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人都说古时侩子手斩人时,刀下的越快,挨刀的人疼的时间就会越短。
我这刀是下得快了,可我那时,疼!!疼的厉害。
之后,我用酒醉麻痹自己,流连于酒吧,驻足于宾馆。有混就混,认识了一个又一个批着淑女外套的母狼。她们或寂寞无聊,或年富力强精神十足,对那方面很是需要。酒吧么,只是玩玩,我可以对酒吧女说着山盟海誓,可以在床上胜潘安,塞嫪毐。可我还是很痛,但我只能这样的放纵自己,好去忘却。
酒吧女也并不都是“小姐”之流,当中有学生,OL,形形色色的人。而我,与他们的关系就只限于床上而已,不做他想。
有的酒吧女会联系我,有时不是为了那事儿,只是作为朋友吃顿饭,聊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生活中,有些话,你不能对朋友说,甚至不能对认识的人说,而陌生人则是成为了最好的倾诉对象。有时她们说,有时我说。我乐得如此。
她们说的那些破事什么都有,比如说什么寝室的人对她有意见,或者哪个老师是个色魔。又比如有人说,哪个客人变态,不走寻常路。还比如有人说她上司是同姓恋,经常骚扰她,而她又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她们看似如此信任我,其实我们早就互相说清楚,不问对方任何事,不打扰对方生活。
这样很好。有需要在一起,没需要就分开。我们彼此不干预,甚至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只用英文名代替,而英文名都是瞎取的。好比我,有时叫JACK,有时叫SKY,或者BLUE,YELLO,等颜色的词。
我QQ却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一开始用到现在,两个太阳的。所有认识的人都在上面,包括酒吧女们。
所以,我改了我的QQ签名。当然,第一为了虚荣,第二,给学校那小女生和酒吧女们一个信号,彼此不要再联络。
众人对我的事特别八卦,就好象热中于偷窥希尔顿,阿娇之流。早上签的名,不一会就有人发函来问候。
“你个卖屁股的,终于有固定的‘伴侣’了?”第一个来函的是毛毛。毛毛腿上毛又长又浓密所以叫毛毛。他是我玩的最好的两个兄弟之一,还有一个是刚子。
毛毛说到‘伴侣’二字,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淫荡,就差没在前面加个X字。
“你爸才卖屁股,我恋爱了,酒吧完全抛弃,哥们我迷途知返,决定好好做人。以后满足酒吧女的历史重任,就拜托你继续扛着了,兄弟知道你苦,改天兄弟给你搞两瓶伟哥去。”我笑骂。
毛毛闻言似乎跳了起来,很是激动。
“你好好做人??你祸害了无数女人……你搞的那里都起茧了,你还说你是人??你应该被抓去研究!!你就是个移动的XXX。”
说起我两个兄弟,则又是很长的故事。刚子是我大学同学。而毛毛则是我在酒吧认识的。认识毛毛的过程,也颇具传奇色彩。
那天刚子和我来玩,刚子看中一妞,墨迹半天没搞定。毛毛不知道从哪杀出,抢了刚子本来选好的“菜”,刚子气愤无比,想要动手,可无理由,女人看不上你,是你没本事,哪能赖别人?况且刚子又怕毛毛不是一人来玩,动起手来可能吃亏。于是刚子激我,说我给他报了这个夺“菜”之恨,他愿意怎么怎么着的。我啥话也不说,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我借着酒劲,凑到毛毛身边。毛毛那货正抱着一浓妆艳抹的“菜”扭来扭去。这妞面善的很,应该我也有过接触。
果然,那妞对我眨了眨眼,抛了个媚眼,于是乎,就出现这么一翻景象,毛毛紧搂着那女的在跳舞,而我在他身后和那女的打KISS。
毛毛怒了,自然少不了干了一架。毛毛他们来玩的有三人,我和刚子两人。
收拾了他们后,我们自然都进了局子。虽然我和刚子赢得了胜利,但也伤痕累累,刚子头被酒瓶开了,我左眼却肿的象个鸡蛋,医生说差点瞎掉。毛毛那边虽然输了战斗,但伤势并不严重,况且又是先动的手,警察意思让他罚多少多少钱的,私了算了,自己解决。
我酒早醒,毕竟自己身份还是学生,闹开了谁面子也不好看。我丢了跟烟给毛毛他们几个,指了指左眼,说了句,靠,哪个卖屁股的踢的,脚还真TM的重。
毛毛倒也性情中人,直接拿了1000块给我和刚子,“你们拳头也不轻。”
我直接给拒了,哪有搞了人家的女人,打了一架,又让人拿钱的道理??
最后以毛毛仨请我和刚子吃饭了事。自此,毛毛这货便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
我,刚子,毛毛,从此便自称三个火枪手,号无敌三贱客。
第二个问我的是刚子。
刚子不在线上,大概听毛毛说了,赶紧挂了个电话给我。言辞颇为恳切。
“兄弟,听说你被富婆包了?说说,咋回事,一月给你多少钱?”
“死开,刚子,跟你说真的,我恋爱了。不是酒吧女那类,是个很清纯的女孩,20岁,上大学。”我正儿八经的说。
“那你以后去酒吧可要偷偷的去了。”
“我以后决定不去酒吧了,刚子。兄弟,我告诉你,男人去酒吧就象狗翻垃圾桶,兄弟,我不想在翻垃圾桶了。”
“你个卖**的龟儿子,等你饿的不行了,你还是会去翻垃圾桶的。”刚子骂骂咧咧了。
刚子和我一样不学无术,老爹是搞工程的,具体做啥不知道,类似于包工头。家里有两钱,自己开部车,出手很阔气,出去玩都这货买单,谁跟他抢,他还跟谁急。为人很是直爽。
我俩臭味相投,自然物以类聚。很快便成了好朋友。出去酒吧总是开着他那车过来接我,然后一起行动。这厮嘴很臭,喜欢喷人,说些得罪人的话,在学校还好些,在外面少不了动手。而我,虽不是好战分子,但吃人的嘴短,他惹了事,我总是站出来和他一起扛。
刚子和我又聊了点不着边际的话题,知道我是来真的,终于放弃了劝我改邪归正的想法。
第三个,问我怎么回事的是大学暗恋我那小女孩。
我跟她说,真的,不是为了躲避你,你是个好姑娘,但是太小了……年龄太小了,由于性格方面的原因,我觉得我们合不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
虽然我说的虚伪,但倒也情真意切。她又反过来问我现在女朋友的情况。我只好把故事继续编下去,她比我大一届,已经上班了,我们彼此相爱云云的。总算躲避了她。
第四个,是酒吧女中的一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一名OL,为什么说“应该”呢?别忘了我先前说的,我们从不过问彼此的生活,当然,也包括职业。但可以从闲聊中猜度出来。
“SKY,有女朋友了?”
“恩,有了。”
冷淡的语气和过去大不相同,她倒也识趣,QQ头像暗了下去。不再纠缠不清。
之后又有几位不相甘人等Q我,或电话我。我一一如实相告,我这个多情浪子终于寻到了安全的港湾。
……
可可12点多才起来,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
我说,怕吵醒你。
我问可可要QQ号,她慢吞吞的报了一串数字给我,好象还没睡醒。
可可的QQ名叫KEKE,就是中文换拼音,并不象现在的小女孩那样,起什么月夜啊,左手牵右手啊,悲哀的叶子啊,或者奇形怪状的
符号组成的名字。简单的让我吃惊。而她的头像等级,竟然只有可怜的三颗小星星,比起我那两个太阳来,实在不值一提。
她告诉我她QQ让盗了,申请挂失,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没要回来,她就重新搞了个,所以等级比较低,连QQ空间也没有开。
我约她出来玩,她说她身体不舒服,天又这么热,想呆家里,就这样和我聊聊天。
我恍然,她来月经。
我们开了视频。
我尽量用我的幽默逗弄着可可,让她满面笑容,我爱看她笑,她笑起来左边有颗小老虎牙抵住嘴唇,可爱无比。
“一只公鸡加一只母鸡,打五个字?”
“不知道。你说呀,快点。……听到没,快说。”可可张牙舞爪的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对我狠狠的比画着。
“笨蛋,两只鸡。”
“一只公鸡加一只母鸡,打七个字?……猜不出来了吧?……笨蛋,还是两只鸡。”
可可咯咯笑个不停。
“可可,你能帮我个忙么?……”我严肃道。
可可看我突然严肃起来,马上不笑了,有点紧张的问“什么忙?”
“能帮我找一条路么?”
“什么路?”
“通往你内心的路。”
可可脸红了一大片。又咯咯笑了一阵。“你老肉麻的,吃不消你。”
我们去宾馆呆一会吧?她对我说,短信上。
认识才一个月,蜜语甜言,如胶似漆。
但太快了,我觉得快。若是酒吧女,别说认识一月,即使相处几分钟,大家你情我愿,去宾馆就去宾馆。
但,可可,她不是,她是我女朋友。
我没有认为自己很高尚,从来没有。
我想和她发生关系。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如此。
我本以为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我,甚至我还为此找寻了万般理由。
比如说,我找到一部很好看的片子,我们去个宾馆躺着看吧?又或者说,去休息下。再或者,装出淡然沉痛的表情告诉她,心情不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聊聊。
但我没有这样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不是酒吧女,更不是泄欲的对象。
她是个勾人的女孩,令我欲火焚身。她又是个清纯的女孩,这种清纯可以克制住我的狼子野心。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我当然不会自负到认为自己是那种女人一见之下,就象花痴一样甘之若饴的世间奇男子。
女人有需要我懂,我明白,甚至那种渴望有时比男人来得更为强烈。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如此直白。我甚至不明白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手机捏在手里,竟微微有点汗渍。
我在乎她,她是我女朋友,所以我会紧张,我会想很多。
众多猜测,不如直接了当的问。
为什么?我问。
她回:父母吵架,我心情不好,想静静的和你在一起。
我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原来如此。原来我以我自己的理解去猜度她的意思,混帐至极。
她是个聪慧的女孩,想必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我拦了部车,赶了过去,她在小区门口等我。时至夏天,她露出一双光洁的大腿,让我眼馋,挑逗我的神经。
我在MOTEL168已经定好房间。她说
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那的电话。
她敲了敲我的头。笨,打电话114查的贝。
我恍然,放下心来,可却有种莫名的感觉,很奇怪。但很快,这种感觉就被她白皙的大腿冲的一干二净。
不知为什么,我象个纯情小处男一样,一路上恍恍惚惚。
我的思绪时左时右。左:上了她。右: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忍住。
我的心跳的很快,可可并不是那种不知男女之事的小学生。难道她是在暗示我可以??
我看着她大腿。她看着窗外。
她面无表情,在想些什么。眸子中很清澈,不象是准备献身于我的样子。
我的欲火逐渐泯灭。她,没有动情。她,不想。
我忽然感觉很害怕。害怕我万一控制不住,那样做后,她会怪我,离我而去。
和她恋爱后,一个月中,没再去过酒吧,没再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对于以前的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而现在,我只能忍着。可,我怕自己忍不住。
和一美女到宾馆,是夏天,这美女穿的热裤背心。假如是你,你忍的住什么都不做??……你忍的住??好吧,你不是圣人,就是司马迁。
我现在隐忍的情况,在刚子和毛毛的眼中,如同第一次看奥特曼。他们甚至一度认为我染上AIDS,或是以前精力消耗过度,现在只能告老休养了。
其实,我很想做那事,只是一直克制着。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与性欲无关。否则我不会克制。
面对她,我终于把持不了,向荷尔蒙妥协。我粗鲁的啃着她,粗暴的扯开衣服,象条狗一样的趴在她身上。
她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手紧紧握着床单,有些颤动。
我注意
到她的眼眸,说不清的味道。但绝不是动情,绝不是性欲。
她发现我在看她,一双眼空洞洞的与我对视。
我毛骨悚然。我真的毛骨悚然,她的眼神很奇怪,我甚至没有想起来一个词能描述这种眼神。是那种空洞,悲哀而又带嘲笑的意韵,而这三个词却还是不能形容她那眼神的万一。
我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水。一切燥火湮灭。
我停下身来,万幸没有进行那一步,否则,我知道,她大概一辈子不会原谅我??
我起身,洗了把冷水澡。
然后静静的看着她,说,对不起。
她用手轻抚了抚我的脸,冰凉的手温,让我胆颤心惊。没事,女人,不就是给男人糟蹋的么??
她说这话的语气不是哀怨,不是恨恨,却是平淡,就如同寺庙里的和尚尼姑念什么经文一样。
她望着我的眼神,象看着空气。沧桑、世故、平静。
我一句话未能说出来,怔了老半天。欲火早都不知所踪。只是浑身冰冷。
我轻轻的抱住她,两个人面对面侧倒在床上,互相望着对方,我说,我爱你。
她像是愣了愣,手臂紧紧的环着我,缓缓闭上眼睛,只留下睫毛一闪一闪,撩拨我的心房。
我第一次和女人在床上,紧张的像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