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定哈哈一笑,迫人的豪气奔涌而出,“你我多少年未曾联手御敌过了?当年‘幻魔真君’与‘岁月不饶人’自公子羽之后,再无配让你我联手地敌手出现。这千载岁月,当真寂寞得紧哪!”
古伟嘿然一笑。“今时今日,天下仍无能令你我联手相抗的敌手。雷帝一个小小少年,能让你我同时出手,还得感谢那些姑娘们哪!若是因为她们,我们又岂会被动防御,坐困愁城?他还得感谢三少,若不是三少想要泰峰亲自经历这些磨难,打造出一双可以一飞冲天地羽翼,我们岂不是早就找上了雷帝。将他挫骨扬灰?”
“说得对。”古定笑道:“老朋友,雨将落,请珍重。”
古伟道:“老兄弟。电光寒,请保重。”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未绝,二人已出现在别墅房顶之上。
“咔喇喇——”又一道闪电裂空而至,儿臂粗的电光扭曲着,以极度狰狞的姿态朝着别墅当头劈下。这一次,这道闪电还未及被避雷针引去,便已在空中化为点点光屑。
却是古定一飞冲天,一双晶莹如玉的手狠狠地插进了电光中,竟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将这道电光驱散!
而他自己,却是毫发无伤,甚至连衣角都没有破掉一片!
古定悬停在离地面足有五十米的半空中,满头的白须白发在空中乱舞,他仰头看着那团黑云里不断涌动着的电光,哈哈大笑:“所谓雷帝也不过如此!”
“是他弱,是你太强。”古伟也出现在空中,凌空悬浮在古定身旁。这二人飘浮于半空之中,脚下竟没有任何可借力地物事!如果神技,已经不属于轻功的范畴了!
“嘿,刚才两下只是开门彩,接下来便是万雷齐鸣,万电齐奔了!”古定抬手一指空中,那团黑云已裂开无数处,裂口的边缘,一道道或大或小的电光如银蛇般挣扎着,跳动着,随时可能击下。
“雨也来了。”古伟深吸了一口气,冬天干凛的空气此时已变得有如海边的空气般潮湿。
“轰隆隆——”连串的滚雷声响起,无数道闪电自云中狠狠劈下。伴随着闪电降落的,还有那铺天盖地,犹如瓢泼一般的暴雨。
被黑云所罩地小区内几乎同时腾起大片的火焰,大半房屋在这万电齐降的瞬间被闪电击倒起火,木石横飞,火花四溅。几乎只在片刻之间,整片别墅小区便化作了一片火海。
而那无处不在地狰狞火焰居然不曾因暴雨而熄灭。那狂暴的雨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穿甲弹,击穿了一切它们所经之处的物事。无论是房屋还是地面,全都被打得千疮百孔。当水落到火上之后,火势反而更猛,好像落到火上的不是雨水而是油滴!
闪电在咆哮,暴雨在肆虐,原本华美的小区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内便几乎已经化为一片平地。一切都被铲青了,无论是建筑还是植物,全都毁在了闪电和暴雨之下。
在这暴雨闪电的汪洋之中。唯一还伫立着地,唯有古伟和古定守护着的那间别墅。
他们悬浮在屋顶上方的空中,迎风傲立。见二人有什么动作,但见凡是降临到他二人上方的闪电全都无故消失。而劈向院落地闪电,则被院子四角的避雷针尽数导入地下。落到别墅上空的雨水则如遇上了一层看见的护罩一般,斜斜地荡了开去,产生了一丝一毫的破坏力。
“嘿,有点小门道,这暴雨配上闪电,威力竟比单纯的闪电增强了止一倍。”古定眯着眼睛,望着天空。
“威力强是强,可要攻破你我二人联手布下的真元护盾,还差了不少火候啊!”古伟笑道:“这种程度的攻击。我一个人就可以顶七天七夜。你我二人联手,互补互援。顶上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问题是,雷帝那小子能一个月不间断地发出这么强横的攻击吗?”古定嘿嘿笑道:“若他真的连续一个月间断地如此攻击下去,恐怕用泰峰出手,他累也得累死了。”
“那就让我们看看,大名鼎鼎地雷帝,究竟能支持多少天吧!”
……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昼夜,到了第三天夜里。暴雨闪电仍
未停歇,疯狂地渲泻着无尽的毁灭之力。
林樱席地坐在小区里一堵塌了一半地墙根下,周围已是一片泽国。水面上还荡着火焰,水中还游动着电流。但在她方圆十米之内,地面却仍然干燥,不仅滴水不沾,连闪电和雨水都不曾降临到她头顶上。
吉它放在她的右手旁,她的手轻轻地在弦上抚摸着,眼神却分外迷茫地望着远处的空中。
远处的空中。两条人影正傲立风中,大声谈笑着。
“这样的人,我们真的能战胜么?”她喃喃自语着。低下头,看着摆在她膝盖上地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皱巴巴地,看起来像是曾被狠狠地揉搓过。照片上有一个样子很落魄,但笑得很灿烂的中年大叔。中年大叔的肩膀上,趴着一个同样笑得灿烂的少女。
她的眼神很迷茫,像是不明白照片上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笑得那样灿烂。
“世上真有值得这么开心的事吗?真的有吗?”她喃喃自语,却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收起了照片,仔细地揣进贴身地衣袋里,左手持起吉它,右手在弦轻轻一抚。
一首清泉般的乐曲透过嚣喧的雨声和狂暴地雷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乐声所过之处,诸多残垣断壁悄无声息地倒塌,溃碎,化为粉末。
“哦,居然有人这么好兴致,这种时候还在弹吉它?”感受到真元盾受到未明波动的冲击,古定眯起眼睛,朝着那股未明波动传来的方向望去。
“她是阴神樱子,很可怜的一个姑娘。”古伟也望向那个方向,二人的眼力自不必说,虽然暴雨如注,天昏地暗,忽明忽暗的闪电又严重影响着人的视力,可是他二人的目光却穿透了重重阻隔,看到了远处地面上,那坐在残墙角上专注地拨弈着吉它的少女。
“也是个很残忍的姑娘。”古定道:“欧阳姑娘说,那二十一个特警都是她杀的。”
“是啊,都是她杀的……”古伟点了点头,“宋姑娘也说过,她杀过不少男人,都是用最残忍的手段。”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