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现在这些不就很好吗？审讯和审判应该没什么区别吧？”其实，杨惠娟仔细观察过自己和“九美”在不同场合所戴镣铐的区别，而且还和她们交流过起诉书上各自被指控的罪名，完全了解敌人对她们采取的等级安排。但她偏偏要出道难题，逼李哲原亲口把这个公开的秘密讲述一遍。

见杨惠娟懂装不懂，李哲原只好说道：“你们十人所戴的镣铐必须分出等级，其中你是最高一级，这是早在你的九名同伴入狱时就已经定下的原则。现在是冬季，不可能给你戴脚趾镣和穿钢凉鞋，审讯时你能戴的镣铐只有联体手脚镣、手镣、脚镣三件。如果出庭按此标准定出庭镣铐的话，那曹蓉就没有镣铐可戴。”

“现在审讯时曹蓉不是戴着联体手脚镣？”

“但不要忘记，进入秋季以来，你们在审讯时一直就只有两个镣铐级别。除卫旭蕾、钱红梅、曹蓉三人戴联体手脚镣外，包括你在内的其他七人不都同样戴着联体手脚镣、手镣、脚镣三副镣铐吗？如果让你们十人就这样一起出庭，方方面面均通不过。”李哲原条理清晰地列举着事实。

“那就让曹蓉戴一副手镣出庭，然后往上一点一点加镣铐，轮到我有多少算多少。不过，我不同意戴着脖铐上法庭，这玩意儿一不小心就勒脖子，戴着它我根本就无法慷慨陈词。”见李哲原已把话讲透，杨惠娟也亮出自己的方案。

“曹蓉只戴手镣是不行的。虽然她在你们中间排名最后，但毕竟是九号主犯，而并非从犯。作为主犯，总重6公斤的一副手镣和一副脚镣是最基本的‘披挂’。而小杨你呢，作为首犯，虽然不能搞成入狱仪式上的‘十大件’，但必须比你接受审讯时有所增加。脖铐确实不合适，手枷、脚枷妨碍行动，手指镣既轻又影响翻阅文本，看来只要加腰铐了。好吧，你上庭时就戴手镣、腰铐、脚镣和联体手脚镣四副镣铐。只是分量重一些，有25.5公斤，不知你受得受不了？”李哲原的口气虽然征求成分更大些，但从推演过程看应该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组合了。

“刚入狱时可能还有困难，现在经过半年多的锻炼，我戴这些家伙完全吃得消。但就这样也只有四副镣铐，在我跟曹蓉之间还有八位姐妹，她们的镣铐又怎样安排呢？”其实即使通过锻炼，戴这么重的镣铐行动还是会相当不便。但杨惠娟是个烈女，既然摊到头上断无恐惧推诿之理。不过她对李哲原如何确定高瑾她们的镣铐还是有些疑问，故有此一问。

“只要你们一头一尾拉开一定空间，中间我就有办法。譬如高瑾，出庭时将给她戴上两副手镣、两副脚镣，再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