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官方 QQ群(1)】:651992297(满)
**********************************************
【 】
**********************************************
**********************************************
归路
引
作者:1357246
为了20厘米
这只是洛阳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沌摊,生意却很好,不仅是因为味道确实不错,“没看到街对面吕家药铺里的年轻后生每天都来买两碗么,那是买给他师娘的,那个美的象画里的姑娘都爱吃,那一定错不了”街坊们总是这么说。
混沌摊的老板是两个残疾的兄弟,哥哥瞎了一只眼,弟弟瘸了一条腿,三年前刚在这条街上摆摊的时候街坊们都怕他们,因为据说他们是宰相的家奴,因为偷了小姐的东西,所以被打残了赶出来的。时间一长,谣言没人肯信了,挺和气的兄弟俩呀,干活还勤快,有手头不方便的街坊去赊欠一回他们也从来不要帐,巷口的张寡妇看上了那个弟弟,拖媒婆来暗示好几回了,腼腆的汉子只是摇头,说自己配不上,惹的张寡妇每天都来幽怨的瞪他一眼,已经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捣乱的更不用说,三年前那俩吃完了不肯给钱的泼皮,都没用捕头动手,据说是刑部来人给直接带走了,到现在都没人再见过……
夜深了,对面的药铺已经上了门板,街上没什么人,弟弟拖着一条残腿收拾东西要打佯了。
一位客人坐在了没来的及收起的板凳上,“老板,来碗馄饨,多放点香菜呀。”
“对不起您,我们今天打佯了,您要是……”
弟弟抬起头,却趔着嘴笑了,一直笑,一直笑……
第01章
茫茫的崇山峻岭一望而无边,山峰上终年气雾缭绕,一条蜿蜒的小路从山脚下延伸了出来,山坳处一座几百户人家的村寨,正有炊烟升起,一片宁静祥和。
寨子处在贵州境地的偏远之处,是苗人的一个分支,这里地势偏颇,虽然景色优美,却罕有外人打扰。
当然事无绝对,“傻子这么早就进山呀?”
“恩,爷爷说要抓到山鸡才许回来。”
“傻子,我家的房下支木断了一根,能不能帮我带一根回来。”
“好。”
“傻子没吃早饭呢吧,来,这个饼子揣上。”
“嘿嘿,谢谢二娘。”
傻子出了寨们。
傻子不是山里人,半年前寨里的几个头人去中原卖山货,因为据说山里的东西要去那边才能卖出好价钱,傻子就是那时候被捡来的。
据族长说,当时在水边发现傻子的时候他伤的很重,全身都是血不说,连脑袋也被钝器打的凹进去一块,就剩下一口气了。山里人淳朴,既然没死,就给上点药,抬上了随行的马车,本想着等他咽气了找个地方埋了也就是了,没想到他却一直坚持着跟着车队回到了山里,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可毕竟没死不是。
月影山是村里的猎户中最老的一位,无儿无女,傻子这一路上都是他在照料,回到自己的寨子了自然就被抬进了他的小木屋,也许是山里的草药药效霸道,也许是山里的水清灵养人,人苏醒了过来,伤也渐渐好了,却也洗净了前世的烦恼。
“你叫什么?”
“我忘记了。”
“你家在何处?”
“我不记得了。”
“你还有亲人么?”
“我不知道。”
“你会什么手艺么,你以后打算怎么过活?”
“我……好象什么也不会。”
月影山很无奈,不过好在看他还算年轻健壮,“以后跟我进山当个猎户,总能有口饭吃。”
最后老人说道。
老人给他起名叫月影风,因为他无意中发现傻子跑起来很快,就象风一样,从没见过哪个猎户脚下这么利索的,以后一定是个好猎手,老人想。
傻子就没这么多想法,反正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无论在哪,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
寨子里的人还是习惯叫他傻子,因为他总是一个人怔怔的发呆,而且问什么都不知道,明显是坏了脑子,傻子也不生气,谁叫他都答应,他知道都是没有恶意的。
孩子们都喜欢他,他们最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排着队摸傻子身上的伤疤,“我知道我知道,我阿爹说,这个长的是被刀砍出来的,这个圆的是被箭射出来的,你们看,傻子哥背后对应的位置也有一个洞,那就是被射穿了。”
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小胖子在给小朋友卖弄自己的见多识广,“傻子哥,我说的对不?”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笑着摇摇头“胖墩儿,不是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来的。”
这样伤疤身上几十处,他真的不知道。
“你又叫我胖墩儿,走,咱们不和他玩了。”
童子军被首领率着浩浩荡荡的离开。
“风哥,我阿爹说想要张好点的豹子皮,阿娘腰不好,想做件围子,能有办法么,我家可以用五斗米来换。”
过来说话的是寨子里族长的女儿,叫月影沙丘,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酒红色的长发垂到腰边,圆圆
的脸庞还有点可爱的婴儿肥,明亮的双眼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唇薄而小巧,鼻子总是轻轻皱起,一副俏皮模样。此时的少女就站在傻子身前,一身短衣短裙,手臂白似藕,玉腿雪如莲,连傻子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要和我爷爷说。”
“和我说个啥,反正要抓也是你去,你自己定。”
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小屋。
傻子挠了挠头,“那好吧,三天后我给你送过去。”
“那就谢谢风哥了。”
少女的脸有点红,寨子里肯叫傻子名字的只有她一个。如果认为少女象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也是一副温婉的性子那可就错了,她可是寨子里公认的的年轻人的首领,人虽善良却也性格火辣,傻子可是亲眼见过她领着一帮姐妹们教训寨子里的小伙子,那场面,傻子想还是进山去抓只豹子应该更安全些。
胖墩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沙丘姐姐脸红了,一定是想男人了,哦,沙丘姐姐想男人喽……”
少女追打着胖墩儿一路笑闹着跑远……
“三天,你小子可真敢说,花豹是那么好抓的么,别把自己的小命陪进去,我老了,可不陪你进山。”
老人转身进了屋,傻子发现老人那把从不离身的短匕却落在了台子上,拿起来,又嘿嘿的傻笑。
三天后的深夜,傻子回来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老人看着傻子肩膀上的事物有点发楞,“人家要豹皮,你给抓只活的回来?”
将四肢绑好的的豹子扔到地上,“沙丘妹子说要皮子,我想那整张的比较好,这头比较傻,我站它身后了它都不知道,就给抓回来了。”
“你小子又吹牛,我当了一辈子猎户能不知道,你离这孽畜隔着山坡它就能发现你,用陷阱就用么,又不丢人,年轻人说大话。”
傻子又笑,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去把身上的伤洗洗,自己上点药。”
胳膊和前胸都有利爪抓出来的血痕,傻子去处理了。
老人亲自杀豹剥皮,第二天就给族长家送了过去,这么完整的豹皮拿出山去就是大价钱,族长非要多给一斗米,老人也没客气,不过豹子是被活捉的,不知为什么,老人却谁也没提。
又是一天的傍晚,寨子外传来了嘹亮的山歌,那是年轻的男女们在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