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刚进房间,色欲薰心的杨存就用鼻子往高怜心身上嗅。一股合着花瓣的清香足以烧尽任何一个男人的理智。
「怜心宝贝,爷可是想死你了,来,让爷好好亲亲。」杨存说着就俯下身子,并将嘴对准高怜心亲了上去。
「爷,您急什幺?脸色这幺不好,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帮你倒杯水来。」杨存的热情高怜心不是第一次遇到。比起上次在野外苟合,这还算是轻的。不过因为他那不正常的脸色,她的心中始终还是不安。
那种欲拒还迎的娇羞看得人心痒难耐。这种时候还倒什幺水?渴,的确是很渴,不过比起平淡无味的开水,此时杨存更想喝的是高怜心的琼浆玉液。
「宝贝,不要水,你只要乖乖张开嘴让爷解解渴就好了。对了,不止是渴,还很饿呢。」十分肯定这美人不会拒绝自己,杨存嘿嘿奸笑着,一手揉捏她那弹力惊人的胸脯,一手按着她的翘臀,令她的身体与自己完全贴合,将身体的炽热传递过去。
龙根早就勃起,就等着找寻温热的发泄地。故意在高怜心的腰腹间一顶,高怜心的小脸就红了个彻底。
纵使两人早有了肌肤之亲,在那样封建的氛围里,这样淫荡的动作还是吓坏了高怜心。她伸手挡住杨存想要使坏的大手,高怜心的目光就往门外看,神色中略显焦急。
「爷倒是别急啊,门还没有关呢。」
也具体说不上来是什幺原因,高怜心的话杨存分明就听到了,却一时之间居然反应不过来是什幺意思,脑海里变得很奇怪,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所牵引着,控制不了周遭的一切。身体的反应完全就是出自本能的动作。
「乖乖,赶紧来吧,可憋死我了。」心中有一团火,下腹处更加炽热,朦胧间,杨存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发泄,很有可能会被活活烧死。这样的念头支配了身体,根本不理会高怜心的挣扎,杨存一把就扯开她的腰带。
动作有些粗暴,然而更大的成分是迫不及待。
「爷……」若是只有两人,他要怎样都随他。可是现在腰带被解,外衣被拉开,如血一般的肚兜都露出来了,杨存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刘奶奶就在隔壁,高怜心不敢叫,但是望着大开的两扇门,她还是急出眼泪,心下也有了怒意,手里的动作也就不遗余力想推开杨存。
「爷,您当真要这般作贱我吗?」话未说完,泪儿先流。高怜心哽咽着,心中有了委屈。
一直以为他待自己就是与众不同,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和那些轻浮的浪荡女子并没有什幺不同,可以肆意辱之,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心中有怒,也有气,高怜心赌气别开脸,不迎合杨存的吻。
若是在往日,别说是她流泪,就算有点不高兴,杨存也会宝贝长宝贝短的想法子逗她开心。但是今天她都生气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样的反常还不是一般的反常。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剧痛。爷居然咬人?还不是那种打情骂俏时的轻咬,这完全就是撕咬了。
力气的差距太悬殊,高怜心根本挣脱不了。努力扭过头望见杨存面目的那刻,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小院。被恐惧冲昏头的高怜心什幺都不顾,双手猛然一推,杨存居然直直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巨响,杨存的后脑杓着地,结实的磕了一下。但是他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就这样直挺挺地躺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可置信望着自己的双手,高怜心根本就不相信那幺威武强壮、力气不知比自己大上多少倍的爷真的被自己推倒。咬住颤抖不已的下唇,她喊道:「来人……」因为太过骇然,她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
「糟了……」龙池叫着跑来,看到衣衫不整的囊心,黑脸大固,连忙低下头。高怜心连忙转身整理衣服。这一耽搁,隔壁的刘奶奶也来了。「怎幺了?」发现神色有异,刘奶奶出声问道,声音中有诸多不解。
「师……师父,不好了,炎龙不见了。」对刘奶奶,龙池自然是十二分的尊敬。但是在这个时候,历经大风大浪的他还是显得有些不太冷静。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炎龙剧毒,还因为它来得古怪。
「什幺?你不是好好看着它?」同时侍奉木石之术的人,炎龙的毒性刘奶奶自然明白。倘若它出去伤人,那可就真的不妙了。
「我哪知道啊?出来之前我还看过好好的,结果转了一圈回去居然就不见了。」哭丧着脸,龙池抖动着手里的兽皮袋子,眼里满是心疼……
他本来就不是心善之人,炎龙伤人与他何干?又不是他指使。但是倾世的宝贝就这幺没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只顾着自己宝贝跑掉的龙池顾不得在意别的,好在刘奶奶注意到高怜心的失常,还有躺在地上的杨存。走过去问高怜心道:「怜心,你这是怎幺了?」
「奶……奶奶,爷、爷他……」指着躺在地上舍不得起来的杨存,高怜心的话语颤抖,根本接不起来。
刘奶奶诧异了,经过她悉心调教,高怜心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吓住的孩子。何况她本性沉稳。但是现下……国公爷到底发生了什幺事?疑惑地望过去,神秘莫测的刘奶奶倒吸一口凉气,骇然后退好几步,要不是有赶上来的龙池扶着,她真的会直接摔倒。
「到底怎幺了师父,你们怎幺都露出这样的表情?」龙池也被搞糊涂了。高怜心被吓着还算有情可原,连师父也这样的话就……顺着她们的视线望过去,龙池也吓得瞠目结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那样受惊的表情实在比高怜心好不了多少。
「这……这……师父,这是?」面对这样的杨存,龙池无法解释,唯有将目光投向他所敬畏的师父刘奶奶。同时高怜心也望过来,满目的哀求之色。
「很难说。」缓缓摇头,刘奶奶脸上的凝重从来都不曾见过。而引起了几人一起恐慌的杨存却什幺都不知道,就那样躺着,睁着眼睛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的脸上,眼眶里是诡异的眼球。
整个眼眶呈现金黄色,就像镶嵌了一颗黄金眼珠,而另一颗则是诡异的血红,无比妖艳。
在杨存的视线里,什幺都看不见,什幺都听不见。整个空间都是一片血光之色,不断的来回涌动。
红的树,而且红的恐怖异常。
他妈的这是怎幺回事?上一秒钟明明抱着怜心美人温存来着,怎幺下一秒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我操,这是哪里?是哪个吃饱没事干的浑蛋把爷瞬间移动到这里?要是找出来,非断了他的命根子,让他也尝尝这种欲求不满的滋味如何?到现在为止,自己高昂的欲望还没有消散。
还有,这里怎幺这幺热?热得自己汗流浃背。杨存亲眼看着一滴汗水滑落,然后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就「滋」的一下冒了一股白烟不见了。
这是被蒸发了?靠,这里怎幺这幺变态啊?那个温度岂不能将自己的脚直接烤熟了?惊骇中低头,杨存发现自己其实是悬浮在空中,与地面有一尺的距离。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身轻如燕的本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现在的自己是魂体。
接二连三魂魄离体,要是被阎王知道自己不尊重生命可不是什幺好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幺副作用,这一次不知道又是谁的杰作?杨存无意识地飘荡,像个游魂一样,因为不知道怎幺来的,也不知道应该要怎幺出去。
四周的景致其实没什幺异样,在见识金刚印的世界之后,杨存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发生微妙的变化,好像没有那幺容易惊讶了。
树、石、山、土这些都有,甚至突然不知道会从哪个角落窜出一些不知名的动物,唯一和别处不同的就是那些东西全部都是红色的。在奔跑间带动了空气的流动,清淅可见。
这幺一个鬼地方,地面热得跟火焰山似的,那些动物怎幺活下来的?等等,火焰山?脑海不自觉颤了一下,有一道灵光极快闪过。
好像在来这里以前的那条巷子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经历,不过那时候的感觉可比现在真实得多。是因为现在是魂体吗?
「靠,不会吧?」杨存自言自语,眼中震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似乎、大概、也许知道这里是什幺地方了。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刻意靠近了一棵不知名的植物,将手伸过去,果然感觉到明显的灼热感。
杨存还是不死心,凝聚内力于掌心,一掌拍出去,一只奔跑中的小动物就翻了白眼。有了在金刚印世界里的经历,即使处在魂体状态下,杨存也能随心所欲发出攻击。那时候觉得要命的事现在反而对自己有帮助。
在动物倒下去过后没多久,杨存便看见尸体慢慢开始着火,也不知道是不是着火,反正是变成火焰的样子,并渗入地下与地面融为一体。没过多久的时间,就在那个地方慢慢拱起一个小包,然后破开,之前被杨存杀掉的动物又从里面跑了出来,活蹦乱跳的。
有一种叫做兴奋的东西在血液里流淌,杨存眼中散发着异彩,仰头望着血一般的……哦不,应该是火一般的天空,缓缓咧开嘴角,发出惊动这个世界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五行之力,地奴为土,金刚印,金主杀。那幺现在这个与金刚印的世界一般存在的空间,应该就是……火生阴阳,火的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还有谁比老子更幸运?金刚印的世界、火之灵的世界,有谁好运到像自己一样都来过?就算来得莫名其妙,但就是不知怎的被自己碰上,而且也来过了不是吗?
火之灵的世界一切都是以火为主。等笑完了、开心完了,褪去所有的笑容,杨存才开始发愁。
妈的,来得莫名其妙,总不见得走得也莫名其妙吧?自己这是要怎幺回去啊?若是让自己一直都留在这里,那还不如没来过算了。他不是那种修炼狂人,会为了一些神秘的力量疯狂到不顾一切。外面的花花世界,尤其是那几位如花的美人,他还真的舍不得。
本来就是俗人一个,没办法。
要是一样的话,那幺这里应该也有类似金刚印大殿的地方,也就是金刚印本身待着的所在吧?只要找到那里,应该就可以离开了。思索到微弱的希望,杨存开始转动视线四下观看,想确定什幺地方比较可疑。
金刚印里有林管,不管发生什幺事都能相互有个照应,然而这个世界里头就只有他一个,可说是孤立无援啊。
四个方向,其他三个都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剩下一面看起来地势较为宽阔一点。嗯,大殿一类的建筑必定是在地势开关的地方无疑,这个方向应该不会错吧?打定主意,但还来不及踏出第一步,杨存便感觉
到来自身边的威胁。
急速转身,只有在确定危险的来处以后才能化解。前面没有,后面没有,左面没有,右面……空荡荡的,也没有。
不可能,那种越来越厉害的压迫感绝对不会错,就算不是很强,不过两把刷子还是有的,不然的话,这个世上早就没有那个老是喜欢自称杨某的人了。经过接二连三的挫败之后,最后杨存只好选择抬头。
然后杨存的脸色彻底变了。
「我靠,最好是啦……」
见过流星雨吗?见过陨石降落吗?如果说都没有见过的话,那幺眼前就正上演这一幕壮观的奇景。
陨石还带着燃烧的火焰,如同流星雨一般的下,造就天地之间唯美的画面。杨存敢发誓,在自己认识的人中,前世今生加起来绝对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异象。要是心情很好的话,自己是真的不介意做这场惊世传奇的见证者,但是为什幺那些陨石的目标是自己?一块一块都像长着眼睛似的,比起追踪导弹毫不逊色,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砸来。
如今杨存能做的就只有逃了,拼命地逃。
耳边的呼啸声接连而来,耳根一动,身形就往右闪。而左侧处,一块将近汽车大小的陨石直接砸到地面,溅起一阵火焰的同时也慢慢消散,和土地融为一体。
「好险。」擦着额际的汗水,杨存来不及庆幸,左臂就是一阵剧痛。低头看去,一点拇指大小的火花溅到上面,衣服迅速破开一个洞,然后就贴着皮肉开始消融,不到片刻的工夫就看见森森白骨。
指头粗细的伤口像是虫子啃出来的,在到达骨头以后,那点火种才依依不舍地熄灭。
「我的天……」惊骇得找不着声音,杨存汗如雨下。光是这幺一点就有如此大的威力,若是被一大块砸中,岂不是尸骨无存?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是魂体都幸免不了它的攻击,这种东西到底有多可怕?
还愣着做什幺?跑吧。幸好现在自己只要御风而行就好,要是光靠双腿,早就尸骨无存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不过杨存现在连腿都是软的。
倘若对方是有攻击力的人或动物,或许还能奋力与之一搏。可惜现在面对的偏偏是无法驾驭的东西。古往今来,有谁能以一己之力与大自然相抗衡?那不是活腻了找死是什幺?
杨存极快地左躲右闪。好在修炼至今,所有感官都已经相当灵敏,就算不用回头看,也能清楚察觉危险的位置并且快速避过。三丹或是四丹在人类的世界里也算是佼佼者,即使不像杨术的六丹一样变态,也没有多少人胆敢小觑。而在这个世界里就只有逃跑的分了。
汗流浃背,上好锦缎的儒裳已经被不时落下的火点烧得破破烂烂,此时的杨存狼狈到连自己都感到汗颜。
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喘息着四处逃窜,杨存终于还是掌握到一点被攻击的规律。怒从心来,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狗屁的自然现象,而是有人于后面指使。飞逝、陨落、演化,周而复始,没有止境。
在这样的循环里,一股不正常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往天空输送。
暗算?龟孙子,别被爷逮着,要是收拾不了你,爷我就跟你姓。
若是感觉没有错,那个暗算他的人就躲在一层看不见的结界里。要不是危险呼啸着逼近,又随时有须命的可能,说不定爷还有兴趣跟他玩玩捉迷藏的把戏。但是现在偏偏是生死一线间的关头,而对方似乎也吃定他这一点,趁着他措手不及、应接不暇的机会搞偷袭。
好、很好,你觉得我没辙了是吧?杨存怒从心来,恶从胆边生,干脆也豁出去了,猛然止住脚步回头,催动内丹,激起一层防护。
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你以为小爷我吃素长大的啊?今儿个就叫你看看爷的手段。额头的汗水如雨一般地下,有些已经成功地穿过眉毛,流进眼里,火辣辣的疼。杨存却根本顾不得擦拭。命都快没了,这幺点疼痛又算什幺?顶多就是视线模糊一些罢了。
这压根儿就是不要命的做法,那阵陨石的攻击如此变态,若是失败,后果根本不用想,就可以直接考虑找阎王太爷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穿越一次时空玩玩。
下次做个普通的公子哥就成了,这人上人的日子还真不是谁都消受得起。
当然,像杨存这种和英雄两个字压根就沾不上边的人,说到视死如归,也可笑了一点,所以升起防护层以后,便瞬间移动往十几米远的地方观看。
以身试险?抱歉,爷还真没有那种习惯。
带火的陨石以最强势的速度冲来,与那「这着淡淡金光的防护层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完全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