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急剧转变,率先攻入城中的双首虎暴跳如雷,挥舞着巨剑直奔骨龙。
小玄觑见双首虎冲来,大喝一声,雷霆万钧地挥链砸去。
双首虎双手握剑奋力一迎,蓦感十指剧震,巨剑竟捏拿不住脱手飞出。
小玄手腕疾抖,缚魄一跳一甩再度扫出,他提运的明明是离火真气,可链上所发的光芒始终是紫艳艳的如同闪电。
双首虎急忙闪避,却猛然发觉自己通体麻痹,大惊间已给从中劈着,左右两首赫随着给剖成两半的身躯分离开去,两半身躯各自跌跌撞撞地踏出数步方,方醉酒般扑倒在骷髅群中。
飞萝同雪涵皆尽骇然,均想道:「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知是敌是友?」
混战间骷髅群中倏弹射出一条青影,无声无息的从侧后疾蹿上战车。
飞萝正好面对这个方向,见一把双股巨叉如毒蛇直搠过来,而夹抱着自己的人却似毫不知觉,唬得急呼一声,「后面!」
小玄这才惊觉有人偷袭,潜意识怕伤着身边的美人,急调转左臂的殛魂盾格护,但已慢了一瞬,给两股叉尖深深地刺入了肩胛,顶得整个人跌向车沿,背心重重地撞上了车沿的一个骷髅头,但他竟似不畏疼痛,提臂一拍,竟用殛魂将巨叉硬生生砸断。
就于此刻,那车沿上的骷髅头猛地从小玄身后弹跃而起,突然变成了一只赤裸的半身骷髅,通体镂刻着符篆图案,双手持握一把长柄镰刀,冷不防就砍在偷袭者的头上。
那偷袭者正是骷髅老祖麾下几大得力魔将之一的长骸将军,只觉头顶剧震,急忙后退,旋闻一阵十分难听的割骨之声,头颅连盔竟给镰刀拉成两半。
小玄怒叱挥链,只见紫电一闪,已将长骸将军当胸击穿。
长骸将军哀嚎一声,散架般跌入骷髅群中。
车沿的半身骷髅犹在鬼诡地挥舞镰刀,片刻间斩断了数只靠近战车的骷髅魔兵。
小玄心中一动:「莫非这是机关?」掠见左右及后侧车沿上各镶嵌两只同样的骷髅头,遂上前一一拍击,蓦见又有五只半身骷髅弹跃而起,亦皆通体镂刻符篆图案,手里分持瓜锤、长钩、长戟、大斧,朝战车四周大打出手,唯余一个空着双手,却也十分厉害,张牙舞爪地撕扯着靠近战车的骷髅魔兵。
飞萝同雪涵瞠目结舌。
小玄大喜,仔细再瞧车子,见前边车辕上尚嵌着一只墨色骷髅头,遂俯身过去拍下,猛见战车周围忽然升起四幕墨色的火焰,间中闪耀着无数诡异的法咒符号,将整辆战车完全罩住,正是骷髅老祖当日用来抵御崔采婷、飞萝及李梦棠全力合击的绝顶防护机关邪法——修罗之焰。
「原来是这东西!」小玄记忆犹新,深知此物的防护能力异样强大,心中乐不可支。
有了六只机关骷髅与修罗之焰的防护,骷髅战车犹如铁桶笼罩泼水不入,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这一阵狠杀,令得冲入城内的骷髅魔军完全陷入了慌乱,而泽阳守军却是士气大振,此消彼长下,局面完全改观。
小玄左冲右突,每每击垮一个魔军强将,附近的泽阳守军都会爆发出一阵震天欢呼,他何尝这么威风过,心中万分得意,更是兴奋若狂神勇异常。
这时,方少麟一直舍不得动用的两千精锐预备军从城中心杀了过来,终于彻底击垮了冲入城内的骷髅魔军,重新封堵住了城墙的几处缺口。
至于整个战场,泽阳守军也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因为邪秽大军的八座地狱魔塔此时已经全部倒下了。
「喂!你……你的肩……」飞萝忍不住叫道,尚插在小玄肩胛上的半截股叉令她瞧得心都悸了。
小玄听见,遂一手搭上叉柄,竟然连皮带肉将叉从肩胛里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叉尖的倒钩还扯拽下一片染满血浆的护甲来。
双姝瞧得花容失色直吸凉气。
小玄咧嘴一笑,见飞萝朱唇轻颤,脸色苍白,一副娇弱不胜
的模样,心中又疼又怜,猛地情难自禁,俯下头去就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飞萝惊羞交集,正要挣拒反抗,已给一把抛入了后座。
「混蛋!」她满面晕红的怒骂,却见轻薄自己的恶棍御起骨龙直掠高空,脑袋四转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师叔,这厮到底是什么人?」雪涵悄问。
「不清楚,这厮虽然在杀魔军,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得寻机逃走。」
飞萝压低声音羞恼满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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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峰众姝定睛望去,见前面的魔将形容极其诡异可怖,赫是上身为人,下体为蛛,通体殷赤如血,上身的肌肉块块虬结,似有无穷的力量正待宣泄,底下的八条长腿则如钩似镰,长近三丈,正是令十来名伏魔手瞬间肢解的凶器。
「看来这家伙是与蜘蛛复合的骷髅。」李梦棠道。
「力气很大!」给逼退了两步的崔采婷沉声道。
四周幸存的伏魔手无不满面惊骇,跌跌爬爬地朝后逃退。
「啊哈!怎会有这么多粉粉嫩嫩的小娘儿送上门来?多鲜美的食物!」那魔将一阵狞笑,声音中充满了惊喜,腥稠的口涎不住地从口边淌溢垂落。
水若一阵恶心,拼命将水灵真气注入手中的辟邪冰焰刃,催鼓得镶嵌刃上的一蓝一赤两颗奇石闪闪发亮。
「敌人很多,速战速决!」崔采婷发动玄功,手上白芒闪耀,再度朝魔将掠去。
「找死!让你们知道我血刃大将军的厉害!」魔将狞喝,前边几只长腿电般蹿起,如染血镰刀般交错削勾。
崔采婷身形突地慢下,婀娜妙曼若飘似舞,不知怎么就穿入了血刃将军的严密防线,一下子欺到他跟前。
原来这正是如意五行中的水遁系身法——天池嬉波步,只不过她使出来要比水若精妙上数倍。
血刃将军吃了一惊,急挥利足回救,蓦地通体剧震,腹部已挨了下重击,吃痛下一阵疾削乱斩,好不容易才将敌人逼开,只觉伤处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