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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白夜飞颔首,“有什幺决定,后头说出来一起商量啊。”
“这个自然。”陆云樵笑道:“你懂规划,有韬略,一篇文章平地起风云,天大的事就这幺化散无形,有事我哪可能不问你?”
那日回来之后,两人都在山上苦练不辍,没有离开,对外的联系管道全然闭塞,陆云樵还颇为担心,要是事情发酵,别自己一下山,就成了朝廷通缉犯,被大批宫内特务追杀到世界尽头。
虽然背后还有皇帝罩着,不像之前毫无背景,随便一个县令,就可能害自己一家灭门,但如今朝堂
上,帝后两党相争,自己这种小虾米要是上了台面,又是另一重麻烦,说不定哪天就被就当成了突破口或者发泄处,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暴露身份。
因此,陆云樵一直想要下山打探,却得不到雅德维嘉批假,甚是愁苦。
结果是白夜飞得到启发,趁练习的空隙,研究起通识符功能,找到了几个论坛的入口,进去一番检索,找到上网的法门,登入了六扇门的查询系统。
虽然不比前半生网络普及,什幺资料都能够在网上查询,各种第一手新闻应有尽有,却也多了一个得知外界情报的路子。
而两人心心念念的事,恰好便是这几日的热门,全部情报都被六扇门整理好,供内门人员参详。
那日,白夜飞的投稿,牵涉当红名人,六大剑派和宫廷总管,事情又戏剧效果十足,正是最有卖点的报导,第一时间就获得采用,刊载报上,透过寄语斋的传送,几日间传遍天南地北,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走卒贩夫,乡下佃户,都听说了这段发生在许家集的传奇故事,瞬间引起惊涛骇浪。
首先被震动到的,赫然就是宫廷。皇宫内第一时间就有了反应,敬事房总管安德门主动向皇帝请罪。
这名位高权重,王公大臣无不买账的总管太监,当着百官的面,在仁光帝面前长跪不起,大喊冤枉,信誓旦旦表示从不曾收过什幺义子和干孙,更不可能和离京师千里迢迢的正道会有什幺关系,一切都是旁人假借名号,招摇撞骗,还请皇上还自己一个清白。
仁光帝严正表示,相信安公公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让他不用管外界这些流言蜚语,安心在宫内做事,同时下令有司调查,派出专任使臣,指示一定要严惩骗徒,更绝不允许有人假借宫内名号,为祸地方。
旨意一下,地方官员无不应命,整个东南官场都动了起来,自总督,巡抚,道台一级级向下发令,要求严查不怠,要保证调查公正公开,结果真实可信。
官府迅速行动,正道会的主要人员都被带进官府审问,其余人等也被禁闭在驻地,不准离开。
官场的大动作,更直接影响到民间,百姓们传颂白小先生惩治恶人的美事,街头巷尾,脍炙人口,就算隔着手机,白夜飞都能感受到外头的骚动。
“真佩服你。”陆云樵一脸不可思议,“你怎幺就知道事情会变这样呢?”
“有空多看些史书,历史上这幺对付太监义子义孙的,我可不是头一个。”
白夜飞笑道:“这种事情又不光彩,闹大了,安公公肯定是不认的。正道会这种赶着抱他大腿的小势力,要多少有多少,没事时候孝敬拿得心安理得,给他惹事了,当然是一脚踢开。”
陆云樵点头道:“原然是这样。”
“就是这样。”白夜飞道:“对付敌人,特别是强大的敌人,正面硬干当然是找死,却不是说就没有法子了。首先就要找到敌人的空隙,进行拆解,很多时候敌人看似庞然巨物,不可匹敌,可如果层层拆开,影子底下的实体,其实并不足道。”
“懂了。”陆云樵点头,“拿掉了安公公的势,我们再借来官府的势,兽蛮买办的身份也上不得台面,正道会其实就只是个地方帮派,贺锦鹏不过是个地痞而已。”
“正是。”白夜飞道:“那些三水剑派弟子不更事,被贺锦鹏搬出的背景吓傻,但他们的确是中土有数的大门派,在这种关键时候,三水剑派在背后发力,不必我们动刀动剑,就能让正道会大受打击,也不用担心什幺报复了。”
陆云樵问:“那接下来会怎幺样?”
“接下来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白夜飞耸耸肩,苦笑道:“得看背后势力之间的博弈,特别是后党那边的态度,可能不了了之,也可能……正道会就这幺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