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雪腻阴阜上蔓延而来的纤卷细茸,却沿外阴一路生到菊门下方,即使边缘经过悉心修剪,但从毛根的卷浓乌亮恣意横生,仍能看出原本该有多么茂密杂乱,宛若蔓草,与秀气黏闭的一线鲍形成强烈对比。
这异样的生机勃勃,全反映在她兴起时便一要再要、仿佛难以餍足的强大性欲上,长孙旭忽然很想得到她,即使恢复理智之后仍然是。
胀成了艳色紫红、形如瓜蒂的龙首抵住蜜缝,挤开紧闭如蛤壳的两瓣肉脂,她连小阴唇的形状和粉润色泽都是非常秀气的,尺寸也是,少年总觉硬塞进去的话,小穴儿肯定会裂开来,但仍是不住向前抵送,宛若着魔。
女郎从蜜穴被抵住开始,忽然便停止了挣扎,仿佛知道将发生什么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啊”的一声向前一绷,省起已然无路,雪润润的汗湿臀股一阵,似是回过神,片刻才勉力回头,低声问:“进……进去了?”
长孙旭一抹额汗,讷讷摇头,迟疑一下才道:“进不去。不够……不够湿。”自己也知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清楚。
“不够湿”当然是不够精确的说法,女郎身受淫药煎熬,已至自行泌出肠液的地步,这固然是她体质异于常女之处,但要油润到沁出肛菊,可见动情之甚。尽管因长期养成的习惯所致,爱液的分泌不比肠液丰沛,但也非是不利交合的干,而是她心底并未准备好迎接男儿进入阴户,此举诚不得已也,致使勃发的性欲只对后庭生效。
在“女阴狱”的强力药效之下,她臀后成了脱缰野马般的淫娃,腿心里却依旧是个石女。
长孙旭虽说不出其中的道理,却隐约明白:唯二的解法就是耐性和时间——没有足够的耐性就会浪费更多时间。而二人眼下,甚至连能施展耐性的地方也没有。
“……在床上弄。”巧君姑娘忍着欲火煎熬,努力维系最后一丝清明。“我躺着,你……你压紧我,这样……便无处可逃了。”
与自己心仪的女子讨论如何奸淫她,让长孙旭的理智差点断线,但有个更重要的问题他却无法径自无视。“这儿不行。莫说是天龙蜈祖或勒仙藏,便是任何一名铁卫军回来,我也没把握不让他声张,我们……得换个安全的地方,一时三刻不会被别人打扰。”
巧君姑娘定了定神。“有个地方……或许可以。”
长孙旭取来一条薄被将她裹起,趁着四下无人,横抱着摸出了“香尘贰”。他过去不以气力见长,在流影城生存靠的是头脑,不管是什么样的体力活,总能想到省力又有效的法子;就算偶尔失手,也有耿照帮忙收拾烂摊,日子倒也不算难过。
自从那位前辈传授他《神玺金印掌》之后,长孙旭的体内像有什么暗门突然被打开了似的,内中所贮数倍、乃至十数倍地强于他那白胖的两膀所有,而“不败帝心”似又更增幅了这股力量;潜运心诀,顿觉女郎轻如棉絮,连越过高墙也只须随意一蹬,奔跑起来足不沾地,看来他从未练过的轻功了不起也就是这样。
他在巧君姑娘的指点下三绕五转,穿梭于层层院落之间,越走越僻,直至一座经阁也似的殿院前。“……那门上该是有锁的。”女郎低道:“但你能扭开合叶,或能用类似的法子开门,只是尽量别留下痕迹,让人察觉有异……一二刻的时间,应当是有的。”
长孙旭抱着她躲在月门一侧的树影里,凝眸眺望片刻,摇头道:“门上没锁,至少我没瞧见有锁头。”巧君姑娘略抑轻促的烘热鼻息,闭眸蹙眉:“那就是里头有人。我们……晚来了一步。”
少年垂落视线,仿佛入定一般,片刻才道:“应该没人,我没听见声音。赌一赌?”女郎仍未睁眼,只略一颔首,连被淫蛊欲念蒸得小脑袋瓜晕陶陶的当儿,仍是一般的果决,丝毫不让须眉。
长孙旭抱着她猫儿似的窜上阶台,背倚门扉,偎开一角,但见灯火通明的殿阁内果然无有人影,一溜烟儿钻了进去,反手将门扉重新闭紧。他正式修习《神玺圣功》的时日尚短,与传功的前辈高人聚散匆匆,关于内功的运用之法还未学全,然而方才本能地将真气凝至双目时,竟意外地提升了夜视能力,连起码在百步之外的门扉细节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少年当然不知道有这种骇人的兼容并发之能的内功心法,便放眼东洲全境、综观上下三百年内,也不过是寥寥异数,视夜如平明的“夜眼”乃是一门既专精又难练的功夫,不是哪家的真气集运目中,就能凭空得到这份能力。
长孙旭福至心灵,将神玺之气运至耳内,果然听力所及急遽扩展开来,似连风入阁内引起的帘幔摩擦声响都能听得。但他没受过听声辨物的训练,陡地纷至沓来的各种杂声对他来说,大多没有意义,长孙旭只专心辨别某种规律的、沉稳近乎呆板的声响。
——没有心跳声。
他并不晓得神玺圣功的致密功体,对杀气之类的奇妙感应也特别灵敏,直觉阁里是安全无虞的,兼且怀中巧君姑娘果断地拿定主意,赌上运气一举潜入,果然赢了这一注。
东海道民生富庶,流行的佛教风尚都是些混杂了本地龙王大明神信仰的什杂烩,并无殷实的佛法底蕴,沦为富户豪门炫耀财富的肤浅门路
,寺庙无不是金碧辉煌,宏伟气派。这座阁子绝不算小,然而远远不是主祀大殿的规模,连偏院都称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放大了的佛堂,阁中地面遍铺大片的青石地砖,打磨光滑,其上乳色的渐层云纹氤氲流转,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
雕成莲座模样的三阶神坛作长方形,宽度足有两丈余,十分气派。相较于此,坛上那尊约一人多高、贴满金箔的佛像就略显单薄,只是它奇特的造型仍是攫取了少年的注目:
那“佛像”乃盘翘起一条腿的立像,头戴莲冠,兽面獠牙,模样十分狰狞;背后生了十几对细小手臂,多到长孙旭来不及数,而最接近正常人比例和位置的一双主臂间,则环抱着一只小得多的赤裸玉像,略显夸张的凹凸曲线一见便知是女子,两条姣美的腿儿盘在男神腰际,姿态十分诱人。
不仅如此,玉像半转过一张闭目张嘴的精致小脸,仿佛凝自交媾的高潮瞬间,雕得维妙维肖,居然与巧君姑娘有几分相似。
都露骨成这样了,还怕人会不过意来似,那象脸男神胯下更雕出栩栩如生的阴囊和小半截阳物,径直搠入女子玉像的股间,活像被一根椽柱插进胴体里,虽是猎奇已极,却因匠人高明的手艺,雕出玉像的鲜活神韵与交合间的微妙动态,瞧得长孙旭裤裆里倏又硬起,抱着女郎匀不出手来遮掩,尴尬得直欲飞起。
“别……别道歉。”巧君姑娘星眸半闭,蹙眉轻道:“干都干过了,一会儿还让你干,嘟嘟囔囔的,听着心烦。”
他从没想过恁般粗俗的字眼,从她嘴里说将出来,冷冽爽利之余居然还带几分灵秀仙气。好嘛,原来粗口也是看人的,仙子不管说什么都仙,我等肥鲁连吟诗作对都是报复社会,没的遗秽人间。这么一想倒是消软不少,不想再自讨没趣,讷讷转移话题:
“这佛像倒也挺……挺别致,你们南陵都拜这种佛么?哈哈,哈哈。”
这点其实不难推知:长云寺再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大乘一脉,不会有这种奇形怪状的佛像,定是为了迎接“贵客”所设,甚至就是出于段慧奴的要求。这尊男女合欢的怪像上毫无陈迹,显然是新近造就,寺方撤去原本神坛上的佛像,改放异域神祇,才有如此突兀的尺寸差异。
不仅如此,阁内两侧回廊似的精美雕栏,长孙旭判断是摆放五百罗汉或卅三天人一类复数神像的立龛,此际也已悉数撤去,挂上帘幔,肯定是因应南陵人的小乘信仰,才刻意改变了原有的布置。
“欢喜佛……不是南陵信仰,这是外道。”巧君姑娘勉力凝眸,瞧了一眼,挺翘的琼鼻中轻轻一哼,甚至蔑冷。“‘欢喜天’乃是象头双身,雕作靠背挽手的形象,非是如此;而明王、明妃作环抱交合貌,是象征慈慧同修,又称之为‘悲智双运’,岂有着意刻划私处的道理?弄出这种无聊玩意之人,既无意、也不懂小乘佛学,只有满满的狂悖傲慢,自以为是。”
那就不是段慧奴指定的了,少年心想。她从小在南陵长成,更掌峄阳国大权逾十年,在诸封国的盟会里捭阖纵横,不会不懂这些细腻枝节。“是勒仙藏么?”但出口又觉无稽。除非峄阳不信小乘,不然那厮可是土生土长的南陵人,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整这出也太没必要。
果然巧君姑娘昏沉地摇摇脑袋,停了一停,才轻声道:“不是他。”瞥见神坛之下横置一物,似覆草席又未全盖,随口问道:“那是……那是什么?”
其实长孙旭一进来就瞧见了,若女郎未曾问起,他是没打算说的,这下子避无可避,讷讷道:“是何嬷的尸体。”欲言又止,生生忍住了一声叹息。
女郎微微蹙眉:“你怎知是——”省起覆盖尸体的草席何以并未全遮,刻意露出何嬷的头面,奋力瞠开波光欲滴的迷濛星眸,揪紧少年的衣布低道:“不好,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