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捧着古龙水味的请柬简直想尖叫,这一个、二个的,都不想让她活了是不是?
她满腹怨气对钟洛虞道:“你干嘛要和苏时越说呢?把我也给绕进去了。”
钟洛虞那里知道苏时越嘴这么快,抱歉得不知如何是好,讷讷道:“真是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连累你。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子马上给你做。”
月小姐摆摆手:“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事让她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不就行了,你干嘛还告诉苏时越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钟洛虞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当时就想着别留什么后患,其他的还真是没多想,低头沉默半晌后才道:“倒不是我品行高洁不屑撒谎。我是个脑子笨的,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我的脑子想不了那么周全的事。最主要的是我觉得遇上周小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喜欢安克俭,要和林家豪订婚都是她自己的事。我现在是苏家的人,他们之间怎么样和我不相干的。我要是现在遮遮掩掩,反而显得我心虚,不如大大方方和他说了,省得以后生事端。”
月小姐哑口无言,她觉得钟洛虞太天真了,高估了苏时越的肚量,也低估了苏时越的小心眼。
她几乎可以算语重心长地对钟洛虞道:“钟小姐,我真的是拿你拿自己人才这么跟你说话,你不要觉得我比你年纪小就四六不懂,关于男人我觉得我了解得要比你深入。”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觊见钟洛虞神色没什么不悦才继续道:“你昨天跟苏时越说见到了缇伶,苏时越是不是马上就猜出我肚子疼是装的。”
钟洛虞暗暗称奇,月小姐怎么会知道,忽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脸色发白。
见她变了脸色月小姐松了一口气,还不算太蠢。
“世人都说女子心窄,其实男人才是最小气的。你过往的那些帐他在心里一笔一笔给你记着呢!你一说缇伶他第一个想到的绝对不是周家的纱厂,肯定是安大哥和凯文。”
钟洛虞虽然明白了月小姐的用意,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道:“我主动跟他说就说明我心里坦坦荡荡的,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月小姐对她的天真嗤之以鼻:“现在花好月好当然不会,可你能保证你们能一直这样么?苏时越会一直对你有耐心么?你自己把把柄递上去,以后吵架这些就是攻讦你的好素材。”
钟洛虞深深呼出一口气,无力道:“两口子这么过日子不累得慌么?这么勾心斗角你防着我找茬,我防着你找事简直像两家铺子打擂台。”
月小姐反驳道:“你在乎我,我在乎你这才是过日子。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不闻不问,我在家里做什么你毫不关心,这样的日子过气来才可怕。可感情再好的人,都应该给彼此留点空间,不能事事都是巨细靡遗地报告。就像我画画时的留白,有点神秘感才能保持新鲜么!”
钟洛虞算是彻底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