么我就不能捕捉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
我双手交叉抱在脑后,仰着头,闭着眼,不由自主地叹道。
郑好和唐姐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看我,又对望了一眼。
郑好说:「拍拍良心想一想,与祖祖辈辈相比,我们没什么理由不感到幸福。」
「就是嘛。要是我爹我娘知道我感觉不幸福,不揍我才怪。」唐姐说,「他
们老两口养了八个孩子,到现在还习惯吃粗粮和咸菜,我小时候我爹总叨咕,要
是啥时候能儿子吃上白面馍和白米饭,死了也瞑目了。」
「我妈我爸也是,可知足了。他俩念高中时同桌,我爸姓郑,我妈姓郝,大
家就逗他们,正好,正好,正好一对,后来他俩也真就稀里胡涂地结了婚,稀里
胡涂地生了仨丫头片子。我记忆中,他们还没红过脸呢!幸福与不幸的感觉都是
自找的……」
郑好有一对特别恩爱的父母,我知道得很清楚。
我两个说半天,和我心里堵着的事完全对不上边。
忽然郑好哈哈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笑起来,这丫头儿子就是兴高采烈的,快三
十岁了没嫁人呢一点也不着急。
一直沉浸在心事中的我打断了郑好的大笑,……别笑了,让我静一静
郑好瞅见我眉头紧锁的样子连忙从后面搂过我,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
姐姐,家家都有难唱的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只要想开一点儿,活着不就
是最大的幸福吗?对不对?……郑好侧过脸,看着我说。
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吗?
我是突然发现自己头顶和鬓角上的白发的。
我对着镜子,把头发一缕一缕地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我惊骇万分地看
着那些在黑发中格外刺眼的白发,忽然感到自己咕咚一下掉进了漆黑的时光隧道,
越滑越远,再也不能够回到人间
白发是青春和美丽的敌人,是不是白发胜利了,青春和美丽就消亡了呢?
白发是在什么时候长出的呢?是在哭泣的时候吗?是在噩梦的时候吗?抑或
是在叹息的时候?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好的去处,就在我们医院太平间对面楼顶,我常去那坐一
会儿,安静极了。我就坐在那想我内心许多的困惑,反思我已经度过的那些生活。
过了几天的一个周末儿子放学时我已经在家。见他回来我一阵紧张,他却走
过来交给我一张纸……他这次考试的成绩单。
我一声不吭接过来板着脸看,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
门门优秀。这真的消了我最大一个心病,要知道儿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最
怕的是因为那种事影响了他的学习,那可把他的前途都毁了。
我脸上尽量表现出和过去一样的神情,那是作为他母亲的骄傲和满意。儿子
聪乖的很,见此顺势过来贴着我的身子,我轻轻动了动没理他。虽然我外表表现
得坚强,但女人的柔弱,总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汹涌澎
湃。
中午吃什么?奖励。我对他说,尽量用着不喜不怒的语气。
我进了卧室换衣服,关上门,我在衣柜前翻了半天,找出一件斜纹的纯绵衬
衣,正在想该配哪一条裙子,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斜睨了一眼,是儿子进来了,没理他我只穿着内裤又继续找裙子,我现在
已经没必要避他。嗯,就这条米色的A字裙吧。
我把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走出卧室到卫生间洗漱。
儿子跟了过来,看着我刷牙,洗脸,把头发盘起来,化妆,然后又跟回卧室,
看着我把衣服换上,好几次,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们一起去了麦当劳。
和过去一样,我没有吃,只是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那些东西。店里人很多很
噪杂,我坐在那里,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场景,我眼睛模糊起来,赶紧把头扭过去,
背着儿子悄悄掏出纸巾擦干净那些泪水。
真的想和他回到过去啊
但已经不可能了。
回到家里,刚锁上门,儿子就从后面搂住了我。
这让我再次回到现实。
刚从过去的回忆中还没清醒过来的我真的很难接受即将要发生的事。
「妈……」儿子在我耳边轻轻叫着我。
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身体抖个不停。
「妈……」儿子叫着我开始胡乱亲我。
我一阵迷糊后终于挣扎起来,「小东……你听妈妈说……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我喘息着试图挣脱出来。刚才去麦当劳前的镇定自若在此时此刻
却荡然无存。
因为,我无力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所以,不知不觉我又处于守势。
毕竟,我被他上过已经不止一次。这让我无论如何不能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
冷漠的样子。
儿子不理我,右手从我裙下伸进去直接伸到我内裤里摸我的屁股。
「小东我是你妈……我脸红耳赤,狼狈不堪,……听妈的话……你还小……
这些事……我们……不能做……过去的……就算了……我们……不能再」
儿子的手狠狠地揉着我的屁股,再次把我用力搂住,他劲头一上来根本不
会
听我的。
他下面那只手没过多久就转到前面,摸到我两腿间那个地方。
我身体快站不住了,颤抖地厉害,强作镇定地说:「小东,你都已经快是高
中生了,妈妈永远是你妈妈,你快放手,不然妈妈要生气了」。
儿子根本不管不顾。
身体好像不属于我的,思想也是。
他开始时在下面胡乱地揪着我的阴毛,后来就把手指探了进去。
我身体都僵了,几乎要站不住。
「……妈……」儿子在我耳边低低的叫我。
我看着外面,这时候已是黄昏,天边夕阳西沉,红霞似火,夜晚即将来到。
我们是顶楼,外面马路上一点声音都不再能听到。
儿子见我不再怎么抵抗,就把我按在了后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