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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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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头的马厩里,她们一群孤儿抱著瘦弱的身子抖了一晚,里头那男人就那样折腾了他一夜,到天亮的时候他的声音终於渐渐弱了,再後来,搬出屋子的已经是一卷草席。一个长相清秀的孩子,曾经还让她管他叫“哥哥”的人就这样没了。

那黑男人却是一脸的满足神色走出来,又挑了两个少年带走了。听说其中一个一出门就投了湖……

惨痛的回忆使得欢颜眼中渐渐火光闪动,刹那间,她简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很多很多她惧怕的东西,她简直管不住自己,朝前走了几步,高声叫:“谁在那里?”

假山里面片刻前的呻吟喘息都在这瞬间静止,隔了片刻,就听衣裳声窸窸窣窣的响声,那熊公公当先钻了出来,他的神色很是惊慌,可看到是她却顿时眼神阴冷:“是你在叫?”

欢颜指甲都让她自己给握断了,身子抖得控制不住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却愣是站著不闪不避:“是我,你……你在做什麽?”说著朝後看,果然三个小太监缩头缩脑的走了出来,都是只有十五六的样子,其中一个更是眼睛红肿,一边脸颊还高高肿著。

(12鲜币)四十三、无权皇帝

“我在做什麽你管得著吗?再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做什麽?”那太监嘿嘿笑了起来,看她单身一人,又知道她不过是昨天刚进宫的,就算被皇帝宠幸了,那也算不了什麽。因此更加的肆无忌惮,一边说一边搓著下巴上前:“怎麽?昨天在龙床上还没耍够?想找本公公给你补一顿?”

欢颜脸色一白,看他眼中淫亮,不由得後退一步:“你竟敢在宫里做这样的事……就不怕……就不怕……”她对宫里的事情完全未明,一时想不起谁管谁,顿了顿才道:“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她搬出了皇帝,却没想到那太监竟然哈哈大笑,好像她说的是天下最可笑的事,他一边笑一边指著她:“真是什麽也不懂的小贱种呀,好教你长点见识,这个宫里,从来就不是皇帝最大。”

绝没想到一个太监口中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欢颜脸更白了,不知所措的神色却令熊公公更为得意:“皇上是什麽?不过是个摆设一个玩物,这宫里头上上下下,谁真听他的?嘿嘿。我也不想瞒你,就你们俩昨晚那番动静,正绅殿外看戏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好一幅春宫图呀,小娘皮功夫不错。”

看欢颜连嘴唇都没了颜色,他更是一长手直接在她脸上一刮:“真是嫩呀,怎麽?让皇上操得可还爽吗?若是你还不够,这宫里上下侍卫可都愿意帮你去火,再不行,咱家也能帮你的。”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来在嘴唇边舔了一圈,

此时所听已经完全超出了欢颜所能想象的范围,看到他的动作,她惊恐万状地又退了一步,那熊公公却似被她的神情所取悦,索性靠过来在她胸前深深一吸:“好浓的奶香呀,喂咱家也吃点吧。”一边说一边大手已经迎面而来,欢颜想也不想,提手就打,“啪”的一声倒是打了个正著,熊公公手背被打更加愤怒,大喝一声:“他妈的,你们抓住这小骚货,把她衣服给我拨了。”

欢颜还没做出回应,却见他身後一个稍微大点的小太监上前说:“她好像是明公公亲自领进去的……公公你看是不是……”

熊公公脸色顿时一沈,虽然盯著她还是难以死心,不过不知想到什麽竟是不敢再放肆,重重一哼,挥手带著那三个扬长而去。

欢颜呆呆站著看他们背影走得没了影,这才软软的就地坐下,双手撑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却没有聚焦,那个太监的话始终在她耳边嗡嗡响,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个明公公应该就是带她去换衣服还有奇怪本事,点她一下她就动弹不得的那个怪太监,这些人居然不怕皇帝却怕一个太监总管?以前在民间明明知道皇帝是天子,是掌控这一国全部臣民性命的人,可是为什麽皇宫里的情形竟是这样?

她呆呆的也不知坐了多久,待到终於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已经西斜的日头照得身周一片晕黄,赫然已过申时,她慌忙站起来,四下张望片刻,还是顺著这小径往里走,哪知才走了一会,就在假山一侧,看到了他。

他就坐在假山石上,夕阳淡淡的晕光为他缀上了温婉的金色轮廓,他的头发已经束起,却依旧有几缕散在耳垂,迎风微拂。他那明媚的桃花眼拖著长长的眼尾在发丝中向两鬓飞挑,漆黑的双瞳依旧是浓重的黑,就连这夕阳的渲染亦不能为其增加半点光芒。

他只是安静地坐著,背靠假山,双手十指交叠在身前,修长的身形在巨石盘叠的假山映衬下却显得份外单薄,简直轻如柳絮,似乎一阵稍大些风都能将他吹走。

欢颜怔怔地看他许久,这才慢慢走过去,轻声呼唤:“皇上。”

他似乎一怔,近这边偏了偏头,待她再叫一声,他才有些回忆起来的样子:“是欢颜?”

“是,”欢颜伸手到他臂下,柔声说:“天这麽凉,坐在石头上容易著凉的,让奴婢送皇上回寝宫吧。”

他含笑点头,顺著她的手站起来,在她搀扶下慢慢朝前。“你怎麽会来这里?”他问。

“奴婢来寻皇上。”欢颜回答。

“寻朕?”他有些失笑:“朕总不至於迷路吧,这地方朕可是住了一十九年了。”

欢颜一愣,不知为什麽眼睛竟是微湿,不敢多说,只垂头扶著他慢行。好在他看不见,自然也不会提问,两人就这样静静走了一会,他忽然轻笑道:“你身上很香。”

欢颜微微抖了抖身体,他感觉到了,更是笑:“朕想留下你在身边侍候,回头跟姚慧说一声,就在偏殿给你腾个住处吧。”说著他一反手握住她的手臂:“朕时常会觉得饿,你住得近些才方便,你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分明有挑笑的成份,可欢颜却一点也没察觉,她只是怔怔抬头看著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心里油然而生的竟然满是疼惜:“皇上时常觉得饿吗?”

他一怔,点头道:“是呀。”

她回忆起今日中午吃的御膳,不知是当时迷迷糊糊的根本没看清还是事实就是如此,那菜肴似乎是极为普通而单调的,哪里像是皇上的御膳,就连乔府里下人的饭菜都比那个好。

“奴婢会住在偏殿,”她轻声许诺,脸上一红,又道:“若是皇上不嫌弃,奴婢会时常陪著你的。”

他有些愣忡的神色,呆了呆才笑:“好。”说著轻轻抚摸她的手背,他的手掌很软,既不像乔灼那样在一些位置有奇怪的坚硬圆茧,也不像乔炽那样颇有男子的骨感。他的手很软可也很凉,修长的指尖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简直连一点点多余的指甲也没有。

欢颜小心翼翼地扶著他,一路慢行,方向自然还是得由他把握,他在这里确实是不用看也不会迷路,可是走了这麽久,却连一个出来寻他的太监宫女也没看到。

可欢颜细观他的神色,却是全不在意,不知道是没有发觉还是根本对他自己的处境麻木了。但欢颜还是觉得心酸,她又不太会说话,无法找些话题出来,只得一路小心陪著。可那份小心谨慎,他却是立刻察觉,并且微挑了挑唇角。

宫殿这边有宫女远远看到他们二人,倒是立刻飞传进去,一忽而就涌出来一堆,前呼後拥的若不是他始终紧握著欢颜的手,她简直要让人给挤飞出去了。

因为存了心思,晚膳时她仔细留意了,果然如她所见,皆是简单至极的菜肴,可是盘子却非常之多,也不知这些宫女怎麽拿的盘子,起落间总是乒乓乱响,听那声音倒是十分热闹,但每样盘子上的菜却又都是极小,恐怕夹个一筷之後想补一下都难。

如此荒谬的御膳,所有宫女太监却都安之若素,每个人都是神色淡淡,除了那个掌宫宫女姚姑姑偶然朝欢颜投来几眼警告的目光,其它人皆是木著一张脸不闻不见。

(9鲜币)四十四、温柔

这离奇的晚餐虽然简单,可排场却十分的复杂讲究。

宫女们托著银盘来回穿梭,每只盘上的菜肴却几乎没有分别,来来去去不过那几种而已,而为皇帝布菜验毒的宫女太监却是各有一人,每样菜都轻挑一点自己尝了才放到皇帝盘中。更为荒谬的,是在只上了几样菜,皇帝也只是浅尝一小会後,就有太监在一旁询问皇帝是否已饱,问过两次皇帝果然点头,表示不再吃了,众人即刻又脚步沈沈地退了出去。

欢颜站在那里对眼前一幕张口结舌,却听皇帝在叫:“欢颜,你还在吗?”

她忙凑到他身边:“奴婢在。”他点头,转过脸朝著姚姑姑的方向说:“你安排她在偏殿住下,以便传唤。”

那姚慧微露诧异神色,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自然答应著去了,皇帝偏头朝欢颜伸出手,她只得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他轻轻握住,这才起身离开。

两人回到寝宫,掌灯的太监已经将殿内烛火点的亮堂堂,皇帝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拉著欢颜不肯撒手,穿过正殿朝後走,他虽目不视物可却是行走无误,每一个转角阶梯都掌握得十分精准,令欢颜不由又生暇想。

他是天生失明还是长大後才变瞎的呢?隐约记起乔炽说过,这个皇帝极小便登基为帝,靠辅助大臣执掌朝政。可乔炽从没说起他失明之事,想必是不知,那难道他是後来才瞎?看如今宫里这些太监宫女的所为,对这个皇帝实在没有半分敬畏,合起来演戏蒙骗瞎子皇帝而且还心安理得,由此可见皇帝瞎眼的日子也不会太短。那这些年来,他的日子,怕是过得极为不易吧。

欢颜一边回想一边慨叹,没想到只是一天,她对这个关押乔炽逼著她离开乔家的皇帝,已经由原来的憎恨惧怕变成了如今的同情怜悯。

她一路垂头思绪,直到他停下脚步她才抬头一看,自己到的正是那天来过的书房“你会弹琴麽?”他问。

欢颜红了脸,垂头答:“不会。”她自小被人贩子贱卖作丫头,哪会这些。

他毫不在意拉著她走到书房右侧的屏风後,这里有个硕大的倚地圆窗,两侧青幔垂落,面前正摆著一尾长琴。他拉她在琴前坐下,又拥她坐在自己身前,双手拂上琴弦才道:“你把手放在朕手上。”欢颜有些茫然,不过还是依言将手搭在他手背上,却见他开始轻拂十指,一曲悠扬的曲乐自他和她的指下缓缓流出。

欢颜有些呆呆的,怔怔看著他纤长的指尖轻挑长弦,自己的手覆在他上面,如此优美的曲声就像是从自己指尖流淌出来的一般,这奇异的感觉令她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向往,如果这是真的,她自己也能弹出这样的曲子那该有多好。

她沈浸在这美妙的乐曲声中,身心渐渐地放松下来,他顿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自打在宫里第一次摸到她的手起,他就知道她虽然竭力克制著,可对自己还是充满了敌意,纵使交欢时引动了她的热情回应,那也只能证明她输给了身体的直觉反映而已。

可是此时此刻,她在他怀里变得温软,手上的重量很轻,她的手很收力地搭著,而他还能感觉到她小小的指尖时而动弹,她似乎,在模仿自己的动作呢。

他含了笑,朝她靠近一点,凑到她的脸侧颈部,几缕发丝飘拂过他的脸颊,令他有些麻痒痒的,更何况一贴近她就闻到的那淡淡乳香更令他有些失神,深深吸进一口那芬芳,他朝她颈边贴近些,开始轻轻舔吻她。

欢颜立刻察觉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在她耳边吹气似的说:“不要动哦,一动琴声就断了。”她只得咬牙忍住。

他感到她的顺服,唇边荡起一丝浅笑,随即他开始吸吮她的颈侧,在她白晰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莓,她忍得住痒,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抖动,他的舌头挑衅地在她脖子右侧来回施虐,时而钻入她的耳洞,时而又啃咬她的耳垂。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忍不住出声:“皇上……”

“唔?”他回应,却同时在她颈侧轻轻一咬。

她立刻战栗起来:“曲子……曲子……乱了……”

他更是笑:“听出来了?是呀,因为朕的心乱了,曲子又怎能不乱。”他索性收回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抬,让她坐到自己右腿上,左手摸索过去解她的衣襟:“朕要吃奶,吃完了才有力气弹琴。”

欢颜一抖,可也不敢反抗,看著他几下就将自己的衣襟拉开,伸手在那挺翘的雪乳上轻揉几下,垂下头去吮住一只一下下吸食起来。

她原先还僵著身子,看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却忽然心中一酸,主动抬手抱住他,同时将乳房朝他挺进一点,而手掌则在他头上一下轻轻抚摸。

大概女人身体中,总有一种近似於母爱的情感,她不懂自己纷乱的感情波动,更会为自己易主便即易了心的举动羞愧,可是此时此刻,对这个正埋头在自己怀中汲取乳汁的男子,她的心里,确是生出了疼爱与怜惜之情。

(10鲜币)四十五、交欢竟是假

介於今晨就因为喂奶而引发的交欢,在短暂的怜悯心思过後,欢颜又有些害怕起来。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待他在她两个乳房都轮流吸吮过几回後,他果然一边紧勒著她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并同时将她的裙摆扯开,再度将她双腿分开,将她摆成面向自己坐在自己胯上的姿势。

欢颜十分惧怕,难道以後的日子每天都要这样折腾几番?

可是她这念头才刚刚转起,就发现眼前的事,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她叉开双腿坐著,隔著布帛感觉到胯下所坐的地方,他的肉棒其实根本没有勃起之状。但他的神色却分明是一副情动模样,埋在她脖子边又亲又啃,上下游走的双手更是将她长裙全部摞了起来,平平地披在她背上,她整个一个赤裸身躯就近贴著他。

而他的手虽然抚摸她的细腰圆臀,却并没有探入她的花穴厮磨,这让她至少保存了清醒的神志,她忍了一会,终於鼓起勇气转脸看他,他却又朝她耳边挤近,同时声若蚊咛:“不是真的,陪朕做一场戏如何?”

她愣了愣,他却不再说话,而是朝她果断地挺动进来,欢颜陷入刹那的恍惚,白天在假山所听顿时如闪电炸雷回响在她耳边,呆怔过後,她终是伸臂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十分配合地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

她背後正对著那扇落地的圆窗,窗外是一池碧水,清冷的月光映照得水面微波如鳞,四周寂静之极,方才因为皇帝情动,尾随他们的宫女太监已经立刻退出了厢房。

可是看似一片安宁的背後,在不远的地方,却能见到点点微闪的贪婪目光,如夜中的饿狼。

欢颜埋首在他头边,悄然抬眸朝那些光亮注视,心中更是不寒而栗。这些人如此大胆,而身为皇帝的他却竟然还要以假像来蒙混,他究竟为什麽要这麽做?这些人又是倚仗著什麽?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想不透其中关键的,只是这情形令她更加同情这皇帝。她搂紧他的头,竭力地半提著臀部在他身上上下扭动,配以呻吟阵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已经深谙此道,就连假装也已经能做到这般的逼真。

他甚至在那间歇在她耳边轻语:“你再扭几下,我就真的硬了。”窘得她一张脸红得跟要炸开似的,半提著臀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在激情戏终究不用太久,在少许时间後,皇帝终於做出了一个状似释放的动作,然後抱著她一起侧倒在琴前的地上。

虽然是假装,可她还是喘息得厉害,半天也歇不下来,他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含笑轻语:“辛苦你了。”

“为什麽?”她终於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麽要这样做呢?”

他却淡然:“这宫里总有这麽一些人,喜欢看戏。”

她一抖:“你……你都知道了?”

“怎能不知?”他苦笑,“瞎子能听到的,比正常人更多更远。”

“那……”她犹豫不决,终究还是说:“你不治他们的罪麽?”

“朕……”他轻叹,“朕有苦衷。”

她看著他眉目间的那一抹失落,只觉得心都被揪动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命运多舛,从记事起就已经被人贩子倒来卖去,别说家人,就连自己的年龄也不知晓。身边多少命运相同的人生生死死,很小很小时她就曾想,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卖身为奴时被胖夫人施虐後扔在马厩,她就曾认命地等待死亡;在卖给朱三为妾却逢幼子夭折後,她更是已经心如死水……

可是後来她遇到了乔氏兄弟,自此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被宠爱被呵护,甚至有人愿意倾听她的心声,在意她说‘我是你的’!

可是他还在泥沼中挣扎,身体残缺,孤单一人,虽身居这天下皆掌的地位,却有著连交欢这样的私事都无法自主的苦衷。

原来与他相比,她已经是那麽幸运!

她微抬了头朝他贴近一点点,虽然她的体温总是很低,可是此时此刻,她想将她的温暖与他分享,她甚至主动去搂住他的肩膀。他真是瘦弱呀!双肩如女子般的轻软,她靠过去,环他在怀里,轻轻地说:“忍一忍,只要过去了,总会是好的。”

他似乎颤抖了一下,身体僵硬,她再贴紧一点,将脸贴到他的胸口:“无论眼前有多难,至少,我们都还是活著的。能看到这麽美的夜色,能感觉到心窝里的凉暖,那都是因为这一刻我们,是活著的。”

他任由她靠近与拥抱,半晌才垂下头,也将她紧紧拥到怀里,紧到,简直要勒断她的肋骨,紧到,简直要她拉进他的生命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那一夜的温暖,皇帝对待欢颜愈发温柔依赖,而欢颜也终於开始渐渐习惯这样的宫廷生活。

每天一早喝下宫女送上的一大碗深褐色的据说催奶的汤药後,就会有太监传唤她到皇帝寝宫,皇帝总是会在此时将她拥到身前吮吸乳汁,而这喂奶过程倒不是每回都会升级成交欢版本。

欢颜现在甚至觉得皇帝其实是个比乔氏兄弟更有节制的人,有时候他的大都表现,比如在宫女太监面前,时常随意地挑逗她,有时她陪伴他在散步时,他都会出其不意地忽然动情,将她拉到身上来硬扯衣裳。这个时候身边的太监宫女就会忽然消失不见,也不知都避到哪里去了,就算欢颜也知道他们未必是真的避开只是躲在一边观看而已,可是起码,这些人和他们保持了距离。

而皇帝的激情其实十回里只有一两次是真,欢颜十分配合地陪他做戏,呻吟摇摆得和真的一样,渐渐的宫中开始传言这是一个淫乱的奶娘,要将皇帝的精骨都吸食干净的可恶女人。

(10鲜币)四十六、惊见

而这些话所产生的直接後果,就是开始有臣子晋见皇帝,劝诫皇帝以政事为重,要将此等淫妇驱出宫廷等等。

当然这些言论并没有对欢颜有什麽实际的影响,事实上如今她在宫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而帮助她抬高身价的,却不是皇帝。而是另一个人,明公公。

那个有著奇怪本事的白面太监,後来欢颜才知道当初他在她身上一点她就动弹不得的那个,原来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功,叫作点穴。不过她即使听了也很难理解那是什麽,她只是始终觉得奇怪,是这样一个人是怎麽成为宫中太监的?更奇的是,皇宫里的人居然都十分畏惧这个明公公,皇帝在眼前都会时常开小差窃窃私语的太监宫女们,一看到明公公却都是立刻噤若寒蝉。

虽然对这种情形百思不得其解,可明公公却是三番四次在公开场合为欢颜说话,致使熊公公之流如今看到欢颜就远远走开,省得不必要的麻烦,而也正因如此,欢颜居然从他手中救下了当初在假山後见过的那个最稚嫩的小太监小成子。

说来也是凑巧,那天欢颜也是陪著皇帝在湖边散步,因为皇帝答应了教她弹琴,她兴兴头头的正回去取琴时却又撞上了熊公公在一边草坪将那个小太监整得死去活来,欢颜虽有过一次回想起来都有些後怕的经历,可眼前之事却又令她不及多想再度开口阻拦。

明公公见到是她,慌忙转身要走,哪料那个小太监忽然趴到欢颜面前求她救他一命,估计也确是被弄得惨了,这小太监一脸的惨白,嘴角还沾著污秽的粘液,在那里眼巴巴地望著欢颜,她顿时情难自禁,跟熊公公讨要了这人,回头再跟明公公请示。

熊公公看她提到明公公,脸色都白了几分,眼神阴沈地望望她又看看地上的小太监,一甩袖子走了。这样这小太监就算跟了欢颜,隔日她遇到明公公时说起,他只是一摆手算做答应,说起来她也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明公公究竟为什麽要帮她为她撑腰,可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问,更何况她亦有些自知之明,人家一句话就能打发了她的,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

後来知道那小太监叫小成子,本来是在药膳干活的,让熊公公看中了给调到御膳房来,却是足足做了一个月的“炮桶”。

欢颜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他红著脸,好半天才解释清楚了,却教欢颜又羞又怒,想不到这些太监居然会有这麽些个龌龊手段折磨新来的小太监,竟以他们来充当尿壶,平日更要为他舔刮那半截已经割除的男根直至勃起施放才算完事,以此满足他们残缺的欲望。

小成子能够脱离那熊公公简直是乐上了天,跟在欢颜身後进进出出,凡是她身边的事他全部打理得又快又好,欢颜自小受苦,对这些比自己更弱更不幸的人总是充满同情,因此拿他真当弟弟来待,小成子愈发全力回报,最终竟是用命救了她,当然,这是後话。

欢颜自从那日和皇帝在後书房水榭回来之後,就开始加倍地用力关怀他,她住得近,他这边有些动静,只要她醒著,总能听到一点,有时半夜时分,她也会醒来偷偷走到前殿看他是否睡得安好。因为她很早就发现了,他入睡之後,殿宫里竟没有太监宫女守夜,他反正用不了烛火,这些奴才就连蜡烛也不点就顾自离开。

欢颜看到这种情势自然十分气愤,但皇帝却反应淡然,他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有光无光对他根本不重要,何况他几乎不会起夜,有人在旁侍候反而会令他不舒服,因而守夜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虽然他是这麽说,可欢颜却无法安心,她挂念著,每日总要起来一回,去那边看他睡的可好,若是被子被踢开或是没盖严实,她也都会细心地帮他弄好。

这一夜她却是意外惊醒了。

还没有到起夜的时间,因为刚刚睡下不久,每当她独自倦缩在睡了好久也只有微温的床上时,她总会想起乔氏兄弟来,虽然在进宫的第二天就有太监传进乔灼的话来乔炽平安到家了,可她还是要想念他们。

这样思绪万千中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这才隐隐有些睡意时,却忽然惊醒了过来。

是因为一个声音,极为细小的,可却满含痛楚的声音令她骤然惊坐。是什麽?她侧耳细听,可是好一会过去,却又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难道是她做的梦魇?可她分明听得那声音不但清楚,而且熟悉……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能回去躺著,系好衣裳,她朝外慢慢走去。长时间陪著不用光的皇帝,她在半夜起床习惯了也不点烛火,朝著正殿走出几步,忽然,她的脚步停下了。

灯光!

皇帝的寝宫居然有灯光,而且还十分明亮。

这太不寻常了。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朝那边才走了几步,一个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临儿,这些日子有些生涩了呢?竟然不能习惯我了麽?真教我伤心啊。”

欢颜完全愣住了,这声音,她听过。曾经有那麽一天,她还在乔氏兄弟身边时,那时独自在花园时曾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试图侵犯过她,那人给她一种十分强烈的压迫感,致使她如今一听这声音立刻回想起那人异样的眼神,大笑的声音,他的手掌在她臀部狠狠揉搓的可怕感觉……那人叫什麽?好像是……

乔父曾经?</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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