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外表如冰,内心似火。”
“你什么血型?”他问。
“我是B型血。”卫露曼答。
“我也是!”
“所以我们有时冷酷,有时热情,有时又会神经质。”
“我还是个狂热的球迷,所以我常常会忘掉我身边的朋友,惭愧。但又本性难移。”杨鹏飞又说。
“我不在乎,我尊重你的爱好。”
杨鹏飞的心底深处传来一声叹息,“真的,我想我真的是有点爱上她了!因为她是一个个性热情、率真、善良、豁达、美丽得近乎完美的女孩,叫人不能也不忍与之擦肩而过。”
卫露曼象一块未经雕饰的璞玉,闪耀着质朴的光茫,吸引着他的思想和目光,牵引着他的脚步为之驻留,他深深沉迷在了她的笑容、她的话语和她的个人魅力当中。
夕阳融融的照在江边,杨鹏飞与她静静坐在岸边上,看着江上停泊着的货船闪烁的灯火,点点余光洒在他们身旁,远处传来弹奏吉它的幽扬音乐,那是一曲幸福的歌曲。海边的人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让他们幸福不已。伴着那轻快的吉他声,此时此刻他们早已沉醉。那幸福的歌曲回荡在江边,回荡在他们的心里,不时之间他们忘记了昨天的不快,幸福快乐陪伴着他们。那幸福的笑容仿佛映红了天际,映红了江面,映红了他们的脸颊。
上海的老式街巷流淌着一种散漫的安静,灰白的墙,黑色的柏油马路,一栋一栋的老屋只开着半侧木门,望去只觉庭院深深。偶尔闻到空气里似有炊烟的味道,淡淡的饭香和着青椒的辛辣以及咖喱的腥涩。这些气味让人觉得踏实和安心。杨鹏飞没想到卫露曼会住在这里,他原以为卫露曼不是住在高档住宅区就是在别墅区呢。
傍晚,卫露曼说要下厨给杨鹏飞做一顿地道的上海菜,杨鹏飞当然是欣然接受,反正他已经向云姐请过假了,他就对云姐说孔老板还有事情和他谈,晚上要迟点回去,云姐是丝毫不疑有他,反而还叮嘱他要少喝点酒,这让杨鹏飞心闪一丝愧疚,但这愧疚也仅仅是一闪而逝。于是两人一起到超市采购了一大堆原料。卫露曼掌勺,杨鹏飞打下手。忙活了大半天,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有鱼香肉丝,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焖豆腐……
卫露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朋友送的REGAL,并倒满了两个酒杯。
“你想把我灌醉好便于你非礼我啊?”杨鹏飞故做惊讶得问。
“去你的!谁想非礼你啊?”卫露曼白了杨鹏飞一眼说,“有这么棒的菜肴,没酒哪行啊。”说着,就把一杯递给杨鹏飞。
“来,干!”卫露曼冲杨鹏飞扮了个鬼脸举起酒杯一声干,一口便是半杯。
“你这种牛饮岂不‘唐突’了这美酒?”杨鹏飞逗她说。
卫露曼“咯咯”地笑了,说:“你用词不当,应该叫‘糟蹋’。”
杨鹏飞想她是个清纯的女孩子,没必要去数落她不懂这个词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为什么,杨鹏飞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诗经》里的一句古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正当杨鹏飞在沉思的时候,卫露曼的手指突然被盛热汤的砂锅烫了一下。杨鹏飞忙问:“怎么样?痛不痛?”
“没事儿,跟你喝酒给烫一下没什么。”卫露曼冲杨鹏飞嫣然一笑。杨鹏飞想她多半有点醉了。
饭饱酒足之后,杨鹏飞扶卫露曼上沙发上休息,然后又给她沏了壶碧螺春,她却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杨鹏飞咬着他的耳朵坚持说她没醉。
卫露曼眼眸清澈,翦瞳倒映,似乎映出杨鹏飞所有心事。她嘴角轻抿,似笑非笑,令杨鹏飞如饮醇酩。没有任何微笑让他如此动心。当杨鹏飞望向她,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幽幽的眼眸。他们靠在沙发上,杨鹏飞抱住她,心里的幸福象水波一样层层漫延。
“你不觉得佛教很苦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在他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番之后,卫露曼突然问杨鹏飞,说:“我们公司的同事要我跟他们一起去九华山拜佛,可是我不想去。”
毕竟卫露曼她对佛教的了解不多。杨鹏飞于是给她讲了些佛教的常识,当然,杨鹏飞解释得最多的自然是“色”与“空”了。
“你不要误会了,男人虽然好色但佛教讲的‘色’倒不是‘那个’意思。”杨鹏飞最后补充说。
“我从电视剧《西游记》中听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那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在你眼里是不是‘空’呢?”卫露曼一脸天真的神情。
杨鹏飞瞬时被她问得哭笑不得。于是,他决定再给卫露曼介绍一些佛教的入门知识,杨鹏飞搬出星云大师的话来,告诉她佛教讲的“色”可不是什么美女,色即物质,空指精神,“不异”即是“不离、无差别”。色离于空,色即不成,空亦不显。空色,色空,二不相离,故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卫露曼似懂非懂,问杨鹏飞这里面有没有隐瞒着什么“最深奥”的东西,她问得杨鹏飞一愣一愣的。</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