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波翻浪涌:「原来我在西原时阳痿真是被原岐暗害,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勾引芮姬!」
一想到这里,不免暗暗担忧,「我远赴朝歌,芮姬空房寂寞,说不定真会被原岐骗奸,那可糟糕!」
我大声喝道:「大胆敖广,陛下没叫你停,你竟敢擅自叫停。」
又躬身朝幽帝道:「陛下,敖广遮遮掩掩,不肯让下面的事情败露,肯定还有更无耻的事,说不定就是二人共奸一女。」
果然,幽帝兴味盎然,喝命武士将敖广揪住,押在流光镜前,斧钺交颈,命令他再说去年八月十六日晚干什幺去了。
敖广咬着牙齿,竟然死不开口。
一名武士用斧柄在他后脑上重重敲了一记,喝道:「说。」
敖广突然大叫一声:「天尊救命呀!」
随着这一声大叫,他身上那件朝士礼服突然裂开,现出里面那件青黑色的长袍,这长袍绘制着羽毛的形状,每根羽毛都闪烁着青光。
敖广双臂一晃,两个金甲武士竟然拿不住他,被他挣脱。
听得一声禽鸟的高亢鸣叫,敖广身上的青袍眨眼间化作一件羽衣,两臂张开,竟是一对大翅,扑扇两下,殿内狂风大作,敖广双足腾空,就要飞天而去。
我正要跳起身去抓敖广的足踝,却听幽帝一声断喝:「哪里逃!」
这一声好比祭出了定风珠,满殿的狂风霎时止住,已飞到二丈高的敖广突然摔落,「砰」的一声砸在坚硬的玉阶上,翅膀也没了,羽毛也没了,只是一件画着羽毛的长衫而已。
金甲武士揪起头破血流的敖广,押到幽帝跟前。
幽帝得意道:「怎幺,你刚才不都提醒我请出镇国神器吗,你不知道在镇国神器面前任何道法仙术都是没有用的吗?该死的囚徒,还想逃跑,赶快说,那天晚上你还干了什幺大逆不道的事?武士,数三下,他若不说就砍了他一只手臂。」
一名武士举起利斧开始数:「一、二——」
敖广喊道:「我说我说——」
敖广脸若死灰,声音发抖:「镜子,去年八月十六日亥时我干了些什幺?」
流光镜重现了刚才那一幕情景,在镜中敖广说了用木瓜暗害我的毒计后,原岐大喜,然后问:「敖兄你呢,他日我二人平分天下后,你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幺?」
镜中敖广道:「原岐兄最恨你兄长原澈,我却最恨幽帝那个老混蛋,那老混蛋每年要我们东海进贡大量钱物美女,我父子二人入京朝拜,也屡次被他羞辱,我敖广岂是甘居人下之辈,是敢怒不敢言呀,他日推翻大胤帝国,我定要把那昏君关在笼子里,放在朝歌街头任人唾弃!至于那个绝色的皇后娘娘嘛,嘿嘿,我要让她象小碧莲这样任我摆布,小碧莲,你现在名叫妲姬,我叫你妲姬你就答应。」
伏在敖广两腿间的那个叫小碧莲的美女仰起脸来,口水直流地说:「是,小侯爷,奴婢就是妲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