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虽说出来吃酒的都是大老爷们,但人家桌上吃着菜呢,这边撸屌一股子腥骚味怎么得了众人忍了片刻,便接二连三有人开始骂骂咧咧。
一人一把拽过店小二,骂道:“操你奶奶的,老子吃着饭呢!你家开店呢还是开茅厕?也不上去管管!”
店小二苦了一张脸,“爷爷,您有所不知,那桌上坐着郭家郭二少爷呢,小的我人微言轻,哪里敢触二少的霉头!”
“你个瘪犊子!他郭二少是客,爷爷我就不是客?”那人气得站起身来,好一身如意马褂,脚上一双鹿皮靴漆得精亮,看样子也是个富家少爷。“你认得郭二少,不认得爷爷我?我看你这店得扒了重开,还得少雇点瞎子!”
言罢,一手将那瘦瘦小小的店小二搡开,店小二脚下不稳,一头栽到继宗那一桌上,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半张圆桌的酒菜全砸在地上,接下来是震耳欲聋的惨嚎,原来一锅热汤全浇在了歪帽后生的鸡巴上,那歪帽后生狂吼狂跳,一双手拼了命甩鸡巴,要把热汤甩掉,汤汁纷飞,从鸡巴上天女散花甩到了临两桌客人身上。
“他妈的!”
众人纷纷怒吼,再也坐不住,一群人撸起袖子一哄而上,打成一团。继宗那一桌人个个吃多了酒,平日里也不务正业,虚浮的很,这下子哪里是一群怒汉的对手,见到出事怂得比谁都快,一片鬼哭狼嚎,只有挨打的份儿。
“哎呦喂,可打死我了,二少,二爷,救命,救救咱呐!”
郭继宗在人群里被推来搡去,虽然稀里哗啦挨了几下,但是也没人真的动手去打乐仙镇郭二少,原本没有吃亏,可听得几个狗友大叫救命,顿时酒精上脑,只觉得一股怒气腾得一声全涌到头脸上,不禁挥起拳头,嘴里大骂:“狗娘养的!你们看不起我郭家不是!!!”梆梆几拳砸在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身上。
这下好了,这下也怪不得别人不给面子了,一时间郭继宗左右脸颊挨了四五拳,两腿一软栽了下去,顿时淹没在了拳海里。
总之,消息传到郭家时已经太迟,有好事者报了官衙,衙役一来就抓了三五个人,包括郭继宗在内,罪名聚众斗殴伤人,直接下了大狱,衙门根本没派人上郭家通知,还是有人多管闲事来通报的。郭老太太,郭太太差点没晕过去,在家好一番哭天抢地。大少爷郭传宗还算冷静,差人准备好了银票,第二天一大早便送到了衙门,不料被毫不留情面地拒之门外。
郭太太又换了人拿着银票去了周县长私宅,也是连门都没能进去,可见周县长这次是铁了心要为难郭家了。
郭老太太,郭太太,郭传宗三人在家里如同没头苍蝇,商量了几天几夜,银票也送不进去,金条也送不进去,郭太太亲自去找周县长夫人,轿子在正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县长夫人托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