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
“I’msosorry”安东尼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是无心的,你知道的,我就是这种性格。如果冒犯了你,请你原谅。”啜了一小口咖啡,他接着说道:“不过我从来不觉得我们该吧自己和外面那些蚂蚁一般的生物相提并论。”
“是么?”年轻的黄种人淡笑着瞥了安东尼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我从来只听到你说黑鬼、黄皮猴子、印第安猪锣,却从来没听你说过一句白皮猪?难道说你,我亲爱的安东尼,这个自命超凡脱俗的存在,也会在乎种族区别么?”
“算了,我们没必要为了那些蝼蚁而争执。”安东尼挑了挑眉毛,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毕竟我们才是同类。如果我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
年轻的黄种人笑了笑,点头道:“好吧。我接受你地道歉。你说的对,我们才是同类。或者我现在应该告诉你我选择坐火车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有恐高症。”
“哈哈……”安东尼笑了起来,“难怪你从来不坐飞机。就算要远渡重洋,也总是选择坐轮船。这真是个不错的笑话,就好像说鸟儿有恐高症,鱼儿有恐水症一样……”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地事,你我的存在已经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年轻的黄种人端起咖啡杯,意态悠闲地喝了一口,“我亲爱的安东尼,听说你最近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安东尼脸色一变,恨恨地道:“是的,不小的麻烦!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来,我的足迹几乎踏遍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
“他很强大?”年轻的黄种人抬头瞥了安东尼一眼。
安东尼有些懊恼地道:“虽然很不甘心。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我只能被他追在屁股后面逃跑,却连停下来反击一次都做不到。”
“比起特瑞斯怎样?”
“特瑞斯?就那种只知道直来直去硬碰硬的傻大个?”安东尼不屑地嗤了一声,道:“我敢打赌,特瑞斯要是和他交手地话,不出两天,就会连渣都不能剩下。而且特瑞斯在他面前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可我听说那人是个残疾人,双腿自膝盖以下地部位都没有了。”年轻的黄种人皱着眉头说道:“特瑞斯虽说速度不算太快。但也不是我们中间最慢的,在一个残疾人面前,会没有逃跑的机会?”
“哈,你应该知道,我的速度是我们中间排在第三位的。可是我跟他比起来,也只能刚好跑掉不被他追上,想将他彻底甩掉,却是万万不能。”安东尼眯着眼睛说道:“格艾尔的速度在我们中间排在第五,和那人边打边逃。也只支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格艾尔永远地消失,连渣都没剩下。”
“这样说起来。那人地确是个大麻烦。”年轻的黄种人眉头越皱越紧,“不能再让他胡闹下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将他清除。”
安东尼撇了撇嘴,说道:“说得轻巧。要知道,在这一年中,我安排了三次大规模伏杀,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损兵折将,而他却毫发无伤。”
“我想我们应该团结一点。”年轻的黄种人目光飘向了咖啡厅外面,透过玻璃墙,他看到一个身材魁梧,长相英俊,眉心中有着一个深凹的孔洞的混血儿背着旅行包正往咖啡厅大门处走去。咖啡厅的大门前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那男子长相清奇,披着一头花白的长发,面容看上去却很年轻。
那坐在轮椅上地男子穿着一身华夏对襟唐装,膝盖以上的裤管空荡荡的。他将轮椅推到咖啡厅大门前,看样子是想进来。但是门前地几级台阶令他遇上了一点小麻烦。不过当那个混血儿来到大门口后,一切麻烦都解决了。
那个高大强壮的混血儿俯身在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坐着轮椅的男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那混血儿便双手握住轮椅的扶手,轻松地将轮椅提上了台阶,推着坐着轮椅的男子进了大门。
看到这一幕,年轻的黄种人眉头突突地跳了几跳。他望向坐在对面的安东尼,藏在墨镜后的眼睛里开始绽出墨绿色的幽光。
“团结?哈,很难想象会从你口中听到这个词!”安东尼好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用嘲讽的口吻说道:“格艾尔死之前发出的求援信号,当时有三个人在他附近一千公里以内。二十四个小时足够他们赶过去了,可是直到格艾尔战死,都没有一个人过去救援他。
“而我,在不断逃亡的这一年中,也向所有人发出的求援信号,包括你在内。我想,你应该曾接到过我的求援信号吧?可是你们所有人又有哪一个援救过我了?
“三次伏击战,我手下的精锐损失殆尽,看着我损兵折将,想必你们也很开心吧?权力啊,你这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若不是你令人心腐败。若不是你滋生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我们这些人,想必还是如同兄弟一般亲密吧?
“英魂君,上帝曾说过。除我之外,不可有别地神。我们这些人,又有多少人有着和上帝一样的心思呢?和许多神一起被世人崇拜信仰,又哪里比得上一个人独占所有的信仰呢?”
“我从来没有接到过你的求援信号。”年轻地黄种人,安东尼口中的英魂君不咸不淡地笑着:“也许你记错了,你根本就没有向我发过求援信号。也许信号中途就被拦截了,所以我没收到。谁知道呢?
“你应该相信我的智慧,你应该相信我不会坐视有能够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人存在。你也应该知道
,我这一年来,并不曾比你轻松多少。宙斯和杨柳、月光都在排斥我,我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小。我必须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呵,如果我接到了你的求援信号,我怎么会见死不救?难道我们两人联手,还对付不了那人么?如果我有心看到你死,我今天又怎么会在接到你的电话后,在我即将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与你在这里见面?说实话。安东尼,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的。但是现在我很失望……”
他目光又瞄向了大门处,他看到那混血儿已经推着坐在轮椅上地人向他们这边行了过来。那坐在轮椅上的人目光先是落在了安东尼身上,接着又落到了他身上,然后那人一双看起来很温暖地眸子里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