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桢呵呵笑了两声,看了看潋滟手上捧着的草。
“是何物?”谢聿桢问道。
“兰草!雪兰草!”身后又传来鹤声的声音,他颇为得意地说着。怎么样?你谢聿桢今时今日可送不起这等好东西吧!
“兰草茎韧,叶挺,根深呈球状,这盆草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兰草,鹤兄莫不是被人给诓了吧?”谢聿桢摇头晃脑地说着,末了还给了鹤声一记鄙视的眼神,“还是鹤兄根本是弄了根野草瞎冲兰草来哄骗潋滟?”
鹤声脸色一变,恨不得一口咬死谢聿桢。他一转身,见潋滟也一副怀疑的态度,不由得说道,“这花盆可是名器来着,这草怎会是俗物?”
潋滟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盆是真的不假,这草吧!就难说了。”谢聿桢坐在潋滟身旁的石凳上,凉凉地说到,“人心真是险恶啊!以假乱真蒙混他人,还死不承认。”
潋滟斜眼看了看鹤声越来越黑的脸,连忙说道,“我很喜欢它!只要是你们送的,我都喜欢!我会好好养它的。”
鹤声发黑的脸总算是恢复了常色。他得意一笑,“我还会再送你礼物的!潋滟儿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我都弄来给你!我有银子!不像有些人……”
谢聿桢一下被说中痛处,皱了皱眉,悻悻地站起来,去到亭子外面教他儿子练功去了。
潋滟心疼地看着谢聿桢落寞的表情。他为了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连真实名字都抛弃了。他该怎样帮着谢聿桢,让他恢复以往的霸气呢?
鹤声也收住了笑意。一个男人,如果无权无势又无钱的话,一定会慢慢趋于平凡。谢聿桢不同,他曾经拥有一切,瞬间丢掉这些东西还能保持住乐观与信心,真的很了不起。方才,是自己话重了。
一直到晚间,潋滟才等到谢聿桢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潋滟见谢聿桢淡淡地冲自己笑着,忍不住的眼泪就往下掉。他怕谢聿桢难过,连忙低了头捂住脸顺势抹掉。
“潋滟!不要伤心!”谢聿桢笑眯眯地说着,“我还活着呢!活着就有希望!一切重新开始也没关系,如今我有你,有枫儿,也算有家啦!至于业嘛!我这两月也赚了一些银两,就是比不上亥兄与鹤兄了,不能买贵重的礼物送于你。”
潋滟忙摇着头,“我不要礼物!而且我也相信你,你做什么都能成功!”
“等我成功了,你想要什么我也买给你!”谢聿桢将潋滟抱在怀里,轻声说着。
“嗯!我只想,永远这样,一家人能永远生活在一起!”潋滟喃喃说到。
谢聿桢
抚上了潋滟的长发,“我知晓!聿桢一定会完成潋滟的愿望!一家人在一起!”
潋滟仰起脖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