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信窝在丐帮,虽然忧心家人的命运,但在桃花仙子的陪同下竟也夜夜春宵。01bz.cc
又是一个夜晚,缠绵的夜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桃花仙子先醒了,她睁开双眸,望着嘴角含着微笑的钟家信,痴迷怜惜的轻舒玉手,缓缓的为他梳拢披散在额前的发丝,人生能有几次这样欲仙欲死的快乐呢。
她突然感到窒息难耐,原来钟家信仍忽压在她的身上。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伸了伸脖子,想挪动一下身子,可是有钟家信压在上面,怎幺都动不了。她无可奈何地推了推他,摇着他宽阔的肩膊,说道:“信弟,你……”
钟家信轻轻地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喜悦而满足的瞅着她,深情的轻轻一吻,低声笑道:“桃花姐,我……”
桃花仙子玉面飞红,忙避开他的目光,吃力的抬了抬身子,轻轻说道:“信弟,你压死我了。”
钟家信歉然一笑,身子一翻,已从她身上滑了下来。
桃花仙子这才松了口气,闭上双眸,羞答答的不敢正眼看他。
钟家信痴迷的望着桃花仙子,手不停的轻拂着她那秀发,良久,始余味犹存的说道:“桃花姐,我要……”
桃花仙子眼睛睁得老大,目不转睛的瞪着他,虽是创痛犹在,但却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她脸上一红,半天才难为情的低声对他说道:“冤家,你不要太贪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接着又道:“好,让我们休息一下再来。”
钟家信猛的坐了起来,抓紧她的双手,真挚的目光瞅着她,诚挚正容的大声说道:“不,不是这样,桃花姐,我要娶你,等见到家父后,用八人大轿抬你入门。”
原来桃花仙子误会了钟家信的意思,她越想,心里越觉得好笑,她感动地瞅着他,安慰的一笑,心里甜甜的说道:“信弟,姐姐信得过你,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已别无选择了。”
钟家信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我要你亲口答应我。”
桃花仙子当然愿意,猛一点头道:“信弟,夫唱妇随,只要你觉得快乐高兴,姐姐什幺都可以答应你,什幺都可以为你去做。”
两人拥抱着,又是一阵亲热温情的长吻。
良久,桃花仙子先将衣服穿上,也替钟家信穿上了衣服,此时钟家信被桃花仙子服侍,心中一片兴奋。能得不予考虑这丐帮五丐之一的桃花仙子关怀,他欣慰无比的醉在她的怀中。二人又是一阵温存,钟家信报以桃花仙子一个温柔的微笑,走了出来。
此时,另一条人影闪了进来,她是小雯。只见她的脸色也是红红的,她向桃花仙子瞥了一眼,就低下头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棋子。良久,才看着桃花仙子喃喃地说道:“小姐,你平日眼高于顶,天下的少年英豪都不屑一顾,他只是一个大孩子啊,难道小姐你当真是喜爱他。”
只见桃花仙子面泛桃红,她在小雯那番话下也陷入沉思,缓慢地说道:“这咳,也许是一个缘字吧。”
“那就包在小婢身上,我去找他。”
“不,小雯,欲速则不迟,这种事急不来的,你只要小心注意一点,别让他走了。”
“是,小姐。”
钟家信没有走,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并且他需要朋友,而丐帮又是一些值得一交的性情中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有些喜欢丐帮了,他绝对不想当乞丐,只是内心之中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依恋。这是什幺原因呢,他讲不出来,而且只要想到这些,他多半会耳热心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现在是清晨,他仍然是一袭紫衫,外罩紫氅,头扎紫巾,那纯净的紫,深沉的紫,配着钟家信俊俏而白里透红的健朗脸色,看上去他显得神采奕奕、英姿昂昂。
迎面走来一人,此人正是秋月和尚,他笑嘻嘻的说道:“小施主精神奕奕,喜上眉梢,莫非有什幺奇遇。”
钟家信回道:“前辈真是今之孔明,察言观色,便能说中人的心事。晚辈并无奇遇,却另有艳遇。”
“怎幺回事,说出来听听。”
于是钟家信把邂逅桃花仙子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那段缠绵绯恻的就从略了。
秋月和尚听后说道:“老弟,这是人生大事,只是早晚罢了。不应以喜,也不必以忧,顺其自然发展。”
钟家信回道:“前辈,不怕您见笑,桃花仙子是晚辈初恋的第一位女人,怎幺不叫我认真,又怎能忘情。”
秋月和尚道:“我不是叫你忘情,人生在世,闺房之乐,当然超过任何欢乐。只是结婚之后,再也无法自由自在,须受妻儿之拖累限制。”
钟家信听了秋月和尚的谬论之后,心里暗忖:“这和尚自己出了家,却想出这些谬论,这就叫做生活的体验吧。”
但是,他嘴里却说道:“前辈是指人生就像一出戏,每个人都扮演的角色不同,只要将自己的角色演好,那就活得有价值有意义了,是不是。”
秋月和尚听了,又道:“你这话虽然很恰当,但不切实际,应该说人生如棋局,处处都隐藏着杀机,如何摆脱对方的布局,战胜对方,就凭各人的智慧了。”
钟家信听了之后,将原先的评估开始改变了,觉得秋月和尚的话颇有哲理,发人深省。
秋月和尚笑道:“老弟,世
界是座舞台,但也是座监狱,人在没胎转世之前,非经过阎罗王之审讯不可。要是前世的你罪孽深重,他必判你较长的刑期,若罪孽较轻,服刑自然较短,这话不知老弟你能否体会。”
钟家信想了一下道:“前辈的意思,莫非是指人生在世就是在服刑,每个人的刑期不同,自然寿命也就不同了。嗯,此话太有道理了,世上的一切都是苦的,虽有欢乐,那也只是短暂,人生就像在监狱服刑一般,活得愈久,所受的苦也就愈多。”
秋月和尚笑道:“老弟不愧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走吧,咱们边走边聊,如果你懂得赌钱,不妨到赌坊走走,那里可以看出赌徒们的各种面目,也更能体验人生。”
他们边走边聊,很快的进入了闹区,毕竟各自都有要事在身,互道珍重之后,各自东西而走。两人在偶然中重逢,钟家信的目的在打探家人的下落、安危,而秋月和尚也有他的事情,无怪各奔东西。
赌场是道上人物的血脉,因此,道上的兄弟角头人物,与赌场是永远脱离不了的。职业赌场简直就是黑社会的一项金饭碗事业,因为只要在赌场投下一笔资金,几天后至少可捞回两倍以上的抽头暴利,钱不但赚得多又快,而且不必缴税金,所以,谁不想拼命搞赌扬。
赌场形形色色,种类繁多,但归纳起来分为,文场和武场两种。麻将、十三张、棱哈、四色牌等算是文场,武场则有牌九、时八仔(掷骰子)、筒子马什、派司马什等等。
赌的方法又分为两种,一种是赌现金,另一种则是无须带银子即可参战(参赌)的哎仔声(赌筹码)。
赌筹码的虽是无须带现金就可以参赌,但也不是你喜欢赌多少就可以赌多少的,而是主持人先衡量你的行情,能赌多少,则你赌到那个限度范围为止。赢钱,领现金回去,如果输了的话,七天后收帐。赌筹码是黑道唯一讲信用的地方,假如输了钱,不讲信用,或是开出芭乐银票的话,那幺赌场就得派人出去讨债了。
俗语说得好“十赌九回输”,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那个不是老千,那个不使诈术,否则,他们靠啥吃饭。
钟家信听了秋月和尚的话,想去赌场看看,体验一下生活的人生。在“全发”
的赌场内,文、武两场均有,而且,只要能赌的玩意,这里面都有,此乃其特色之一。
别说赌坊里面的摆饰和种类,光凭那显眼又突出的门面来说,就有够瞧的了,门面并非金砖银柱砌成,而是门上贴的两付门联相当有趣。这幅门联,右边写着“一二三,赌场历险,买大开小脱长衫”,左边写着“AKJ,番鬼东来,梭哈罗宋同花顺”,横批写着四个字:“敢赌英雄”。
就凭这幅非常特殊之对联,就算你不是赌客,也会驻足观之,然后发出会心的一笑,说声“赞”。
门前还站着两名保镖,体格壮硕,一身短打小背心,每人手里各执一柄大刀,一付不可侵犯的样子。
除了这两名看门的大汉外,门外还站了一位中年人士,大红色长袍,头戴黄色发巾,全身上下并无武器佩挂,一眼望去,即可知道,这位大人物必定是“全发赌坊”
的领班之一了。
“少爷,到里面玩几把怎样,咱们场子道具齐全,玩意新鲜,爱玩什幺玩什幺,怎样,有没有兴趣。”
“嗯”
的钟家信还在犹疑不决。
“哎呀,别嗯哼啊哈了,反正时间还早得很,人生最大的乐事,就是先赌为快嘛。”
“好啦,本少爷就依你的意思先玩几把,不过,有个条件,到时间你得介绍正点一些的妞儿给本少爷,不然……”
“没问题,咱们全发赌坊包您玩得痛快,妞儿更是没话说,水货多的是,个个皆是货中极品。”
“嗯,好好,那就请带路吧。”
钟家信故意装作色迷迷的才答应进去赌。
“小的一眼就瞧出少爷上道,请放心,到时候您需要的妞儿,小的会替你安排妥当的。嘻嘻,爽就好。”
那名领班又领了一名老伙仔进场,他那张嘴巴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将生意敲定,难怪他在赌场这一行是个人才。
“来来来,请各位大爷下注。”
一名汉子手中正拿着摇缸,哗啦哗啦地甩着。
“下下下,快点下,像雨点儿一样下,下完各位请离手。”
“碰”
地一声,那汉子将摇好的摇缸,猛地往桌上一摆:“九点,二二五九点,吃小赔大。”
“干,又输一把。他妈的,我就不信邪,我信财神爷,这回非押个三点不可。”
一名赌徒玩时八仔,一连输了好几把,心有不甘,此刻正喃喃自语,从口袋中又掏出五两,在三点的位置放了下去。
刚才进来的老伙仔,他对时八仔没有兴趣,只见他走到麻将区停了下来,问道:“喂,还有没有空位。”
一位小弟闻言跑了过来,说道:“大爷想玩麻将,不知玩十三张还是十六张的呢。”
十六张是推倒糊,只要糊下来就是,谁放炮谁出钱。而十三张就不同了,是以番数计算法,名堂多得很,有什幺缺一门、门前清、一条龙、一般高、老少碰、姐妹花、全带、三序等等,说也说不完。老伙仔一听,忙道:“当然
打十六张,十三张名堂太多,老子脑筋转不过来,还是打十六张的顺手。”
说完,小弟应了声“请”,立刻把他带到十六张麻雀区,正巧第三桌左边的一位赌客不玩,刚补上去,凑一脚。
四人又重新搬风,一切从头再来。在麻将区里,四人一桌,全都付现,每圈下来,抽二十两银子,东家提供茶水工具,按圈抽头。那四人掷过骰子搬过风,依东西南北四方坐定,然后“哗啦哗啦”
地洗牌,重新将牌砌好。
东风位的那家先撒庄,只见他将三粒骰子一把抓起,紧紧握住,向手中的骰子吹了吹,然后往桌里一掷。
“七对门。”
四位依序拿牌,这四圈牌,正由刚上桌的老伙子起庄。等四人拿玩十六张牌后,老伙仔先开门,然后说道:“请补,西风。”
其他三人,依序补了牌后,这扬麻将正式开始。坐在老伙仔右手边的,说道:“大家先自我介绍如何。”
老伙仔首先道:“我姓李,喊我阿雄就行了。”
这桌的其他三位,从阿雄右边,依次为黑龙,水鸡和马沙,这些都是他们四位的绰号,叫起来也顺口。
游子作庄,先出了一张西风,接由黑龙摸牌,他也打出了一张西风,小鸡跟进,不过马沙竟意外打出了一张一饼。
“马沙,你想死了,老子牌好得嗄嗄叫,干,你没牌出啦。”
阿雄不高兴地叫道。
按照麻将的规矩,如果三家打西风,其中一家打一饼的话,这局牌即要重来,因为一饼又叫一筒。打牌是有忌讳的,一筒之音与一同相近,所以牌面即变成一同归西,按规矩又得重新撒骰子,再抓一次牌。
“他妈的,死马沙,也不避点忌讳,你再捣蛋胡搞,老子可不饶你。”
阿雄边扔骰边骂道。
“好啦,九点,抓牌吧。”
黑龙客气地说道。
“哇,九点,哈哈,这叫做狗头落地,看来你要挂啦,嘻嘻……”
马沙故意刺激阿雄。
“他妈的,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老子是越咒越发。”
阿雄反顶了回去。
马沙听了,又顶了回去,说道:“一个嘴,恰若鸡母的屁股,有本事就使出来,别光说不练,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哼。”
这一来一往的斗嘴之后,四人开始聚精会神地打牌,个个沉默不语,屏息作战,想必是想得到头筹。
此刻,钟家信走到推三官的一张赌桌,一双眼睛紧紧盯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是个女的。她穿着件轻飘飘的,粉红色、柔软的丝袍,柔软得就像贴纸一般,粘贴在那标准而又匀称的胴体上。那件丝袍薄得几乎透明,从外往里望,你可见到那光滑如白玉的诱人皮肤,真是挺引人注目的。
她那张脸蛋上未施一丝脂粉,尤其是那对明亮又圆大的眸子,水汪汪地,正是上苍赋予她最好的东西了。
钟家信属于美男子,但这女人连眼都没眨一下,别说滑动那两颗大眼珠了。
钟家信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不过,钟家信却把两眼一动也不动地死盯着她。
“这场子里好看的娘们多的是,公子爷为什幺偏偏盯着她。”
一位中年赌徒在一旁低声对钟家信说,钟家信回答道:“因为她没理我。”
那位仁兄又道:“公子爷,你难道想叫所有的娘们一见到你,就趴着吻着你的脚尖啊。”
钟家信叹了口气道:“没那幺严重,她至少可以看我一眼的,至少我也不是个很难看的人呀。”
那中年人又道:“就算你想和她怎样,最好也要离她远一点,最好别来第三类接触搞第四台,否则……”
“否则怎样,哼,我就不信邪,难道她会吃人。”
“吃人倒不会,我知道她是个火山口,当心被烧成木炭,我看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钟家信从脸上露出一股傲容,嘴角微勾,一笑置之。他微笑着走过去,笔直的向那座活火山走了过去,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要闯她一闯,现在他只想征服这座火山,这就是年轻人不服输的性格。
这女子名叫盈盈,外号小辣椒。盈盈很有味道,那当然不是脂粉的味道,也不是汗水的味道,更不是酒味。有种女人就像一株水仙,清香而又成熟,无疑地,她就是这种这种女人。
两天前,钟家信或许不会这样。但自从与桃花仙子有了一层密切关系后,就变成了一个探险家,他想探探这座火山。幸好他没鲁莽,冷静地走到她的身后停了下来。
盈盈没有回头,嫩而白的纤纤玉手上拿着一叠筹码,正在考虑着不知该押几道。因为她今天手气背,心想着该下还是不该下。
她还在思索着,钟家信眨了眨眼,偏过头去,在她耳畔轻轻说道:“这一道,应该押上三道赌。”
盈盈没理他,从手中拿了一个筹码,放在自己面前。庄家开始发牌,一明两暗。她随手拿起那两张,用手慢慢地掀开,眯了眯眼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