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墅后钱芳第一件事先去洗了个澡把衣服换了,尤其是那件已经黏得不成样子的小内裤……张喜则是偷偷跑出去买了盒事后避孕药,他可不好意思再管师姐要,自己这种计划外的“想上就上”被人家知道了说不定怎么鄙视自己,至于钱芳那里,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等她恢复本来人格后也肯定会后悔,自己这个五号机又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挂,想那么多也没用,珍惜眼前人,活在裆下吧。
张喜倒了杯水把药片化在里面给浴后换好衣服出来的钱芳喝了,他决定以后身上要常备避孕套了,要不老是让自己的女人吃避孕药对她们来说也不好,尤其是自己两个小女朋友离要孩子的年龄还差得多,更是要注意了,可惜刚才和徐韵婷的家里不可能有这玩意,当时在兴头上又不想出去买,才不得已而为之。
钱芳喝了水后有些低头不敢看他,转身去做饭了,小汐酱也乖巧的帮“妈妈”打下手,张喜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老神在在的坐到客厅沙发上玩手机,没注意到余茗潞悄不声息的坐到了对面看着他。
感到了她视线的张喜警惕的放下手机,一见师姐那有些可怕的“美杜莎之眼”,他有些讪讪的问:“师姐……有事?”
余茗潞继续盯着他,微笑着说:“没事的师弟,你忙你的,我拿你练练技能。”
神特么练技能!张喜暗自吐槽,哪还看得下去手机,只能没话找话:“师姐,最近也没看到你这里来什么客户啊,生意不景气?”
“你当我这里是社区门诊呢啊?你不知道找我看病要预约的吗?我又不是什么活都接。”师姐没好气的说。
张喜哦了一声继续没话找话:“师姐,我看你周围的别墅都有泳池啊,你这里怎么没有,大热天的游个泳多爽啊?”
“我又不会游泳,所以才租的这里,房主早把泳池填上种花了。”
张喜实在扛不住师姐的眼神了,只好说了声:“师姐你忙,我去洗个澡,这破天儿……”说完落荒而逃。
第二天周末大家都没事,张喜就提议去水上乐园玩一天,结果明明不会游泳的师姐也要跟着,还说“不会影响钱芳的治疗”,不过张喜认为她就是单纯的想凑热闹,但他也没理由反对,只有带着这三个从十四岁到四十岁的美妞儿来了水上乐园。
这一天张喜和水上乐园的男游客都大饱了眼福,钱芳这魔鬼身材穿上泳装后有多妖自不用说,师姐穿了一件大V领V到肚脐、高开叉露出整个盆骨的黑色泳装才是真的霸气,无数男人想凑到她身边当一下盯裆猫,但她就是在儿童区泡着不出来……
而另一边的“三口之家”也都各怀心思:钱芳是因为已经提前恢复了原本人格,对和张喜、小汐的亲密互动感到既享受又惶恐,仿佛自己随时要失去这些一样;张喜和小汐则是一面为钱芳的情况暗自担忧、一面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贝贝;而张喜自己则是为他和钱芳这个“情人&妈妈”之间前途未卜的关系感到惆怅……
到了周一,张喜正常的去上班,同时他已经得知朱世军在周末时候出发去香港了,到现在还没消息,应该是正在行动;余茗潞则正是开始一边恢复钱芳的原本人格,一边治疗她无法面对的心理创伤;而小汐就偷偷在门口看看,然后大多时间都在房间里看书。
晚上张喜下班回家后,余茗潞就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钱芳的原本人格已经恢复了,并且非常积极的配合自己的治疗,今天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张喜自然是非常高兴,但心里却忍不住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天晚上钱芳在吃饭时,正式的鞠躬感谢了余茗潞、张喜和小汐三人为她的病情所付出的辛苦,但这一天与黑暗回忆的直面也让她感到心力交瘁,吃过饭后就回房睡觉了。张喜和小汐也是早就决定了在她痊愈之前一直陪她住在这里,所以也没回自己家,吃完饭后,张喜见余茗潞也回了自己房间,就约小汐出去转转。
两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享受着晚上终于不那么闷热的空气和一丝微风,静静的、慢慢的走着,张喜见路上也没什么人,就悄然拉住了妹妹的小手,小
汐微微挣了一下没挣开,就任他去了,她的小手还是那么软、那么凉。
张喜也没有进行近一步的举动,就简单和妹妹聊聊家常:聊聊对钱芳病情的乐观展望、聊聊在北京陪父母的徐韵婷、然后又聊起了两人小时候的趣事,小汐也渐渐有了动听的笑声,她忽然发现:就算是身体换了,身边这个依然是那个拼命赚钱供养自己的哥哥、也是那个闯入自己生活并改变了自己生活轨迹的李俊鸿,一切都没有变,真好……
两人在外面转了好久才回到家,钱芳和师姐貌似都睡了,张喜最后轻轻了吻了下妹妹的小嘴,在她羞涩闪动的目光下说了晚安,也回房间睡下了,这天晚上,自己又做梦了,他梦到自己在一个宽敞的大教堂里,下面坐满了人。
自己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但看不出当前是几号机,身边是穿着洁白婚纱的、貌似长高了一些的小汐……以及贝贝,然后这个西式风格满满的婚礼竟然有一位带着瓜皮帽、穿着短马褂的司仪,他热情的让自己和两位新娘子分别亲吻然后拜高堂,然后小汐和贝贝的高堂是徐韵婷,自己的高堂是……钱芳?最扯的是她们两个也都穿着婚纱,款款向自己走来……
张喜醒过来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心情又稍稍有些空落落的,叹了口气就去洗漱完上班了,经过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工作回到家后,又被师姐告知对钱芳的治疗非常顺利,应该再有一两天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之后只要每周来一次就可以了。
晚上还是等钱芳和师姐回房后,张喜和小汐默契的前后脚走出去散步,然后两人的手很自然的拉到了一起,而拉着妹妹小手的张喜真有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妹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卡通T恤、下身穿运动短裤露着两条白生生的纤细腿儿,光着的小脚上趿着粉色的拖鞋,加上她粉嫩的小脸和双马尾的发型,十足一个幼齿萝莉,自己这个熟男看起来就明显是爸爸拉着女儿在散步了……吧?
张喜总觉得路上偶尔碰到的人在用看“怪蜀黍”的眼神看自己,于是他把妹妹又领到了上次吻钱芳那个僻静的角落,小汐有所预感似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和哥哥一起并排坐下了,谁知刚一坐下,他的大手就搂上了自己纤细的腰肢,她低呼一声,小脸绯红、浑身都绷紧了。
看着妹妹并着小脚、低着头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张喜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也没有做什么,就这样拥着她享受这夏日夜晚静好的时光,但只要一静下来,周围的蝉鸣声就显得很大了,这也是小汐从来不喜欢夏天的原因,就算是在夏天也更喜欢海边、不愿意到植被茂密的地方去,对于别人来说蝉鸣声是夏日的情趣,对于她来说却无疑是鬼魅环绕。
所以张喜明显感到她娇小的身躯在微微发抖,他心中怜惜,让妹妹趴在自己的怀里,还帮她捂上了耳朵,小汐脸红红的、却乖乖的卧在哥哥的大腿上,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心中再也不那么害怕了。因为离得太近,张喜身上的男性气息让她小脑瓜晕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现在五号机身上有当时陈凡和李俊鸿的味道,她不禁想,这难道就是一个人灵魂的味道?
张喜一只手帮妹妹挡着耳朵,一只手不停的摆弄她蓬松的刘海、又黑又直的长发、刮一下她吹弹可破的小脸、捏一捏粉嘟嘟的耳垂和小巧可爱的鼻子……这种把妹妹抱在怀里ru的感觉太幸福了,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小脸上“mu”的亲了一口。
小汐嫌弃的用小手把脸上他留下的口水擦干,然后用抗议似的拍了拍自己嫀首下的“枕头”,然后……张喜就又“mu”了她一口,这还只是今晚无数口其中之一……总之,当张喜拉着妹妹回到别墅时,小萝莉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没有和他道晚安就“哒哒哒”的跑回房间了,而第二天一起吃早饭聊天的时候,师姐好奇的问张喜:“师弟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点大舌头?”
“鞋头上奖了个火泡……”张喜偷瞄了下闷头干饭的妹妹,向师姐解释道。
于是今天晚上妹妹躲着自己没出来,张喜心想也没有太所谓,反正明天三人就回家了,以后也是有的是时间相处,小白兔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大色狼的手心的。
第二天上海下了很大的雨,有多大呢?比依萍去找她爹要钱的那天还大!这也预示着这不是平凡的一天,早上师姐和张喜就约好他下班后来这边接钱芳和小汐回他们自己家,而当张喜到了单位没多久,就接到了朱世军的电话,他说他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从那个隐退的黑道大哥嘴里挖出来两个名字。
郭铁刚、蜃岛。
张喜知道郭铁刚是谁,这人是上海官场的一位重量人物,市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副市长,更有意思的是身在公安系统且身份不低的他同时知道,郭铁刚还有一个身份,他就是郭戈的父亲!
郭戈这个杀死自己三号机的凶手张喜可一直没忘,关键是当时他还差点把“她”给奸了,这个事情他到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换了五号机之后他也想过报仇的事,但一是抽不出时间,二也是惹不起他爹,虽然自己的岳父大人级别不比郭铁刚低,但毕竟已经退二线了没法和他这种当权派硬钢。
至于蜃岛他和朱世军就都没听过了,朱队长以为是在海上、特意问了海警那边的同事,结果他们也没人听过这个名字,所以他推测这里可能是个不挂牌的会所之类的地方。他还和张喜吐露
自己很早之前在郭戈那边埋了人,但也对此一无所知,他认为郭戈有可能知道,但又不能把他抓起来问……关于这点张喜也有些含糊,毕竟欧阳澜这个跟了郭戈十多年的心腹都不知道这件事。
两人说道最后朱世军建议张喜可以问问自己的岳父徐树森,毕竟他老人家级别够高,虽然和郭铁刚分属不同派系,但毕竟是一个层级对话的人,没准能知道些什么,对于这一点张喜也很赞同,于是商定自己稍晚些就给岳父打电话询问。
白天他忍住暂时没打出这个电话,一是自己要做好一些准备以免被徐树森这种老江湖发现什么不对头,二是王永恩和岳父通话一般都是在晚上,这也是五号机原主的一个特点,所有事情都是按设定的规律来的,第一次什么样、一辈子就什么样……很像个机器人。
到了下班时,雨还没有停,天也阴沉沉的不知还要下多久,小马载着张喜去师姐那里一起吃过一顿饭后,他接钱芳和小汐后回到了自己家,小汐先去钱芳那边陪她,估计也是不敢太早回这边和张喜独处。
他正好这个时间给岳父打电话,心里有些忐忑的拨出去后很快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语气和煦的声音:“喂,永恩,怎么给我打了电话,这是想媳妇儿了要我放人吗?”
张喜打了个哈哈,连忙说让婷婷多陪陪爸妈是应该的,然后开始说到正题:“爸,您对郭铁刚这个人有了解吗?”
“你和他有矛盾了?”那边的语气一下子严肃下来,低沉的可怕。
“没有,就是我这边有个晚辈……”张喜把贝贝失踪、徐韵婷让自己帮忙查、然后顺藤摸瓜发现线索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边徐树森沉默了半天,然后语气不容置疑的说:“永恩,这件事你放下,再也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