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却没有刻意去等系统的回复,他现在要去偷小孩。
根据院子的安排和门前的东西,宋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张禾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进门,拿出特地买的干净的绢帕塞进他嘴里。张禾十二岁,因为个子的原因看起来和五年前初见的季筇差不多大。被他举动惊醒后,张禾瞪圆了眼,却没有叫唤出声。脑干的位置太微妙,宋却不敢随意将人打昏,这才用布堵嘴,见人没叫,宋却干脆利落地把他抗身上,又将水囊打开,从门口一路撒到床上。做完这一切就扛着张禾回了自个住的地方,虽然动作不够潇洒,但好歹是在院墙上飞了起来。
回了住处,宋却就把堵嘴的绢帕拿了出来。张禾看着他有点害怕,还有点别的情绪,宋却没看懂,也不想一探究竟,坐在桌上给自己倒了碗酒。
古代酒精度数有限,宋却喝了一碗连点微醺都没有,苦笑一声,失了喝酒的性子。
被放到床上的张禾带着些迟疑问道:“你是秀秀姐的表哥吗?”
宋却颇为惊讶,转过头看他。
张禾看到他这样就明白答案了,道:“秀秀姐常和我说她出嫁之前的事,我知道她有个查案很厉害的表哥,她还说你是仙人下凡,我笑话她太夸张。她说我要是有缘能见到你,就会懂了。原来秀秀姐没有骗我,我真的一见到你就认出来了。”
宋却失笑,又有些心酸。
他在这些世界一直是半游离半投入,别人对他不好的地方,他很难在意,但那些对他好的人,他又难免切切实实地投入感情以作回报。此时此刻,他难得空下脑子,不去想明日张母和张谷会如何被吓破胆子,又会如何自首,他只想听听秀秀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张禾和秀秀似乎确实关系不错,张母在反复叙述所谓的最后一面时,也提到了秀秀安慰他。
张禾杂七杂八地说了很多。
“每次考核我都考的不太理想,把我娘急坏了,总要说我几句。有一阵子我特别不想读书,读书有什么意思,对我来说既累又难受,还让我觉得自己很笨。秀秀姐鼓励我,说她有个表弟跟我很像,每回被先生抽查都答不出来,但其实很聪明,就是耐不住性子读书,被他哥哥引导着读了几年就彻底开窍了。让我再努力努力,不要轻易以为自己脑袋笨。”
宋却笑了一声,道:“是我弟弟。”
耐不住性子,是宋仪没错了。
张禾还说了一些别的,宋却偶尔笑笑,偶尔抹抹眼眶,两个人聊了许久,聊出些
困意的时候,张禾突然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