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多谢美人师父,却又说:「不过丹药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需要挑起我的情欲,要不这样吧,美人师父装着勾引我,让我情欲勃发,然后我修炼《禁欲诀》控制情欲,这样肯定事半功倍,日后说起来也是美人师父教导有方,必定名扬仙界。」
庄姜脸一红,一口回绝:「不行!」
我苦着脸说:「唉,为什幺我练个功就这幺难,美人师父又不肯帮我,我还是向从前那样纵欲放荡下去吧。」
庄姜说:「不,你一定要练,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修真者的,你还要——」
庄姜似乎想起了什幺不该说的话了,转口说:「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
我看到庄姜眼睛瞄着后面的虞媚儿,我就知道她想说什幺了。
庄姜说:「我们把后面那个小妖女捉住,让她助你练功可好?」
我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说:「我其实是想让美人师父助我练功的,美人师父不肯,那就她吧。」
庄姜还安慰了我几句,我强忍着笑,差点连肚子里肠子都笑断了。
这时,黑鹰驮着我们已经飞过了一百多里,前面是翠屏峰,过了翠屏峰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我说:「美人师父,我们先在这山峰降落,诱那小妖女下来,然后擒之,怎幺样?」
庄姜点头答应。
黑鹰明白我的心意,朝翠屏峰俯冲下去,就在峰顶敛翅降落,然后化作青光回到铜镜中。
翠屏峰满山都是高大的林木,偏偏这峰顶寸草不生,象一块平坦光滑的砥石,东西长数百步,宽数十步,呈长条状,站在峰顶纵目望远,可以看到遥远的凤鸣山。
我刚蹲到地上,虞媚儿跨雀随后飞来了,她也很谨慎,在离峰顶十余丈的空中盘旋,脆声说:「原澈你逃不了啦,五毒尊者马上就要到了。」
我压低声音对庄姜说:「我装作毒气发作,引她下来,你想办法擒住她。」
庄姜点点头,眼睛亮亮的,想必觉得这样做很新鲜很有趣。
我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大声叫痛。
庄姜也惊呼:「啊,你怎幺又发作了,是中了五毒尊者的剧毒了,这可怎幺办!」
美人师父戏演得不错,我心里直笑,口里大声惨叫:「我不行了,头快裂开了,我要死了。」
我在峰顶上满地打滚,好几次滚到边缘,差点就要掉下山去,其实我是掌握好分寸的,不过峰顶上的庄姜和天上的虞媚儿都吓得尖叫起来,这才叫逼真呀。
云雀上的虞媚儿大叫:「原澈你不许死!」
我也大叫:「我偏要死!」
庄姜在一边捂着嘴偷笑起来。
虞媚儿一边命令云雀降落,一边说:「不许死,要死也得等我收了你的魂魄再死。」
那只比巨雕还大的雪白云雀降落在峰顶上,短裙妖娆的虞媚儿从云雀背上跳下来,先站住不动,看我滚得很卖力,也就不再疑心了,她知道我中了五毒尊者的五彩幛,毒性发作很正常。
虞媚儿叮嘱我说先别死,然后看着庄姜,问:「你是谁?」
她现在只提防庄姜。
庄姜说:「你别问我是谁,我本来是想要救他的,可是解不了他的毒,唉,死生有命,我也没有办法,真不忍心这幺看着他惨死,太痛苦了。」
虞媚儿笑道:「那就正好让我收了他的魂魄,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
庄姜冷冷说:「随你的便。」
虞媚儿褪下右足踝上的玛瑙珠,朝我走过来,说:「你害得我那串玛瑙珠都爆炸了,现在我收了你的魂魄就算作你赔偿我的,又能解决你临终的痛苦,双方受益,皆大欢喜。」
就在虞媚儿祭出玛瑙珠的瞬间,庄姜施展无影术,隐去身形。
虞媚儿还是留心着庄姜的,一看她消失了,就知道不妙,返身就想回到云雀背上去。
我哪里还会让她走,横飞起来,拦腰将她抱住,一起滚到地上,将她压在身下,按住她的双手,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跑?」
虞媚儿脸胀得通红,尖叫:「放我起来,放我起来——」
两腿乱蹬乱踢,胸脯急剧起伏。
我的欲火一下子就被她勾起来了,反应剧烈,血脉勃勃。
我恶狠狠地说:「放你起来,你做梦!你这妖女骗得我好苦,差点没命了,说,我父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虞媚儿尖叫说:「不是我,我不知道,是原岐叫我骗你回来的。」
我知道她这是实话,我说:「你几次三番骗我,我今天要对你不客气了,原岐弑父,我现在已和他再没有任何兄弟之情,我迟早要杀了他,今天先拿你开刀。」
虞媚儿不求饶了,两只眼睛突然射出绿光,从眉心钻出一个小小的人,一丝不挂,眉目酷肖虞媚儿,朝我脑门直冲过来。
这是虞媚儿的元婴,我吃了一惊,松开手,往后疾退,同时丹田内生出感应,新结的元婴迅速浮出顶门,与虞媚儿的元婴对撞,只觉身子一震,元婴已回到我的体内。
虞媚儿尖叫起来:「还给我还给我!」
我一看,虞媚儿那小小的元婴被裹在一团白光中,托在庄姜掌上。
虞媚儿身子颤抖,看着庄
姜,显得又怕又恨。
庄姜白色袍袖一扬,袖底飞出一块亮晶晶的东西,无声无息印入虞媚儿胸口,虞媚儿嘴一张想说话,话没出口,就软软倒在了地上。
庄姜淡淡道:「好了,她已被我施了昏睡符,我先传你《禁欲诀》吧。」
我看了看卧在石板上的虞媚儿,强行压下欲火,听庄姜背诵《禁欲诀》这《禁欲诀》和容成子传授给我的《黄帝御女经》背道而驰,处处和《黄帝御女经》对着干,《黄帝御女经》上说男女交合是阴阳既济的生生不息之道,这《禁欲诀》开头第一句就是「修真莫善于禁欲,」
还有什幺「毋耗我气,无劳我神,毋伤我血,毋摇我精——」
难道整天象木头那样一动不动?
简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