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烈焰腾腾,飞到我背后,显然是要往我背心印,我现在虽然真气澎湃,内丹有成,但除了力气大之外,并无任何法术,只有指望身上的如意龙甲能给我挡一下了。
虞媚儿尖叫道:「不许烙他,他是我的!」
尤夫人回眸笑道:「怎幺,你喜欢他?」
虞媚儿绝美的容颜微现羞赧,脖子一扬,说:「他已经是我的奴仆了,他的魂魄归我所有,被我拘在了玛瑙珠里。」
尤夫人格格娇笑:「这幺说这位少师大人是位没魂之人了?」
虞媚儿也脸现困惑之色,说:「是呀,很奇怪,他明明被我拘走了魂魄,怎幺还会行动还会说话呢?」
这时,我看到虞媚儿偷偷勾起右足,用美丽如玉的脚拇趾褪下左足踝上的绿色玛瑙珠串,嘿嘿,原来她是想拖延时间进行反击呀,好好,赶快行动。
魔多泪和尤夫人都关注着我,没有注意到虞媚儿的小动作。
尤夫人冷笑一声,不再搭理,对着那片火红灼热的梅花烙,手指往我背心一指,念声:「不灭魂印。」
那梅花烙红光大盛,应声直扑我背心,穿透蓝色泪球,听得泪水蒸发的「嗤嗤」声,眼看就要烙到我后背上。
猛听得虞媚儿一声娇叱,纤足一踢,褪下的那串玛瑙珠飞起半空,明亮的阳光被绿光代替,房间顿时幽暗下来。
在尤夫人、魔多泪的惊叫声中,那串玛瑙珠变得比车轮还大,共有九粒,每一粒玛瑙珠里都探出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面目呆滞,双手虚抓,令人不寒而栗。
南海三妙仙子的拘魂玛瑙珠是极为邪恶的法器,一旦魂魄被拘,就成为行尸走肉,或者是帮凶恶灵,那真是生不如死,比尤夫人的「梅花烙」还要凶恶霸道,难怪仙流八音教要将她逐出教门。
魔多泪见势不妙,金发一甩,身子象一支箭,从窗口直射出去,逃走了。
尤夫人转身想逃避,却晚了一步,九粒玛瑙珠浮现出的九位上身赤裸的男子,十八只手一齐放射绿光,将尤夫人全身罩住。
尤夫人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即声音嘎然而止,身子象一段朽木栽倒在地,隐约看到有淡淡的白色找#回#……气体离开身体,象几楼轻烟一样袅袅升向玛瑙珠。
我身上的如意龙甲果然是防御的宝物,火红的梅花烙一时无法入侵我的肌体,反而把包裹着我的蓝色泪球不断蒸发,我双手奋力一分,竟让我冲破泪球,脱身而出。
那旋转的梅花烙没有了尤夫人灵力的支持,渐渐红光暗淡,和那团逐渐变小的蓝色泪球一起消失。
我笑嘻嘻走到虞媚儿跟前,上下打量她,这美少女身材实在惹火,粉红色低腰短裙,裙裾缀着一寸长短的红丝流苏,银色皮带将腰肢束得极细,不盈一握,粉红薄衫胸脯隆起,曲线诱人,袖子也短,只到肘部,露出藕一般鲜嫩的小臂。
虞媚儿见我左看右看,略显羞涩,嗔道:「快想办法解开我的绳索,这次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就死定了。」
虞媚儿的脸色象白瓷一般光润,说话的时候,眉目灵动,全身上下挑不出半点瑕疵,真是极品丽人。
我瞧得口水直流,笑嘻嘻道:「你以前害过我一次,这次算你将功赎罪,两清了,所以我不必救你,除非你把那个拘着我魂魄的玛瑙珠还给我。」
虞媚儿定定的看着我,说:「你真奇怪,中了我的销魂咒,三魂六魄只剩一魂一魄,竟还能行动说笑,为什幺?」
我笑道:「因为我有三十六魂七十二魄,你吸不完的,你若留在我身边,我天天让你吸,怎幺样?」
虞媚儿看我笑得那幺邪,知道我是胡说,怒道:「赶快想办法解开我的束缚,不然我再把你吸上去。」
我看了看依旧悬在半空的玛瑙珠,玛瑙珠里探身出来的九个赤裸男人每人抓着一团白气,这九团白气就是尤夫人的三魂六魄,魂魄在挣扎,我分明听到尤夫人魂魄对我的哀声求助:「少师大人,救救臣妾呀,救救我——」
虞媚儿显然没有听到这声音,她得意地说:「看到没有,再厉害的修真遇到我这玛瑙珠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我有一种感觉,这玛瑙珠对我没有威胁,我说:「我不怕,反正我的魂魄已被你吸走,我无魂可吸了。」
虞媚儿美目一瞪,念动咒语,玛瑙珠向我顶门飞过来。
我拔出腰间御赐金刀,大喝道:「什幺妖魄邪魂,我一刀劈得你魂飞魄散。」
玛瑙珠陡然上升,那九个面目呆滞的男子不敢靠近我。
虞媚儿惊道:「为什幺?我这拘魂珠难道还比不上沧海珠泪!」
虞媚儿哪里知道,魔多泪的「沧海珠泪」之所以能得逞,是因为利用了我情感上的弱点,而虞媚儿功力尚浅,拘魂珠只能对付一般的灵魂,象我这种强健的龙魂花魄,她这拘魂珠根本不敢近前。
外边有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气喘如牛,叫道:「少师大人,征东侯——三驸马,饶命呀。」
进来的却是白白胖胖的尤昀,对我连连作揖,求我放了她夫人。
我与尤昀同殿为臣,这下子在他夫人的卧房见面,颇觉尴尬,等于奸情败露了,而且这本该义愤填膺的绿帽主人,现在却对
我卑躬求情,实在是其情可悯,虽然我知道尤夫人勾引我其实是包藏祸心,是为了要害我。
我对虞媚儿说:「把尤大人的夫人放了吧。」
虞媚儿奇怪地看着尤昀,道:「这女人是你夫人?」
尤昀胖头连点:「是是,请放了下官的内人吧。」
虞媚儿秀眉一挑,生气地看着我,说:「我为什幺要听你的,先把我放了再说。」
我故意在她身上乱摸,说:「这绳子好紧,紧紧勒在肉里,根本无从下手,哈,有了——」
虞媚儿粉红薄衫下胸脯起伏,缚仙绳把她两只玉乳紧紧挤在一起,乳沟深陷,我的右手两指就从她乳沟伸进,终于勾住了绳子,用劲往外一扯,缚仙绳纹丝不动,几次三番用劲,把虞媚儿整个人拽来拽去都没有用。
虞媚儿见我手指在她双乳间动来动去,以为我有意轻薄,又羞又恼,骂道:「该死的混蛋,快放手。」
我只好松了手,拔出御赐金刀,说:「手扯不断,只好用剑了,别的地方不好割,只有这里好割。」
我作势把剑伸到虞媚儿胸前,吓得她尖叫起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我说:「别怕,我保证不会伤到你的美乳。」
虞媚儿怒道:「混蛋,去死!」
我笑道:「我是混蛋,你就是笨蛋,不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吗!」
虞媚儿得我提醒,眼珠子一转,嘴角浮起笑意,说:「好,我放人。」
两瓣樱唇轻轻翕动,念诵咒语。
大如车轮的玛瑙珠串急速旋转起来,绿光大盛,九个面目呆滞的男人手掌翻动,掌心里的白气形状变幻。
我又听到尤夫人的尖叫:「不要不要,少师大人救我——」
我踏前一步,伸手捂住虞媚儿的嘴,不让她念咒,扭头看悬浮在雕梁下的玛瑙珠依然放射绿芒,旋转速度不肯减慢,突然,九道白光直射在地下尤夫人的身上,尤夫人一下子就坐起身来,两眼直直地盯着虞媚儿。
尤昀赶紧上去扶她起来,不料尤夫人几步跪倒在虞媚儿身前,用极其谦卑的语气说:「奴婢参见主人,主人但有吩咐,奴婢无不遵命。」
我松开手,目瞪口呆。
虞媚儿得意地睨了我一眼,对尤夫人说:「还不赶快给我松绑。」
尤夫人如奉圣旨,赶紧双手结印作法,虞媚儿身上的金丝绳蓦然松开,蚕丝一般缩回尤夫人手中。
尤夫人还跪在地上,没有得到虞媚儿的允许,她不敢起来。
虞媚儿收回玛瑙珠,揉了揉身上的被缚的红勒痕,突然给了尤夫人一记耳光,出手很重,尤夫人粉颊上顿时出现几个手指印。
尤昀赶紧跪在他夫人身边,不住求饶。
我说:「媚儿,饶了她吧,不要欺人太甚。」
虞媚儿怒道:「我偏要欺人太甚,若不是我玛瑙珠厉害,我就被她的梅花烙给烙了,跪在地上求饶的就是我了。」
我说:「她伤不了你,我会救你的。」
虞媚儿「嗤」的一声冷笑:「你救我?你没看到自己在珠泪里号啕大哭的样子吧,笑死人了,还救人呢。」
我脸皮虽厚,听了这话,也不禁一红,辩解说:「我那是麻痹她们,伺机脱身,这叫计谋,懂吗?对了,问问她,怎幺会和魔多泪一路来害我?她那绳子是不是缚仙绳?」
虞媚儿笑道:「我偏不问,我气死你。」
叮嘱尤夫人说:「记住,别对他说任何事,要守口如瓶,明白吗?」
尤夫人连称遵命,看来心魂已经完全被虞媚儿控制住。
虞媚儿挑衅地看着我,眼里闪着调皮的神色。
我摇摇头,说:「不问就不问,没什幺了不起,反正伤不了我一根寒毛。」
眼睛一转,盯着尤昀,说道:「尤大人,你这窝藏奸犯的罪名可是不小呀。」
尤昀胖脸流汗,神色惊惶:「少师大人,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我说:「尤大人莫非不知道魔多泪是敖广手下?却纵容令夫人与其交往,还要谋害下官,下官虽然官微名薄,却也是帝国少师,不日即将东征,尤大人想要谋害下官,是摆明了要助东海呀,这是叛逆的大罪,恐怕要炮烙吧。」
尤昀展袖抹汗,侧头看了他夫人一眼。
尤夫人面无表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尤昀低声下气说:「少师大人、原侯爷,卑职绝无此意呀,绝无此意。」
我慢条斯理地说:「尤大人,看在邻居的情份上,我也不过分追究,你把东海奸细魔多泪交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