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冻僵了一样柔软不起来,手心裏满是虚汗,接吻这个事情倒是有的,不过是在
说这话之后了,当优染仰起头闭着眼,把花瓣一般的嘴唇伸过来,在空气中久久
地等待的时候,阿喆心裏慌慌张张的,心裏就像有几头小鹿在踢腾,最后抖抖索
索地在优染冰凉了嘴唇上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随即匆忙把肮髒的嘴巴测了回来,
很短的时间却让阿喆记得了优染嘴唇上的香甜柔软的味道,一整晚都想着那味道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好几天洗脸都舍不得擦拭嘴唇,生怕把那味道擦去了,再也
找不到。阿喆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除了在电脑上见过那些让人脸红心跳得图
片之外,连A片都不知道从哪裏下载,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更不要说在现实裏
见过女人的那裏了,可他却要在同事和朋友面前装出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大谈猎
豔经曆,甚至有时候在和优染约会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地透露有好几个女孩子对
他很有感觉。每当这种时候,优染和吴琦的反应几乎是一样的,都是不置可否
「呵呵」笑着,脸上挂着不介意的表情,说着笑话轻松地打趣他。那些同事对他
的话都信以爲真,这种感觉真好--可是明天,最迟在明天晚上,自己就要原形
毕露了,不知到时候优染知道他还是处男的话会不会恼怒起来,因此而轻视他?
前台的电视上正在播一场国家队的足球比赛,阿喆百无聊聊地看着,看着身
边成双入对的红男绿女,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让他有些失落,喉咙有些肿痛起来。
二十多年来,他几乎都在緻力于建立和改善与男人之间的友谊,努力做一个好朋
友,可是到头来身边的朋友依然少得可怜,连一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吴琦也不
是。过了今天,从今以后,这许许多多的孤独都将被抛在身后,再也不能像以前
一样对任何人倾诉了,一切全都会变了个样,也许就连友谊都会变得和以前不一
样。优染是无法理解友谊这种东西的,她的眼裏隻有阿喆,彷佛全世界都隻有
「爱情」这
种空气。
阿喆趴在吧台上看电视,电视上半天不见一个球被射进球门,球员们懒洋洋
地在球场上跑来跑去;一局结束,广告开始了。终于,吴琦用硬梆梆的手指从后
面戳了戳他的屁股,算是打招呼。「小子,你在干嘛?」阿喆慢慢地转过身来,
眯起眼睛看着这张迟到了的国字脸,厌恶地说:「你迟到啦,干什么去了?你把
路走错了?……」阿喆正想数落他一顿,却看见吴琦背后有张清秀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