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个深呼吸道:大刚说,大刚让我跟你说,他想让我陪你睡,问你是不是愿意。
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好似如释重负。
我听傻了,但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豁然感:甚么?你再说一遍?
大刚说让我陪你睡,然后问你同不同意,让你媳妇陪他睡,他说这叫换妻,城裡很流行的,你肯定知道。
丹红说完低头不敢看我。
我想起了那几个閒汉说的话,不由得面色一沈:丹红。
啊?
她抬起头看着我,目光中似乎有期待。
我们千里迢迢到这裡来喝喜酒,这村裡的人就是这么招待我们的?
丹红见我面色不善有点胆怯:不是,只是大刚说很多城裡人都玩这个,就像唱歌跳舞一样正常。
我联想到大刚小时候对我的作弄,联想到他第一眼见到妻子时公然的冒犯,我冷哼了一声说:你回去告诉大刚,我们是来喝喜酒的,三天后就走了,没安排别的娱乐活动,让他别有甚么不该有的想法。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院裡,宾客走了不少了,厨师团队开始收拾现场准备晚宴了,妻子和老妈还坐在原位嗑着瓜子聊着天。
怎么了?
老妈先看出我面色不好。
我换上一副笑脸道:没甚么,吃太饱走得急了。
老妈一边吐着瓜子殻一边看着我。
老婆,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妻子扔掉手裡的瓜子吐出嘴裡的瓜子殻,拍了拍手兴冲冲地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跟我走出了院子。
我牵着妻子的手漫步在乡间街头,不时就会有经过的路人将目光投注到我们身上,其实大部分是看她的,那种目光是平时在城裡不可想像的,那种目光会像一台透视机,恨不得把人从上到下看个通透,有的从身后骑车经过的路人会毫不避讳的回头打量,丝毫不顾及前方的路况,哪怕对面正有一辆大车驶来,也不会影响他的注视。
刚才丹红来找我了。
就是那个大刚的老婆?
嗯。
她找你乾嘛?很熟吗?
我摇了摇头:还记得我妈对这裡的描述吗?
妻子点了点头。
丹红说,大刚让她跟我说让她陪我睡,让你陪他睡。
甚么?
妻子瞪大眼睛止住脚步。
丹红在大刚的影响下觉得这是个对城裡人来说很正常的游戏,就像吃饭跳舞一样。
你答应了?
妻子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我使劲摇了摇头道:我没答应。
妻子松了一口气。
老婆,你觉得大刚对妻子怎么样?
妻子一脸厌恶道:粗声粗气,呼来喝去的。
我不反对换妻,但是你想想我们之前的换伴,无论是骆宏海还是任琦,对妻子对女朋友都是呵护备至,那是真正的希望对方快乐,可是你再看大刚,根本就是把妻子当成换取别的女人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