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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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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光猝现,去势如电,牛恕的霹雳掌开始罩向许波时,这枚像是来自虚无的追风神芒已“嗵”

的一家伙将牛恕的头颅击成了个血糊糊的烂柿子。

许波贴地射躲开去,边哑着嗓子叫:“大先生,谢谢。”

瘦长道人的钢丝拂尘突被钟国栋一口的震腑箭震歪,瞬间他又侧身进逼,钢丝拂上扬斜挥,左手暗抖,一溜极细的青芒已在如此接近的距离里射向钟国栋。

好个钟国栋,真个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只见他长剑微抖着归引力的贯展,那溜青光就像金属遇见磁铁一样,紧紧地粘在剑身上,而他也借着回归力的运展,身体回轮。

瘦长道人的钢丝佛尘一散立聚,猛然罩向钟国栋。但是,钟国栋在身体回轮之际,一枚追风神芒已不可思议的当头袭至,只见眩烁的彩光倏现,瘦长道人已“嗷”

的一声倒仰摔跌,额门上开了一个拳大的血窟窿。

毫不稍停,钟国栋身形暴掠,沾地斜出,长剑挥处,照面之间,已将三名蓝衣大汉砍作六截。

平空横着滚出,钟国栋让开了两柄锋利的银钩刃,双脚分弹,怪叫如泣,又有两名蓝衣汉子捂着面孔倒栽尘埃。

那边,钟家忠展开天都九归剑法,在九十九次半孤同时并形而成的一刹那,陈隆已怪嗥着翻滚出去,全身上下,赫然卷裂开十六道纵横交叉的血口号。

九尾狐花小倩鬼魅一样的乘机闪进,铁如意狠毒的挥扣,钟家忠“呼”

的吸胸挺背,“嗤”

声裂帛之响,钟家忠的长衫已被撕裂,背脊上出现了五条血痕印,这位有钟家堡第二代主人“咯噔”

一咬牙,踉跄后退。而手中的剑却急速波动,自肋侧倒刺而出,于是,花小倩娇细的尖叫着踉跄后退,一双俏眼恐怖的瞪视着。

她退后之际从她胸脯中间滑出血淋淋的剑刃,眨眼里,她的面容歪曲,嘴唇冷紫,茫然又痛苦至极的缓缓跌倒。

许波艰辛地说道:“大公子,你先歇歇。”

钟家忠抖动了一下,问道:“许叔,我背上这一家伙不轻吧外。”

许波点点头,说道:“血糊淋漓的,深探的五条爪痕,皮肉全翻卷开了。”

说着,钟家大少奶奶姚玉姑已快步走来,她二话没说,赶忙替自己丈夫敷药包扎。妥当后,又替许波敷药包扎。

钟家忠瞪了瞪卷曲在地下的九尾狐花小倩,只见她此刻面如死灰,另一只手犹紧握着那柄血迹殷然的铁如意,早就断气啦。钟家忠挺了挺背脊,看着许波的模样说道:“要不要在此地守着你。”

许波摇摇头,说道:“用不着,大公子,我动是不方便了,但这把剑仍照样可以出手宰人。你小俩口毋须为我担心,他们哪一个若以为正可借机打我落水狗的话,就是瞎了眼,选了心了。”

钟家忠拔空而起,头下脚上的掠出五丈,人未落地,他的长剑已眩闪着震飞三支箭矢,刃芒贴着人头挥舞,四颗脑袋业已上了半空。

二百名左右的锦带人马如今差不多已快去掉一半了,只见刀光寒辉交相映会,血雨喷洒,人在追逐奔掠,砍杀扑腾、金铁的铿锵声应合着撕裂耳膜的叱喝哀号,蓝色的身影与配有红衣肩的身影往来穿插,一会那个仆倒,一会这个摔滚,人血与人肉,在此时此刻,竟是那样的不值钱。

钟家忠的利剑根本不与任何一个对手交击,他狂风暴雨也似挥展着他的兵刃,每在一个或数个敌人的武器开始扬起的瞬息,他的剑刃已经闪电般由对方胸腹内抽出又透进了,快速得像在做某种比赛似的。他的妻子姚玉姑紧随其身侧,做着某种掩护。

在一条蓝衣大汉被横着砸飞的一刹,他们父子照了面,钟国栋忙问面道:“忠儿,你受伤啦。”

一洒剑身上的血水,钟家忠微喘着道:“不怎幺样,爹,皮肉之伤。”

接着他端详着钟国栋,反问道:“你没事吧,爹。”

钟国栋摇摇头道:“一点伤也没有,玉姑,你多照应点你丈夫。”

姚玉姑应声道:“媳妇知道。”

目光瞧向业已被屈元苍逼得团团打转的佟三泰,钟家忠笑道:“爹,锦带会这次可一败涂地啦,瞧屈叔像老子打儿一样在追着佟三泰狠撵。”

钟国栋吁了口气,说道:“这用不了多久,便可结束拼斗了。”

钟家忠说道:“我们就叫它加速结束吧,爹,你或我,哪一个过去帮屈叔。”

钟国栋抿抿唇,低声道:“你屈叔

不喜欢人家帮他上场,尤其是在他稳操胜算的时候。我们不必麻烦了,让他自己收拾佟三泰吧。”

说着,钟国栋又看了看游逸。游逸如今可以说已经完全又绝对的控制了整个局面,青衫游龙夫妇二人在他手里非但施展不开,甚至防守也变成不可能了。这位名列天马堂鲸手的好手,手中的金龙头狂挥狠击,黑皮绞索还远套近缠,交相运用,就像逗孩子一样打得任颜与华凝萼两个狼狈不堪。

剩下不足百名的带会大汉,正由陈玉卿率领着钟氏兄妹及身披红白肩带的天马堂弟兄杀得节节后退,溃不成军。

钟家忠朝乃父看了一眼,说道:“屈叔既不用帮忙,我去帮游逸他们去。”

钟国栋笑着点点头,家忠夫妇才转身自去。钟国栋也转到屈元苍与佟三泰交战之处,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元苍,你何必一直用双掌对敌,你们的家伙吊命竿呢。”

原来黄斑掌参合着巨杵真力的功劲头显示是惊人又浩荡的,屈元苍更是将这两样武技的融汇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一面以雷霆万钧之势压逼着佟三泰,边大笑道:“对付这种不成气候又眼高手低的下三滥毛贼,还用得着什幺兵器,老子单凭一双肉掌就能活拆了他。”

佟三泰汗水如注,气喘吁吁的跳蹦掠躲着,他大叫道:“诡计伤人,诈术取胜,算得了什幺英雄好汉。”

屈元苍九十九掌呼轰卷去,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拔人家后庭,打人家空虚,又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我呸。”

钟国栋不奈烦的说道:“快点解决这个夜郎自大的家伙算了,元苍,和他多罗嗦什幺。”

倏起倏落,运掌如飞的屈元苍大笑道:“放心,老哥哥,他撑不了多时了。”

牛角形的肘刀疾速偏扬,佟三泰挥掌暴起,屈元苍重重一哼,身形猝转,两臂分抛猛合,一片澎湃劲气险些将佟三泰抬了起来。怪叫着,佟三泰开始急退,另个方向已突然传来华凝萼的尖叫,接着只见任颜被游逸的黑皮绞索缠住脖颈,抖摔出数丈之遥。

佟三泰睹状之下,骤然一慌,就在这微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隙里,屈元苍已闪电般挥出九掌,将他打得连连滚出。

显然,屈元苍是要捉活的,他那九掌全敛了劲,约莫只用了四分大道。佟三泰伤得不轻,也因此尚能活动,他滚了几滚,猛的又再跃起。屈元苍扑到伸手便擒,佟三泰大吼一声,肘刀斜砍,“括”

的一记便划裂了元苍衣袖。

屈元苍大骂一声,双掌蓦翻急沉,猛的抓住了佟三泰腰身。佟三泰犹待挣扎,疯狂的侧肘快顶,但是他的肘臂才动,已叫屈元苍狠狠摔出六步,一头撞晕过去。

元凶就擒,带会的儿郎已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投降。于是,屈元苍连忙指挥着手下们将许波扶进木屋内,一边捆绑俘虏,清点伤亡,同时也将己方的伤者抬进屋内施救。二十几个人来来往往,挺够累的。

突然间,屈元苍想起了游逸,他急急回头望去,却险些笑出声来。游逸正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左右手分套着金龙头与黑皮绞索,在他面前不远,华凝萼却满身血污的跪在地下,拥着躺在面前的任颜嘤嘤哭泣,好不伤心断肠。游逸站在那儿,敢性还是监视着这一对同命鸳鸯呢。

屈元苍十分高兴的搓了搓手,说道:“我们赢了,老哥哥,哈哈,我们赢了。”

钟国栋点了点头,略呈疲乏地说道:“是的,赢了。”

就在那张斑灰的木桌上,屈元苍高挂正中,钟国栋在右,陈玉卿在左,游逸与甄达紧站在屈元苍身后。

桌前,带会的瓢把子双手反剪被绑在室中的木柱上,佟三泰如今气色已好转多了,固然还是一副萎顿之状,但至少已比他被击晕的那里要强些了。他猛一瞪眼,切齿叫骂着:“屈元苍,你这老狗,你不必得意,现在你就开始卖狂未免还早了点,我带会的弟兄定会来找你及你这干帮凶算帐的。”

屈元苍嘿嘿笑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什幺带会,比不上一根驴鸟,你看老子们能不能将带会的旗号拿来擦屁股。”

佟三泰青白的脸色急速抽动,他羞怒的说道:“姓屈的,你敲错算盘了。我将看着你们倾倒,目睹你们在一片血雨刀光中奔逃哀号,就凭你这点小小奸狡的手段,永远跳不出本会深仇之网。”

“呸”

了一声,屈元苍吼道:“你是什幺东西,下三滥的棒老二,坐井观天的瘫哈蟆,不自量力的江湖小丑,你来给老子算命,别说你带会全是一群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就算加上你的后援丝门,也照样只有挨刀的份。娘的皮,还有脸在哪里大言不惭,瞎吹一通,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你这个狗操的。”

佟三泰大叫一声,咬牙骂道:“你是头狂妄的疯狗。”

屈元苍狞厉的大笑道:“你是什幺,带会的龙头,去你娘的那条大腿吧,你如今也只好躺在老子面前装龟孙,这就叫阶下囚,懂幺,阶下囚。”

佟三泰双目如血,痛恨的道:“我要活剐了你。”

屈元苍突然发出“嘻嘻”

的怪笑声,问道:“怎幺剐法,佟三泰。怎幺剐法,我儿,用你的舌头。”

说着他“砰”

的一拍桌子,杯盘齐跳中,他又回床四溅的吼道:“别在那

里扮你娘的狗熊了,姓佟的,老子在外头闯了这多年的码头,还没有遇上过你们这种可怜又可笑,贪婪狠毒又加上愚蠢的痞子无赖,你们他娘的强征横敛,杀鸡取卵自断了生路,居然就想捞过界来抢我们地盘,真是异想天开哪。老子们的地盘是用血汗用性命开出来的,就这幺客气拱手捧上。老子们不去吃掉你这群下三滥业已功德无量了,想不到你竟敢先来动老子的歪念头。怎幺着,你就真当我们是这样好吃的幺,你锦带会就真有这幺大的力量啦。我老实告诉你,就以你锦带会的这点名堂来说,我可以把你们当孩子耍。”

佟三泰气得脸色泛灰,他喘息吁吁,羞怒的道:“好好,我任你哮叫,任你吹擂。老狗,一待丝锦门的刀口架上了你的脖颈,你就明白你放的这些屁是如何幼稚得可笑了。”

这时,钟国栋平静的开口道:“佟三泰,你不用漫骂,更勿须特强卖狠,这一套唬不住人。你首先要清楚你如今的身份,这已不是你在锦带会里发号施令的时光了,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而一个俘虏便该以他俘虏的立场多为自己考虑,否则,恐怕吃眼前亏的就是你。”

佟三泰猛一扬头,大叫道:“我不含糊。”

如斯响应,元苍暴喝道:“老子分你的尸,不含糊,你他娘的英雄好汉是想装给谁看。”

钟国栋轻轻的摆手,说道:“为你自己设想,姓佟的,你还是稍加克制的好。你切莫以为大不了一死便休,我们还有许多比死更难受的事等着你去尝试,如果你逼得我们非要你去尝试不可的话。”

佟三泰强硬的说道:“可以,也叫你们认识一下真正的硬汉是什幺样子。”

钟国栋冷冷瞪了他一眼,说道:“姓佟的,按照你的行为居心来说,你这就是抢地盘,夺码头,毫无道理,只为了一己私欲的断人财路,砸人饭碗,江湖传统可以立杀无赦,谁也不会讲一句话。但是,我却有条正路给你走。”

佟三泰铁青着脸,硬梆梆的说道:“你是谁。”

钟国栋冷冷的说道:“我是谁关无关紧要,只要你依了我的两个条件就行。”

佟三泰略一迟疑,说道:“你说。”

钟国栋道:“第一,丝锦门的虚实你说出来;第二,由你出面向他们招降。”

佟三泰狂笑一声,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这种出卖盟友、违背良心道义的事,任怎幺说我也不会干。”

钟国栋沉沉的道:“想想你的老命吧。”

佟三泰全身猛的一颤后,沙哑的喊道:“死间足借,杀剐由便,要我出卖朋友那办不到。”

屈元苍气得大叫:“宰了他。”

钟国栋却冷静地再次问道:“佟三泰,你不再考虑考虑。”

“呸”

的吐了一口唾沫,佟三泰厉烈的喊道:“考虑你个狗头。”

屈元苍的唇角猛一抽搐,他叫道:“你还留着这狗头,好来多骂你几句,老哥哥。”

挥挥手,钟国栋道:“佟三泰,你可曾听过一种分筋错脉的手法。”

佟三泰猛的一颤,惊恐的说道:“你……”

钟国栋平静的说道:“不错,我正是此道高手。只要你能忍受那种痛苦,你就硬充好汉到底吧。”

说着,他离开原位,缓缓地走到佟三泰面前。他刚扬手,佟三泰急叫道:“不,不要,我说。”

接着,他一扬头,以清晰的却带着呜噎声调的语音沉重的说道:“丝锦门自寒瞳严章之下,有大戈头六名,这六名大戈头是大金铲鲍魁、金剑程辉、燕子镖郝华、穿心箭焦川、蛇影鞭公孙年、飞龙古坚义六人。另外,还有严章的一位堂叔兜天网章渊,属下有四百余人,全部相当剽悍善战,尤擅冲荡搏杀之阵。”

钟国栋静静的道:“章渊本事我们知道,严章亦为强者,除他们二之外,这些大戈头里,哪一个比较难缠。”

沉默了一下,佟三泰道:“以飞龙古坚义的武功最高,鲍魁与程辉的本事也与他在伯仲之间。但郝华、焦川二人的暗器手法也一流的,他们全可以水底射鱼,空中箭鸟,都是丝锦门的好手。”

“嗯”

了一声,钟国栋又道:“说,他们预定的计划,也就是在锦带会崩溃之前和你们商妥的行动步骤。”

咬咬牙,佟三泰缓缓的说道:“我们的计划虽简单但却有效,我们原先决定,由本会乘着你们主力移往对岸布阵之时,迅速掩至怒汉坡攻占你们的总堂,然后以烟火信号通知江湖那边的丝锦门。让你们知道事变之后,依屈元苍的的暴躁脾气,必定怒不可抑,他马上就会回师反攻。然后,我们近岸痛击,丝锦门自背后夹攻,以求将你们一举歼灭于鸭鸣江之中。”

屈元苍大吼一声,怪叫道:“好一群丧心病狂的杂种,居然恁般狠毒。”

钟国栋淡淡的道:“你们约定举烟火为信号的时间是在什幺时候。”

脸上掠过一片阴影,佟三泰沉重的道:“没有定下时间,只要我们得手便可举烟火为号。”

钟国栋想了想,说道:“真的没定下时间,譬如说,过了那个时间便进行第二步行动的这一类应变措施,你们没有预定这样的计划幺。”

佟三泰摇摇头道:“真的没有,因为我们认为事情必可成功,事实上也几乎如此。未曾走下

举火通信时间的原由是我们没有把握可以拿稳要在什幺时候才能成事,如果我们预先规定了燃发信号的时间又因其他变化而至延误的话,就会产生许多不可预料的麻烦,这是我们所不敢冒险的,我们事前便说妥,什幺时候得手就什幺时候举燃烟火通知,以便相互配合,前后夹击。”

喃喃的,屈元苍在桌上自言自语:“娘的皮,可真的哪,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毒计。”

钟国栋沉吟着,又问道:“那烟火信号,是怎幺个燃举法。”

佟三泰十分坦率的道:“在坡顶引火燃烧,覆以毛毯,再挥毯让浓烟升起,一直连续二十次,让烟雾分成一团一团不连接的升空,对江丝门的人即知我们得手了,然后,我们便静待你们挥兵反击,借机一举成歼。”

屈元苍大喝一声,怒道:“娘的皮,你们怎能断定我一定会挥兵反击。”

脸色苍白的佟三泰身体微微的抽搐,他怨毒的盯着元苍道:“我们知道,天马堂总坛被占领之事不可能会隐瞒得太久,你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你会马上回头向我们进攻。到了那时,你们的厄运便也降临了。”

屈元苍愤怒的捏着双拳,厉烈的道:“你们倒是对我摸得很清楚呀。”

愕然一笑,佟三泰傲然道:“这叫知己知彼,但是,上苍不佑我带会,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的计划再周密,也终于弄到全军覆灭的境地,这是命啊。”

屈元苍粗暴的道:“当然该亡的是你们,你们捞过界,首先上线开扒,莫不成我们就该闭着眼自认晦气。”

钟国栋示意屈元苍噤声,接着道:“你们议定的举烟火为号,那是在白天,只有在白天才能自视烟雾,如果是在晚上又用什幺为信号呢。”

佟三泰轻轻的说道:“若是晚上才得手,便仅以火光表示信号。在坡顶燃起一堆烈火,照样可以让对岸注意清楚。”

钟国栋凝视着佟三泰,平静的道:“佟三泰,你保证所言是实。”

佟三泰用力点头道:“我用生命来保证,现在我仍在你们手中。”

对付丝门的钟国栋、屈元苍准备休兵数日,另作一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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