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他去见我爸爸。没想到,爸爸的态度与罗翰如出一辙。以我的
个性,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灰心。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有爱,我们是自由
的,这个世界再看不惯也只有袖手旁观的份儿!」
可依淡定的笑容里掺着几分不甘与自嘲的意味,语气出乎我意料的平和,悠
悠一叹,继续说:「可是,我错了,毕业前夕,我们分手了,他回了西北老家。」
「为什么?」虽然并不吃惊,还是脱口而出。
「他说,他太累了,如果留下,他会觉得是在用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北京城,
他害怕!」
虽然很明显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我还是在她仿若回望往日时光的眼神里
读出了宽容,理解甚至还有一丝释怀之后的怜惜。
那天在后海边上,许博也跟我说起他曾经的害怕,男人也许真的并不像看上
去那么坚强。
「那天,我失魂落魄的去找罗翰。他在喝酒,满脸通红,一句话不说。我坐
下,他给我拿了个杯子,倒上酒。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白酒,之前光是
闻一下都觉得呛鼻子。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喜欢喝
那东西。通透的烧灼感让人浑身战栗,直想把揉碎的心不顾一切的吼出来,那才
是真正的痛快!」
我静静的听着,渐渐分不清眼前的是秦爷还是可依了。
「罗翰的酒量好得很,我也没喝醉,后来我们一起跳舞,接吻,做爱……从
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没有哪怕一刹那的犹豫,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
然。」
可依的眸子在暮色渐深的背景里隐隐放光。我并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事砰然
心跳,满面羞红,竟对话语中描述的两人悠然神往。
「他的动作勇猛而持久,我数不清来了多少次高潮。第二天,嗓子完全是哑
的。他跟我说,我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阳痿,让他重新做回了男人。我说,那我
等于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得管我叫妈妈!他就真的叫了……」
我俩的目光对撞在一起,「扑哧」一声,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邻
桌的男人纷纷侧
目。
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看着眼前红衣长发,眉花眼笑的可依,不禁一叹。
世间男子,有哪个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妈妈呢?
「其实,肉体的欢愉可以与爱无关,需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和坦诚。爱情是多
么奢侈的东西,可能穷尽一生也遇不到,抓不住。男人们嘴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