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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第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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崂山是山东半岛上一座名山,在青岛以东四十里处。山周围约百余里,海拔1130公尺,向北走突出为登州角和辽东半岛的南端老铁山角相对峙,峰峦叠翠,气象万千。俗云:“泰山虽云高,不知东海崂。”

以其地区渤海,山木丛郁,风景奇秀。

山中古迹不少,如名刹太清宫,倚山面海,隔绝尘寰。《聊斋志异》中的《耐冬》的故事,即以此寺为背景。庙殿有楹联:“泉水声喧隔夜雨,海风吹断过山云。”

山路崎岖险峻,修有石阶万级,山巅多有奇松异石,海气参天,云雾幻变,不一而足。而营口或上海航海青岛附近,便可遥望紫色的山恋重叠,即此名山。

时交二更,天色早就应该墨黑了,但天却不是黑,至少有一部分不是黑的,它泛着暗红,被那片熊熊的火焰烧烤成惨愁的郁赤,火势猛烈,随风席卷奔腾,仿佛真能烧上天际。

崂山似在烈火中呻吟,云岭的南峰之下是一个青葱郁郁的山谷。此地虽在崇山峻岭之中,却有一个极端神秘的武林世家:钟家堡。

此刻,筑在西向台地上的钟家堡,却似在烈火中呜咽了。火是从钟家堡的北偶往南烧的,只是俄顷之间,大火已吞噬了这座完全以原木搭建而成的山庄。

当然,侵袭钟家堡的不仅是这片火焰,随着火势的蔓延,还有比火更为可怕的一批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色,男的一律黑色劲装,黑布包头,女的则白衣白裙,惟一共同之点,便是胸衣之上都绣着一只金色的蜈蚣。手提同样的一种星形的利器,连接一条两丈长短的细绳做武器。每十名为一组,为数约为一百余人,在火光炫映中冲扑追逐,飞星出手,不留任何活口。这百余众,就像百余众出笼的凶虎,不但剽悍狂野,业已疯狂残酷到了兽性的地步了。

狠是狠,狂是狂,这些人的行动却十分组织化,别看他们往返袭杀,四处阻击,都是在为首的号令下动手,而且各取目标,彼此情衡量势,交互支援,倏忽聚散,进展若风。表面上看来是一片混乱,实则整个进行步骤早在掌握之中。

钟家堡的人也在应战,于仓皇里,甚至于睡眼惺忪的应战,但他们人数较少,毫无准备,又在内心充满惊恐的情形下匆促临阵,气势和实力就不免大打折扣了。

钟家堡的人非常清楚侵袭他们是何方凶神,他们属于金蜈门,他们的胸衣上都绣着金蜈,就是明显的标识。其实,衣饰只是个形式,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段。金蜈门来人手段之酷厉,如他们往昔的作风,斩尽杀绝,令人胆寒心惊。

钟家堡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金蜈门会来侵袭,但不曾想到他们竟来得这幺快,这幺激烈,像是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鲜血映着火光,漫升起一层蒙蒙的赤雾。赤雾笼罩着钟家堡,飘浮于崂山云岭的山谷,远近看去,全是那种怖栗暗红。人的面貌,人的体态,在暗红的阴晦中仿佛都扭曲了。后面,金蜈门的人马叫嚣不绝,纷纷尾随追来。但堡内火光明艳,堡外却山岳海沉,熊熊的焰苗照得红了半边天。也有它照不到的峭壁绝崖,在夜色晦迷下,钟国栋早已鸿飞冥冥,不见踪迹了。

破落的山神庙里,凄迷黝暗,更有一股腐毒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钟国栋静静的坐在那儿,落寞中带着哀伤,也勾起回忆。

这天初晨时分,就在云岭山腰云雾之中,忽然冒出两条人影,他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一前一后地向岭巅急驰。首先到达的是一名内着轻裘、外套紫衫的少年,跟踪而上的是一名紫衣少女,这两人年岁不大,似乎全都未满二十,但轻功之高倒是颇为少见。

紫衣少女到达岭巅,忽然樱唇一噘,说道:“五哥就会欺负人,我不依你。”

紫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别小家子气,小琴,我的轻功只不过比你高上一筹,但追风神芒却比你差得远,怎幺要样样都将五哥比下去你才满足呢。”

被唤作小琴的紫衣少女没有再说什幺,身形一拧,迳向一棵老松缓步走去。

她走出未及十步,竟然惊呼一声道:“快来,五哥,松树下面有一个死人。”

紫衣少年闻音一呆,接着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便已到这松树之下。见那儿果然躺着一具人体。但不一定准是死人,因为她的胸部还在轻微的起伏着,只是呼吸十分微弱而已。

紫衣少年向地上的人体打量了一眼,发觉这位受难者竟然是个十分美丽的姑娘,虽然她面色苍白,星目紧闭,但廓轮的秀美,当得是尘寰罕见。紫衣少年收回目光,回顾紫衣少女道:“小妹,你瞧瞧这位姑娘还有没有救。”

紫衣少女蹲下去把了一下受难者的脉息,说道:“她似乎病得很重,如非身负上乘武功,深厚的内功根基,只怕早已冻死了。五哥,咱们管是不管。”

紫衣少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既然遇上了,岂能见死不救。带她回去吧,二叔精通医理,也许能治好她的重病。”

他在说话之际,已然伸手抄起那位姑娘。救人如救火,他没有作半分耽搁。

云岭的南峰之下,是一个青葱蓊郁的山谷,此地虽在崇山峻岭之中,却有一个极端神秘的门派。其实这幺说并不恰当,因为他们不入江湖,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是聚族而居,读书习武而已。在一种气势雄伟的门楼之上,挂

着一块黑底金字的横匾,上面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钟家堡。

堡主钟国栋,身材瘦长,棕色的面庞衬着突出的五官,嘴角牵起两道弧纹,刻划出一付刚毅沉稳的性格。

二堡主钟不梁身材较胖,脸上时常挂着笑容,是一个乐天派的人物。

这双老兄弟的年龄都在六旬上下,早年娶妻生子,现在已是儿女成群了。

适才在云岭救人的紫衣少年钟家信,是堡主的第三个儿子,但在堂兄弟之中则排名第五,所以紫衣少女叫他家信五哥。

紫衣少女是堡主惟一的掌上明珠,名叫钟惠琴,她是兄弟姐妹排行榜上年龄最小的一个。他们兄弟姐妹男丁以“家”

字排名,女的则以“惠”

字序列,堡主三男一女,老大家忠,老二家孝,老五家信,老八惠琴;二堡主名下二男二女,老三家仁,老四家义,老六惠珍,老七惠瑶。

钟家信将病重的姑娘带进二厅,回头对钟惠琴道:“小妹,快去请二叔来。”

钟惠琴应声道:“好的。”

此时钟家小一辈的,闻风而来的不少,大家正在问长问短,议论纷纷之际,堡主国栋、国梁兄弟已联袂跨进二厅。

钟家信趋前两步道:“爹,二叔,孩儿救回来一位姑娘。”

钟国栋问道:“人呢。”

钟家信指着门边一张躺椅,说道:“爹,你瞧。”

钟国栋顺着家信所指之处举目一瞧,这位沉稳如山的堡主顿时如触蛇蝎,竟然面色骤变,一双修长的手指,也引起了轻微的颤抖。

莫非这位身染重病的姑娘会是一个怪物,不,她只是病重僵卧,绝对不是怪物。而且她容貌秀美,丰姿若仙,就算是活蹦乱跳的常人也不会比她更好看。另外,她的装扮也正常得很,只是雪白的衣衫之上沾染着几块污泥。

这些自然不是引起郭堡主震惊的原因,惟一诧异之处,便是她那件白衣的右胸之上,绣有一支栩栩如生的金色蜈蚣。这也许只是一种装饰,而且它并不是当真的蜈蚣,就算它是真的吧,以郭堡主那身超凡拔俗的功力,绝对不会对一只蜈蚣如此畏惧。

那幺,堡主钟国栋究竟为了什幺呢,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却没有人敢于提出询问,因为钟堡主治家极严,纵然是他的二堡主也不敢对他稍有违失。因此,这座二厅之上,虽然聚集着十名老少,但却鸦雀无声,而且气氛显得那幺严肃。

良久,堡主钟国栋嘱咐乃弟为伤者诊治后,身形一转,举步踏出厅门,同时以冷如严霜的语气道:“信儿,到书房里来。”

书房就在二厅的西厢,钟家信进去之后,双后一垂,说道:“爹,是不是孩儿不该救她呢。”

钟堡主略作沉吟道:“你在那儿瞧到她的。”

钟家信道:“在云岭峰顶的一棵老松树之下。”

钟堡主再问道:“当时她就僵卧在那儿。”

钟家信道:“是的,当时孩儿与小妹以为她一具尸体。”

钟堡主道:“除了她还有没有别的。”

钟家信道:“没有。”

钟国栋轻哼了一声道:“你怎知没有,附近都搜查过了幺。”

钟家信面色一红,说道:“这倒没有,现在要不要再去瞧瞧。”

钟国栋说道:“多带几个人去仔细查查,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钟家信道:“是,爹。”

待钟家信离去之后,钟国栋忽然眉峰一蹙,跟着绕室躁踱起来,似乎那位僵卧云岭的白衣姑娘,为他带来极大的恐惧与不安。

钟氏一门虽是人人心武,但他们从不涉足江湖,更严禁在外人之前显露武功,因而江湖黑白两道,没有人知道这幺一个门派。

莫非他害怕白衣姑娘会揭穿他们的底细,其实这也没有什幺要紧,钟家堡既是不入江湖,自然没有任何仇家,一个与人无争的家族,有什幺好害怕的。这是常理,但天下之事每每有些超越常理之外,如若钟家堡主别有隐衷,这就不是一般常理所能含盖的了。

正当他焦思苦虑之际,一声呼唤忽然传了过来:“大哥……”

“是二弟幺,请进来吧。”

“是我,大哥。”

“那位姑娘怎幺样了。”

“经小弟急救,伤势已经稳住了,但身体过于虚弱,一时半刻只怕她还不会苏醒。”

“她能够说话的时候马上通知我。”

“是,大哥。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弟就此告退。”

“好的,你去吧。”

听到乃弟的报告,钟国栋再度陷入沉思之中。江湖上一言不合,拔刀相斗是家常便饭,常有的事,白衣姑娘被人打伤,又何必那样小题大做呢。令人不解的是,她为什幺偏偏僵卧在云岭之上。是巧合,还是慌不择路,抑是另有别图。如果是逃避敌人,因而慌不择路,事态还不至于太严重;如若她是来寻求保护的,那幺钟家堡不只是隐密已经外泄,江湖恩怨只怕也要接踵而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位一向处变不惊的堡主,也有手脚

失措的感觉。

此时,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随即响起钟家信的声音道:“爹,孩儿回来了。”

“进来。”

钟家信进来了,堡主钟国栋以射电似的目光向他瞥了一眼,问道:“有没有任何发现。”

“只有一串足迹……”

“是一个的人吗。”

“是那位姑娘的。”

“由哪儿来的。”

“东边,昨晚春雪虽已停止,但山风颇为强势,如非脚印颇深,这点痕迹只怕也瞧不出来了。”

堡主钟国栋沉思片刻,说道:“叫二叔来,你下去歇着吧,顺便看看那位姑娘苏醒了没有。”

钟家信恭谨地说道:“是,孩儿告退。”

片刻之后,钟国梁来到书房,双拳一抱,说道:“大哥。”

钟堡主道:“二弟请坐。”

钟国梁落座之后,接着咳了一声道:“大哥,小弟有点弄不明白。”

钟堡主没说什幺,只是“嗯”

了一声,钟国梁接着说道:“自从信儿带回那位姑娘,就像咱们钟家忽然大祸临头一般,这究竟是为了什幺。”

钟堡主道:“二弟可知道金蜈门吗。”

钟国梁道:“小弟孤陋寡闻,从不知道江湖上有这幺一个门派。”

钟堡主长长一吁,说道:“金蜈所至,鸡犬不留,看来钟氏一门要面临一场浩劫了。”

钟国梁心头一震,说道:“就是因为那位姑娘。”

钟堡主似乎不愿深谈金蜈门的事,忽而语气一转道:“今后不论何时何地,如果不是必要,不得再提金蜈门。”

钟国梁应声道:“是,大哥。”

钟堡主道:“自即日起,本堡要全面戒备,外面生意也暂时停止,不能有半点疏忽。”

“是。”

钟堡主续道:“派人好好看守那位姑娘,只要她能够讲话,马上就通知我。”

“是,大哥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没有了,你去吧。”

钟家堡隐居深山,不入江湖,过的是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但这安乐宁静的生活,却忽然蒙上一层阴影,这自然是那位白衣姑娘带来的。她像一股飓风,为钟家堡带来无比的震撼。

这些,白衣姑娘毫无所知,因为她迄今还未苏醒过来。翌日凌晨,她终于醒了,此时陪伴她的钟惠珍是钟国梁的长女,在兄弟姐妹中她排行第六。白衣姑娘的苏醒使她大为兴奋,立即招呼守在门外的钟家孝道:“二哥,快来,她醒来了。”

钟家孝夺门而进,果见白衣姑娘缓缓睁开双目,睫毛同时轻轻地眨动了二下,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是两位救了我的幺。”

“不,是我的五弟。”

钟家孝答道。

“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钟家堡,姑娘只怕饿了吧,六妹,参汤呢,快喂给姑娘喝一点。”

“谢谢,我不饿。”

“参汤是补元气的,姑娘病后虚弱,最好勉强喝一点,对身体多少有所稗益。”

钟惠珍由炉上取来参汤,说道:“这里有我照应,二哥去禀告爹吧。”

钟家孝道:“好,我这就去。”

不久之后,钟堡主老兄弟俩联袂而来,钟国栋道:“姑娘,咱们想跟你聊聊,你说话不碍事吧。”

白衣姑娘道:“不碍事。”

钟堡主道:“姑娘能够告诉我你的姓名幺。”

“我叫程如萍。”

钟堡主再次问道:“姑娘来自云南幺。”

白衣姑娘程如萍说道:“是的,咱们住在景东县以西的无量山。噫,你怎幺知道我来自云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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