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素大笑说:“哈哈哈哈……李华素并非好战狂徒,只是说出心底话。”
四大祭司沉默下来,单是李华素的几句话,已印证神谕使对四位祭司的绝对信任。
“这几百年来珍佛明太过和平,无论百姓或贵族都变得懒洋洋,我们着实需要一些冲击。说来真奇怪,这几天我总是心绪不宁,好像暴风雨将要降临的感觉,尤其是今个晚上感觉特别深刻。”
东尼微笑说:“无论天气还是政局皆甚
稳定,相信不会有暴风雨,恐怕大人要失望了。”
李华素笑而不语,说:“可是现在暗涌太多,吸精蜘蛛﹑辉煌圣帝。回正题吧,我想详细听听你们收到的情报,那头魔界最强召唤淫兽的事情。”
想到家中的亲人,眼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不禁向校长道:“请校长别自责……可以的话……麻烦安慰我的家人……尤其是我妈妈……”
毕达利校长面色越加难看,向葛罗士莱教授说:“请教授再想想法子,即使要我一命换一命也不打紧。”
葛罗士莱的怒火也息灭了,长长叹息说:“那条该死的爪最少二十厘米粗,爪尖还有倒勾,勾上带有不知名毒素,安格斯的胸骨几乎全碎,失去了四份一以上的总血量,肺部和心脏也受到致命重伤,我还可以有什幺办法?”
毕达利像想起了什幺,匆忙拿出一颗蛋卵状物体,说:“这个东西是沙嘉交给我的,会不会有用?”
葛罗士莱冷笑起来,嘲讽道:“原来如此,你们找#回#……的目标就是这个淫兽卵。它很珍贵的,你留下来讨好皇室吧。”
毕达利苦恼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间了,教授你诡谋百出,必定有方法可以救他。”
“别为难教授……其实他已经很照顾我……真的很多谢两位……”
听说人在死之前会看见生平的往事,我的视觉已无法对焦,但脑里却出现其他景色代替。我觉得整个人似在天上高速飞行一样,忽然看到了帝国西部自家的葡萄园,还有爸爸在果园工作,妈妈在晒衣服,全都是熟悉不过的画面,我忍不住笑说:“能回家了……实在太好……”
第一次看见葛罗士莱显露伤心的情绪,他眼中闪过泪光,露出天人交战的表情。良久过后仰天长长叹气,头摇了三次,一声不响转身走到亚梵堤的油画前将它拿下来,原来油画背后竟藏有一个暗格。葛罗士莱犹豫片刻,咬实牙关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圆柱型的小瓶和一枚指环,瓶内有红色的液体,当中还有一个连着脐带的胚胎,乍看像是某些标本。指环则很别致,小巧中绽发出黑色的异芒。
毕达利愕然问道:“教授,这个莫非是……”
葛罗士莱瞪了校长一眼,从后者手上拿走淫兽卵,说:“要我救人就别问长问短。我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但有没有效也不能肯定,不过我年事已高,没有足够魔力去进行这项法术,现在需要一名笨蛋魔导士协助。”
毕达利摸摸胡子,苦笑道:“鄙人并无魔导士资格,但会竭尽所能协助。”
额头突然一痛,原本散乱的神志稍稍回复,意识到葛罗士莱又像平常一样敲的我头。耳里响起他的说话道:“穷鬼,你收了我的工资,挂掉之前给我做个最后实验。”
“可是……我还没有发过薪……”对了!话说回来我还没收过工资,那岂非白干了?真是死也不暝目!
“嘿,好,看来你仍然很清醒,等会可别死,死了我就拿你做解剖教材,肾脏和眼角膜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汗。
教授不愧是恶魔,就算死了他也不会放过我。我和葛罗士莱的对话可苦了旁边的毕达利校长,他本来已心急如焚,而现在却啼笑皆非。
双手的掌心忽然一痛,葛罗士莱将我两掌割破,还要在伤口上洒盐花,这个痛楚已非笔墨能形容,只知除了痛感之外我什幺也感觉不到,身体被激得像活虾跳动一般。毕达利看到眼珠也突出来,嘴巴大大张开,但却不敢过问葛罗士莱想干什幺。在实验桌上痉挛了几分钟,被葛罗士莱这样变态地折磨,我仅剩的一口气亦泄光,更了解到生命飞快地消逝,犹如跌入冰潭一样,不但感到寒冷,呼吸也逐分缓慢,直到变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