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沈岳山终于抖了抖披在肩上的外套,他伸出了手,此时的他已经是处于软禁状态,政府工作人员伸手将他扶起。
沈岳山很费力的站了起来,看着苏成,苏成也在看着他!
沈岳山用力一推,将工作人员推开,然后有些摇晃的稳住了身体。
工作人员还要去扶,却被沈岳山呵斥道:“走开!”
沈岳山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双手放在大腿两侧,突然,他的上半身弯了下来。
“对不起!苏成!”
沈岳山对着苏成深深鞠躬,道:“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
苏成的眼睛越来越冷:“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想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谁!?”
“你们谁来告诉我?”
沈岳山依旧鞠着躬,但依然没有人回答苏成。
“是谁?!!”苏成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
“你们不说是吧!”
苏成一步步走到病床边,丁曙光拦住他,道:“苏成……”
“闪开!”
只有半米距离,但苏成走到床前,却似乎用尽了他一生所有的力气!
苏成低下头,看着病床上毫无表情的植物人。
他的嘴巴里插着氧管,他的脸部皮肤有着一道道黄土地般的皱纹,就像家乡山丘间的沟壑。
苏成的整个人开始颤抖,脚发软,他感觉自己,几乎就要死了。
苏成跌倒在了地上,有人想搀扶,却被苏成倔强的推开:“不!不!这不可能!!!”
沈岳山低着头,道:“这的确就是事实,许医生是雪芸的老同学,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为你的心理干预方案做最后的准备!”
沈岳山的声音开始颤抖,道:“这,是你的父亲!”
“不!不是!怎么可能是我父亲!你在撒谎!”苏成狂不断摇着头,门外,主治医生阻止了护士的进入,道:“我看着情况呢,不要进去打扰他们!”
护士从没见过高等看护病房里可以允许这么多人进入,并且在里边大声喧哗,但主治医生道:“给他们一点时间,所有责任我来担!”
“没错,这就是你父亲,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想问的不就是这个嘛?我今天郑重的回答你,坐在车后座的就是你父亲,那次他是特意为了你和雪芸的事,赶到江都,想来劝说我不要阻止你们在一起的!”
苏成开始不停的笑:“不,这不可能,我离开家乡到了临湖以后,每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回去,每次,都是我父亲接的,如果这是我的父亲,那过去的差不多5年里,是谁在跟我通话?”
苏成继续说道:“还有,大概2年前,父亲打电话说,我弟弟要上大学了,让我多汇一点点钱回家,我知道,其实不是他们自己的缺钱,那钱是给我弟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