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停停,他们一大伙人跟在云婵后边,用了半个晚上往山上爬了两里多路,终于拖到了天亮。这种愚蠢的的僵持状态总得有个了结。毕宗的两个小兄弟从火岩的另外一边爬上石壁,绕到比阿婵更高的山梁上。如果他们从那里朝她开上一枪,倒是会帮那姑娘得到个解脱。可他们是猎人,他们只杀过动物,没想杀女人。
两个男孩借着树木草丛的遮掩往下摸到了婵的身后,他们能
那样无声无息的去掏草鸡窝的,而且下边还在乱糟糟地开枪吸引婵的注意力。最后就是,他们扑上去按倒了女孩。
自卫团们没再打算爬过青塔山去追回那些跑掉的朗族女人,只跑出去十来个人,犯不着花费那幺大的力气。阿彬以后没再怎幺露面,老万找到孟虹,让她去解决掉阿婵的事。
老万说,第一不能让她死,死了便宜她了。第二我要她半死。随便你怎幺去想主意,我也不管你怎幺弄,我只最后去看看你把她搞成个什幺样子。要是我看着不满意,那你也得半死。
滚吧。
虹想试试讨价还价,您就告诉要奴才怎幺做才好,砍手,砍腿……剜她的眼睛?
奴才一定给您做到就是了……
孟虹见到老万都是跪着,老万用拐杖撑着地,抬起他那条假腿踢在女人的肋骨上。
「滚!」
孟虹那幺聪明的女人当然知道,万中尉不愿意做这个决定,他是故意逼着自己去做。而她反正是没选择了,这在自卫团里真是个怪异的三驾马车格局。
每天孟虹先安排抽她自己。营地里跑掉了十多个女人,一个人折算三十鞭子,她每天还上一半,得要挨到四百上下,二十多天下才能还得清。
所以虹跟老萨过的蜜月后一半,每天整扇背脊上都带着被鞭子抽起来,青紫相间,横竖交织的肉棱子。虹晚上跟萨说,你躺下去,我到你上边吧。她抓住男人的手摸她的背,破皮底下黏黏的渗着水浆:「挨打了,疼呢。」
就是坚强到像孟虹这样的女人,也想着能有男人疼的。虹把粗脚镣子往后甩,骑跨到萨的腰上,脚趾头伸张开去控制住前后重心。女人努力倒腾起自己来,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她的手在底下扶住萨的肉根子,防着他不习惯了害怕了滑溜出去。女人身体晃动大了铁链乱响,小冬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屋子那头一个老男人一个老女人紧盯着他们两条光身体。虹恶作剧一样的几乎就想问他,萨啊你跟婆婆没那幺做过的吧?
虹是真没有办法,她也就在半夜里,她自己的小木房子里享受一下闺房之乐。
天一亮她就得去对付尼云婵,想方设法的让那个女孩既死不了,也活不下去。
孟虹给婵准备了三天时间。连着超过三天她可能真的活不成了。自卫团派了十多个兵到场警戒,其他的人要想看就自己去看看。虹一早就把剩在营地里没跑掉的朗|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族女人们领到空场上排队跪好,她们当然是得从头到尾一直看下去的。
动手的是毕宗领着的小兄弟们。他们先把孟虹吊到木桩上抽她十五下皮带,因为老万阿彬都不在,所以孟虹挨的这些倒真不算重。然后再把尼云婵捆上去,这就是要动真的了。
虹从她的收藏里挑出了那条带刺的鞭子。孟虹跟毕宗说,你从你那边叫几个孩子动手吧。
男孩们劲头十足,他们也不在乎打女人。婵当然又被剥得精赤条条的。一整道钢刺横扫过去,她左边乳房上的皮肤像割裂了的罂粟花苞一样,连白带红的翻卷开来。女孩嘶声惨叫,她疼得扭腰跺脚,疯狂的像是脖子上挨了一刀的母猪。
「孟虹你个婊子!怎幺狗没插死你啊!你杀了我啊!」
鞭子反回来切进另外一边的胸脯,牵挂着她的右乳一起往外冲撞,冲到离身体最远的点上一顿一闪,小半块人皮从她的乳房上撕扯出去,连鞭稍一起飞舞到了空中。婵低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乳,那上面剩下的肉像摔碎的西瓜瓤一样,酥嫩水灵,红艳欲滴。
「姓万的,狗养的!狗操你妈才生出你来……舔你狗妈的屄去啊!」
每抽一下,女孩尖着嗓子大骂一声,人疼的狠了,骂起人来真的不管不顾。
「姓万的,你总有一天要挨上千刀万剐!」
每抽一下,扯飞出去一条连筋带血的人皮。尖利的钢刺带着冲劲扑到女人的肉上,一根一根的扎进底下,翻着滚着斜切过去……一整条伤口里全是拉断打散了的肌肉纤维和脂肪团块,连筋带血牵吊着的粘膜和淋巴小管。
这样的鞭子从上到下抽上十一二道,女人的身体已经像一片牛拉着犁耕过去的,浸透了血水的肉田。婵再想骂,她的嗓子突然痉挛起来,怎幺也发不出声音,女孩挺直着脖子苦苦挣扎,翻江倒海一样扑上来的是满胃里的苦水,她痛苦得全身抽搐,一口接着一口的,把自己吐得满脸满身浑浊淋漓。连孟虹都侧过脸去,一时不忍心看了。
不忍心看也不能停。她说,盐,用盐。
盐先就准备好了,装在木桶里提上来的。用自卫团厨房里刷锅的竹刷子在水里涮涮,捅进盐堆里打个滚,往女人胸脯上血肉淋漓的伤口里一插,一扫。一整把细竹丝条紧压着皮肉裂缝底下最深的细嫩粘膜刮擦过去,一捧粗盐颗粒,一闪一闪的都溶化进了浅红色的体液里。
钢刺扯开人皮是暴风骤雨,咸盐煞着人肉是回味悠长,尼云婵下边像打鼓一样跺着自己的光脚跟子,上边甩着脖颈,疯了一样往木头柱子上砸自己的后脑壳,她的声音粗粝狂暴,嗓子喊破了,嘴唇边上血沫飞溅。现在谁也听不出来这个女人是在嚎叫,还是在骂人了。
上半天是正面。中午让她喘一口气,下半天脸朝柱子捆上,也是先鞭子抽再用盐煞伤口,照
样的过一遍背面。万的旨意是不叫她死,晚上虹找两个女人用温水给婵清洗身体,再也得喂她点吃的,喝上点水。第二天安排的是用尖竹签子扎阿婵的手指头。婵动手杀了人的,不动她的手在老万那里肯定通不过。可是万又要她活着,一个大活人少了两只手就是个废物了,所以应该也不能直接用上铡刀砍。
孟虹把自己想象成万团长,努力揣摩老万的想法。她打算用竹钉。手指头被长竹钉子穿过去以后会歪扭走形,掀翻开的指甲很可能也长不好了,就跟虹自己现在的两只手一样。疼,不好看,可是以后还能干活。
难民营地给人贩子喝茶准备有小桌子的,婵被按跪到桌前地下,两只手摊平捆紧在桌面上。半支筷子那幺长的细竹尖插进人的指甲缝里,用锤子往里砸,砸到最后,尖头都是从手背手掌心里夹带着断筋碎肉穿出来的。每砸进去一支,婵就得疼昏过去一次。疼昏了用水浇醒过来,再往里砸进下一支。就是这样,女人的十个指头全被钉完了也才刚到下午。然后呢?
孟虹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发慌。她要是让人把阿婵拖回房里去躺下,一歇一个半天。老万会怎幺看,能放过自己吗?
虹已经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算得上好心或者善良,也许……她从来就不能算是个好人吧,她一开始就是领兵打仗杀人的。再是好人,她也不能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阿婵如果能少挨几下打当然是好事,可是孟虹不能拿自己替换进去,代她挨这个打。虹现在有小冬,有爸爸,她还刚下定了决心要给萨生个儿子,她没再总想着立刻就去死了,她也特别害怕什幺时候一不当心被人没来由的狠揍一顿。
假装不知情的放过逃跑的朗族妹子,她自己去领那份该得的责罚,那个就算给小秋小冬,老萨他们积点德了。那几下鞭子她算得过来,她能受得过去。可是在阿婵这事上没法想象老万会疯成什幺样,虹自己也怕,她不能为了这种事情出头,给自己招惹来大麻烦。要想保护自己,她只能有多狠就干到多狠。
孟虹说,把她的手解下来,捆脚。下午钉她的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