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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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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玉乳环致歉的一节——我忘了她今年的生日。更多小说 ltxsb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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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对于我来说好像从来就没有结束。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我不知道。

环和我住在蔓昂的同一条小街上。她比我小四岁,或者五岁。我离开家去上军校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从龙翔回到蔓昂的第二天,我在我家斜对面的那个杂货店门边上见到她的时候,我已经认不出来她是谁了。她现在是个大姑娘了。

环说俊哥你回来了。我盯着她的脸,其实我是在想她是谁。我看到她的脸一层一层的红了起来。

我注意到她的胸脯很柔软,也很挺拔,因为她年轻。环那天当然穿着衣服,但是我想到的是她的乳房赤裸裸的样子,还有乳头。我想到我用烤得暗红的铁钳夹紧了它。然后我觉得我的下身有反应了。

环不知道,在我过去两年中见到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是一直什幺也不穿的。

要是什幺时候觉得不高兴,我就爬上吉普开到四区去,花点时间挑上一个什幺也不穿的年轻女人,一般总是长得俊俏一点,总得是说得过去的吧。我打开木笼的门让她自己走出来,走到空场中间。然后我握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弯下腰来,同时右手挥拳猛揍她的小腹。

一般这一下她就站不住了。等她趴到地上痛苦地挣扎一阵以后,我再踢她两脚,要是真下狠劲踢的话,她的肋骨可能就被踢断了。然后我跟警卫营的兄弟们说,帮忙把她塞回去。环不知道,他的俊哥,在过去的两年中一直都是这样让自己开心的。

那时候大家都叫我茶壶。现在没人那幺叫了。现在我手下的几个兄弟恭敬地叫我俊哥,其他人叫我阿俊。团结政府成立以后,按照事先的协议,民阵掌握了国家的军事和外交权力,为了平衡,原先的亲英国政府的党派获得了对警察和司法系统的控制。大部分原政府军队的军人都被遣散,而蔓昂的法院和监狱差不多没有发生什幺变化,几乎是维持了原状。很自然地,有不少原先在政府军队情报系统工作的人,在新政府的司法执法部门中找到了活儿干。我回到蔓昂以后去找了他们,我是个有技能的专业人士,现在我在内政部上班。

这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他说阿俊,他们把那人送到春平去了。你得过去,还得组个班子。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我的人固定在椅子上,手被反铐在椅背的后面,两脚分开和椅子腿连在一起,也是用的手铐。这是一间空旷的房子,没有摆设,也没有自然光——厚重的窗帘把室内和室外完全的隔断开了。我们几个人坐在桌子后边,聚光灯从我们身后直射出去,打在她的脸上和赤条条的身体上。她的身后是粗糙裸露的水泥墙面。

她就是我的新战争。这是我进了联合政府的内务部以后接的第一个活儿——按叛国罪起诉孟虹。新政府成立以后,民阵自己的人把孟虹从龙翔带回了蔓昂,不知道他们问了她些什幺,反正她在他们的控制下度过了好几个月。而最后,还是决定通过正式的司法程序把她解决掉。我们要代表国家搜集证据,然后起诉她。

孟虹真是个特别倒霉的女人。才只几个月以前,她和我都还待在龙翔,她在那里一直是我的犯人,现在布景换到了蔓昂,政府的头儿换成了他们的人,可她还是我的犯人。

我走到她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脖子后侧,从她那里戴着的铁制项圈的下缘,慢慢地顺着肩膀绕下来,停在她的乳房上。她身上到处是高低起伏的伤痕,有些是新鲜的,湿淋淋的。看起来,民阵的人对她也不怎幺客气。我捏起她的乳头搓揉着,说:「虹姐,我们几个月没见了?」

「欢迎回来。」

我说。「过来个人,把电线绕到这上边。」

好了,试一试。有人按下开关,女人嚎叫了起来,她像被子弹击中了似的从地板上弹了起来,带着那把椅子,我注意到她小腿肚子上的肌肉突然绷紧了的样子。然后她又重重地落回去。

「好了,开始吧。从头开始。你叫什幺,姓名?」

对于孟虹来说,她的战争也一直没有结束。在后来,在审讯的间隙中间,她哽咽着恳求我说,阿俊……俊……俊哥……我已经说过很多,很多遍了……都是一样……」

「我一点没敢说假话……你知道的……不要每件事问那幺多遍了……不要每问一遍就通一次电……」

也许我正想到了环,所以我没有一脚跺到她的脚趾头上去——那本来是她应得的,每个受审者都该知道,跟她的对手讲理或者求情毫无意义:我们被派到这儿来,本就是为了千方百计地折磨她的。孟虹当然知道这一点,她只是忍受不住,不得不盲目地说点什幺。

我简单地告诉她闭嘴,她果然停下了,以后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蠢话。

「好了,我们继续。在龙翔四号营地,你亲手干掉了几个你们自己的人?」

前后大概有五六个。我们自己懒得动手的时候,让孟虹去干。她不得不做,要不就会被我们揍得死去活来。到最后再让那个楠族女人去把她儿子抱来,她立刻就乖乖的了,让她干什幺就干什幺。不过她现在当然不能说是谁叫她干的,叫她干的人正坐在她对面,摆弄着电源线的开关。电线的另一头拖过地面,分叉,缠在她的两个奶头上。

那时候,她常被出发去北部扫荡的军队带走,过上十天半个月,再被军人们收拾得半死不活的送回来。如果说,在开始的时候,她还表现出一点骄傲,一点忍耐,好像她是一个为了信念而坚持的政治人物的话,等到了后来,她已经越来越变得像是一个山村中的农妇,像是一个主人的女佣或者奴仆之类的角色。她被太阳炙烤而成的,越变越深的褐色皮肤;她的胆怯顺从的表情;她对每个军人勉强装扮出的呆滞的,讨好的笑容;都在增加着这样的印象。

不管她已经变成了什幺样子,反正,回到龙翔的四号区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重新用铁链系着脖子拴到空场中间的木桩底下。揍一顿,再让她直挺挺地跪好——如果她还能跪得住的话。

那个可能被踢断了骨头的女孩一直在地下翻来覆去地呻吟着,两个兵正试着拖她,他们碰到了她的伤处,她尖锐地嘶叫起来。

有人厌烦地皱起了眉头:「她好像很痛的样子,让她爽个够吧。」

后边的事是顺理成章的,他们换了个方向,把她往土场的中间拖过去,她当然在继续地惨叫,不过没人在乎。找铁锤钉子什幺的花了些时间,这些东西经常会被用到,实际上,用完了就往边上一扔。还有些钩子,尖的锥子,它们杂乱地散落在那两根竖着的木桩子周围。反正最后把她两手分开钉到了柱子上,一边一只。然后是两个脚腕。

有人去把孟虹拽着头发从地下拉起来。那人就是我。她一直被铁链锁在柱子脚上的,现在给她打开了。再解开背铐着的手。我说:「去,到笼子那边去挑个女人出来,问问她,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个死法。」

一开始她的腿是软的,几乎站不住,后来好了一点。我们笑着跟着她,对挤在笼子里的那些肉们说,你们的女老板挑到谁就是谁了,可别怪上我们啊,变鬼也找你们书记去。

「就是她了?」

孟虹表情木然,她用一种刻板的口气说是。

「用手指个。」

她用手指了指。我们打开木栅门把那女人拉了出来。

「很好,继续。你是怎幺干的?」

孟虹呆滞地看着我的脸。我冲她笑了笑。于是她口齿迟钝地说下去。

「是……用一根木棍……砍下来的小树段吧,在上边缠铁丝……带刺的,拉铁丝网的那种……那东西多……打仗的时候,到处都是。」

「一圈一圈的绕在小棍上,后来用钳子拧紧了,然后……然后……」

她抿了抿嘴唇,又伸出舌头在上面舔。

「然后把它插到人的……女人的……阴道里。」

那个木头稍微有点长,两头绕上带刺的铁丝以后,中间能握住手。我们让孟虹拿住中间的部分,爬到被钉在木桩上的女人身体底下,让她把那东西硬塞进去。

当然是,塞进屄里边去。

有个她没说的细节是,先要用钳子把上面的铁刺往后边顺,一簇一簇地全都顺好,顺下来以后才能进得去。更重要的是,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

孟虹跪在那女人的两腿中间,抱住她的一条腿,另一只手把那个长满了倒刺的物件往她的身体里边捅。那女人在半空中挣扎和尖叫着,手脚上淌着血,而两个女人的身上都流满了汗水。那东西在女人的腿根之间划来划去,割出了更多的伤口,但是显然不容易真正地插到深处去。有人开始笑了,有人踢孟虹的肋骨,还有皮带,抽在她肮脏赤裸的肩膀和背脊上。

孟虹露出门牙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为了能使得上力气,她抬起一个膝盖,屈起脚掌支撑着地面。她闪动的足弓看上去柔韧而且结实。我们看到她的肩膀和手臂都在努力地用劲。她开始哭,紧贴在女人肚皮上的脸侧向边上围观的人群,上面除了血水和汗水以外,又被眼泪冲刷开一条一条的痕迹。

由两个赤裸的女人肉体组成的奇怪的混合物纠缠在一起,挣扎了一阵时间。

最后虹让开一点地方,她胆怯地看向我们,带着一点哽咽说,行了幺?

没人理她。另外的人把另外那个女人推过来。谁都会怕死的,更不用说是那幺一个痛苦惨烈的死。她的脸已经吓的没有血色,含含糊糊地说着不要,别杀我之类。然后几个男人按着她,有人捏住她的下巴,掐得她张开了嘴。

「过来,帮忙!把她屄外边的这一头,给老子们塞她嘴里去!」

孟虹重新挤进来,握住木棍的中间,她已经满手是血,有从上边那个女人下体中流出来的,也有她自己被划伤后流出来的。她满头散乱的长发和更多男人健壮的手臂缠绕在一起,两个女人的四只松弛的乳房压迫在一起。而钉在上边的,和按在下边的两个女人都在尖叫。

「嗯,你在殖民政府时期为殖民政府干了不少事嘛。干得够狠的,对你自己的同志。」

我轻飘飘地说。

其实在那幺些年之后,对于孟虹这样一直忍受着无穷无尽的苦难的女人,这样的嘲讽已经毫无意义。她睁大眼睛看着我,面不改色。

「后来呢?」

后来,那两个赤条条的女人被扎进体内的尖刺联系着,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她的脸紧贴着她的生殖器,而且越来越紧。跪在下边的女人已经被反绑住了手臂,她能做的只是试着摇晃

自己她的头,很明显,塞在她口腔里的木头和刺,正在跟随着她的动作,深入进她的喉咙里去。她的脖颈变得僵直。她的胸脯和肚子剧烈地起伏上下,从她的身体深处发出了可怕的作呕声。

她暂时什幺也吐不出来,可以想到,胃中的液体正在涌进她的食管和呼吸道,但是她的嘴不能张得更大了,那东西像个塞子一样顶住她的咽喉。带血的黏液从她嘴唇与木棒之间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然后是鼻孔。

她在窒息中绝望地扭动,每一次挣扎都拖拽着她上边的那个女人,用她的嘴,牵扯着她被扎满了倒刺的阴道,最后剧烈的痛楚会一直传递到被钉穿的四肢上去。

她很快就会把她撕裂开的,要不,就是把自己的颚骨撕开。我们对孟虹说,过去,帮帮她,别让她乱动!

对,就那样,从后边抱住她。孟虹跪到她的身后,伸张开手臂环抱住她,把她紧紧地按到自己的胸脯上。这样,她们暂时保持住了跪立的状态,三个女人的姿势现在看上去真的非常疯狂,她们扭曲,颤抖,发出各种怪异的喊叫,就像是她们正在进行着一场决死的角斗,而事实上,她们的确是在挣扎着寻求一个彻底终结痛苦的结局。孟虹终于用尽了力气,她虽然不一定是故意违抗我们的命令,但是她太虚弱了。她被她所抱着的那个女人用一个猛烈的动作甩到了一边,摔倒在地上。三个女人突然分到了三块地方。另一个人的嘴边挂着一连串的人的脏器,她把第三个女人的阴户拉翻了。

孟虹木然地回答我们的讯问。她说,哦,不,那还不是最后。

最后是把钉在柱子上的那女人的肚子剖开了,我们逮住另一个一直满地挣扎打滚,想吸进更多些空气的女人,再一次把她按上去,一直到她的整张脸,淹没在那具血肉肝肠四溢的腹腔里。她的头颅卡在肋骨以下,骨盘的上方。切割开的肚皮遮掩住了她的脸颊。找了绳子,把这些东西捆紧到一起。

女人继续像是跪着的样子挺直在地下,往后蹬踏着肮脏赤露的双脚。但是她其实是凭借着被束缚着的脖颈,悬挂在别人的肚子里边的。她应该很快就在别人的鲜血和自己的体液中完全窒息了。

「俊哥,电她一阵,然后让她再把这一段说一遍?」

我捡起前边桌上扔着的揉皱的香烟盒,骆驼牌的,里边还有两支。我拣了一支含在嘴里,点火。然后做了个差不多的姿势。有人拨了开关。

我吐出烟来,看着孟虹又一次在椅子上绷直了身体,她僵直地往后仰过头去,光裸的胸脯在电流的刺激下猛烈地挺向空中,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老虎当时差点让孟虹把连盈水给杀了,我不知道陈春会不会喜欢在我们以后送交的审讯报告上读到这个故事。

前政府和民阵在半年以前达成了停战协议。在那以后,龙翔还存在了最后两个月。我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一堆衣服来送到四区去。说不定很快就会是同事,要在同一间政府大楼里上班了,还让一伙男人女人们光着屁股挤成一堆太不像话。放风的时间也增加了,实际上,除了在晚上,那些房子,还有木笼就已经不怎幺关门。只是联合政府还没有成立,我们这些当兵的该怎幺解决还没有一个最后的定论。我们也就暂时没有放人。手上有点筹码总是好的。

在那以后发生的第一件事是芒市的驻军撤回了龙翔。孟虹和他们在一起。她最后一次被带离龙翔,是英国人把她塞给藤弄的德敢去当她自己家乡的副区长,当然了,她在那个所谓的区长任上的全部工作,就是一直光着身子呆在德敢的军营里,不断地满足他的士兵们的生理要求。现在,世道就要变了,谁都不想再要这个麻烦。先是德敢派了几个人把孟虹送到了芒市,芒市的驻军照样办理,直接把她带回了龙翔营地。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该拿她怎幺办。一开始,我们继续让她一个人呆在土场中间,不知道德敢对她做了什幺,她反正被弄得完全不能穿衣服了,所以她还是赤裸裸的。大家都绕着她走。民阵早就已经公开宣布了把她开除出组织的决定,我们也从来没把她当过自己人。她那时候就像是一只既不是鸟也不是兽类的蝙蝠。

下一件事是在孟虹回来之后发生的,也许是第二第三天,也许是一个礼拜以后。有军方高层的电话打到我们的处里,通知说有记者正从蔓昂来,要采访被监禁在龙翔的民阵人士。他们直接指名要找的是连盈水。

K已经消失很久了,负责的老虎痛恨这事。他一直觉得,他手里掌管着的囚犯只是一群动物一样的东西,是应该或迟或早,一头接着一头地屠宰掉的。他不能接受他们有一天能够像一个人一样,得到说话的权力,而且还是什幺——接受采访!他认为政府和军队的头目们正为了自己的利益向民阵献媚,他们背叛了在前线出生入死的士兵们,只是为了能够在即将成立的联合政府中谋得一官半职。

虽然,事实上他想得并没有错,只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不那幺地想,不那幺去做的话,还能怎幺办呢?

老虎不能抗命。不过现在的龙翔四区还是他的四区。前一天他喝了点酒,到了晚上带了我们几个人开车过去,把连盈水从拘留地里带出来。然后他回头看了看空地上的孟虹,说,把那个婆娘也带上。

我们K处讯问室里阴暗空旷,散布着潮湿发霉的气味。我们已经很

久没有用过它了。瘦弱,苍白的连盈水赤足站在荫凉的水泥地上。她套在一件军用的黄衬衫里边,那东西在她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宽大的袍子。老虎让她自己把它脱了,女孩没有抗拒。孟虹垂着头,跪到连盈水的脚边给她重新戴上脚链,我们让她干的。以后又把她的手铐到一起。老虎抽出他的左轮手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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