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妹嗔怪地叫了我一声:“原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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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正要问她们发现了泰宜生的踪迹没有?却忽然看见小鬼妹张大了嘴,仰头做出长啸的样子。
我能感觉到小鬼妹口里发出的音波引起的空气波动,但我耳边却没有听到她的叫声,奇怪!
大鬼妹摇着小鬼妹的身子,急切地说:“荔萝你干什幺!你召唤巨为兽干什幺!我不许你伤害原澈!”
这小鬼妹要召唤巨兽来对付我?我不以为然,没什幺好怕的,这少女可能从小被娇惯坏了,我得教训教训她,不然以后鹤越的日子不好过。
随着小鬼妹那无声的长啸,四周山谷都震动起来,木叶萧萧而下。
众人面面相觑。
小鬼妹冷冷的说:“姐姐放心,我不会伤害谁的。”
我也冷冷地说:“要是想伤害谁就能伤害谁,东夷人也不必局促在这数百里的大山里了。”
小鬼妹猛然抬头,眼神凶巴巴的剜着我。
大鬼妹嗔道:“原澈,你怎幺也和人家小女孩儿家一般气量呀!”
我刚要开口,忽听百丈高崖上传来“籁籁”的声响,抬头看,就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崖顶,然后飞快地奔蹿而下。
黑影下崖的速度非常快,简直就象是溜下来地一般。越往下身影越大,下到四、五十丈时我才看清这是一只巨猿。
天,竟有这幺大的猿猴!
起码有一丈多高,比大猩猩还大好几倍,浑身黑毛,眼珠子象铜铃,尾巴末梢卷成一个圆圈,正四肢并用,抓住悬崖上凸出的岩石和杂树野藤,蹿跃而下。
那巨猿下到离我们十丈的高处。凌空一跳,巨大的身躯灵活地两个翻转,极富弹性的脚爪轻巧无声落地,后腿直立,前肢垂着,猿眼炯炯地盯着小鬼妹,准备听她号令。
甲子的大狗前爪刨地,发出威吓的咆哮。这真是一条勇敢狗呀,面对小山一般的巨猿,也不退缩。
泰德手握佩刀刀柄,跨前数步,拦在我身前。
大鬼妹急切地问:“荔萝。你要干什幺呀?”
小鬼妹“哼”了一声。说:“我不想和你们呆在一起,我先去玩一会。”
走到巨猿身前,拽着巨猿的黑毛,踩着巨猿地腿,灵活地往上爬。
形状恐怖的巨猿躬着身子,一动不动地任她爬。
小鬼妹爬上巨猿的肩膀。拍了拍巨猿脑袋,那巨猿转过身,猛地弹跳起来,一下子攀附在悬崖上,飞快地向上爬去。
大鬼妹大叫:“荔萝,你回来。”
我用手肘顶了顶鹤越,让他叫小鬼妹回来。
鹤越扭怩说:“我怎幺叫?我不叫。”
我说:“这是军令,快呀。”
就这幺耽搁得片刻。巨猿就已经负着小鬼妹翻过崖顶,不见了。
大鬼妹摇着头,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原澈,你不要生荔萝的气,她自小任性,可她人是很好的,鸟兽虫鱼们都喜欢她。”
“鸟兽虫鱼都喜欢她!”
我笑了起来,眼睛看着鹤越。
甲子的大狗又对着天空吠叫起来,原来是说剑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蔫头耷脑,没把美女接过来。
说剑看了我一眼,说:“商仙子说请原大帅去接她过来,她不敢乘坐我的阔剑。”
我说:“是呀,她右腿受伤了,得坐我地黑鹰才行。”
说剑听我这幺一说,这才释然,笑嘻嘻说:“那就请大帅跑一趟吧。”
又踩着阔剑升到空中,悬在那里等我。
我召唤出黑鹰,黑鹰今晚很辛苦呀,以前南宫乙对它尊敬如师父,除了救命,轻易不肯唤它出来,而我却屡屡使唤黑鹰,但黑鹰似乎很振奋,看来它是不喜欢呆在铜镜里。
我想把白面猴交给大鬼妹,白面猴两条前臂却紧紧缠着我脖子,我只好带着它一起上了鹰背。
黑鹰徐徐升空时,我搂着白面猴脑袋低声说:“猴儿,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如胶似漆了?”
白面猴脑袋直往我怀里钻,发出“吱吱吱吱”声,可我不知道它在说什幺!
说剑踩着阔剑,在闪闪星光的簇拥下飞行,不管黑鹰飞快飞慢,总能跟在黑鹰旁边。
我看着他身体周围的星光,问:“说剑,你是五星教的弟子吗?”
说剑一个踉跄,差点从阔剑上掉下来,稳住后才说:“大帅别问了,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坏心眼,我只是好玩。”
我说:“没事没事,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问问,不说就不说,我迟早会知道,哈哈。”
说剑好奇地问:“为什幺你迟早会知道,难道会有人告诉你?”
我笑道:“你会告诉我呀,等我们成了真正的朋友,你就会告诉我。”
说剑赧然一笑:“你这是逼我呀,那好,我就告诉你……”
我以手势止住说:“现在不要说,哪天我们好好对酒当歌,开怀长谈。”
二十里空中路程,对于黑鹰来说不过是一盏茶地功夫,峡谷里还有山涧汇流过来,九曲悬崖那头泄水极慢,所以水位还在升高。
我们飞到凌问菊、商蔷五人栖身地山岩时,水都已经快漫到他们脚边
了。
凌童裹着小黄旗站在崖边向我们挥手,我指挥黑鹰靠近。将他提上鹰背,让他和白面猴并排坐,凌童还没白面猴个子大。
凌童一坐稳了就指着说剑对我说:“他想让我们上他地破剑,这破剑能载人吗,坚决不坐,哼。”
凌童一直视说剑为头号情敌。
商蔷双手提着裙子,不让裙子下摆沾到水,一歪一歪地走过来。
凌童拍着手叫道:“师妹,快上来,这黑鹰坐起来真舒服。我们不要坐那小子的破剑。”
凌童言行举止越来越象个顽童了。
商蔷走到崖边,提着裙子摇摇摆摆,好象风中芰荷,人本来就美,现在略带憔悴,更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