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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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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有了上次的教训,保全知道她动不得,所以看见她冲过来没有人敢去阻拦,被制住的马峻也得以挣脱开。

马峻过来拉她的手,道:“依可,见到你真好,走,跟我回家。”

徐依可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焦急的道:“你是不是喝酒了,赶快回去,不要在这里。”

马峻呵呵笑:“我同事结婚,我也请他们到时候来喝我们的喜酒……我们上次订的那套家具已经送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还有,你说我们蜜月去哪儿好……”

徐依可看见他那样子明显醉得不轻,又害怕陈墨阳随时会下来,到时候马峻肯定会吃亏。

她哄道:“马峻,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们以后再说。”

他拽着她不放:“你也回去,我们一起走……陈墨阳他拆不散我们的……”

她胡乱安抚着:“好好好,你先走,我等下就回去。”

他摇头,露出颓废而痛苦的神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他突然抱住她:“依可,我想你,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你答应嫁给我,永远不反悔的,你说要给我生一个漂亮的宝宝,你和我回去好不好……”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热泪盈眶,滚烫的眼泪落在她的肩头。她虽然之前对马峻没有多深的感情,但一直觉得欠了他,对他有着深深的愧疚,现在看见他这样,她也跟着泪眼朦胧。

四面的保全面面相觑,周落洁暗吸口气,这场面要是让楼上的那个男人看见了还得了!

周落洁劝道:“先出去再说吧……”

徐依可擦了擦眼泪,道:“马峻,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他将头伏在她的肩头,抱着她不放。

吵杂的背景声中有拍手的声音,陈墨阳从灯光中踱步过来,他明明嘴角还带着笑,可是徐依可却感到了逼人的寒意,就像一头狰狞的野兽朝她过来,她本能的挡在马峻面前。

围着的保全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他走到跟前,看见她保护的姿势,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可是眼里却闪着寒光,他道:“真是情深意重,好一对苦命鸳鸯,连我都感动得想为你们掬一把热泪。

马峻听到陈墨阳的声音,夺妻之恨涌上心头,他攮开挡在面前的徐依可,上前揪住陈墨阳的领子,染了酒意的眼一片猩红,道:“有本事你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逼她,你只会强取豪夺……”

陈墨阳手腕一个使劲就将喝多了的马峻推得一个踉跄,轻描淡写的道:“我逼她?那你也逼一次给我看看。”

马峻道:“姓陈的,你不过是仗着手中有权有势而已,你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他又去拉徐依可,道:“依可,你不要害怕,跟我走,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陈墨阳道:“保护她?先看看你今晚能不能留着这条命出去!”

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笑话,她的心在他身上的时候,姓马的都不知道在哪里混呢,竟然敢拿这句话出来跟他叫嚣!

徐依可知道此时只要他一个手势,马峻今晚很可能就会被抬着出去,他下得了这个狠手,而且他身后的保全已经蠢蠢欲动了。

她赶紧推着马峻,哀求道:“马峻,我求你了,你回去好不好。”

马峻还在犯倔,拉着她:“我们一起走,依可我知道你也很难受,你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对不对……”

陈墨阳二话不说,拉开徐依可,揪着马峻就要一拳抡下去,徐依可想起他历来的心狠手辣,身体不禁瘫软在地,抱着他的腿,大喊:“陈墨阳,你敢!”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都是到了绝路上豁出去的神色。眼眶下还挂着两泡眼泪,她揪着他的裤腿和他对视。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举止无疑是火上浇油,他收住了拳头,把马峻推到在地道:“凭你这句话,他今晚死定了!”说完就向身后的保全招手。

徐依可爬过去整个人扑在马峻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道:“陈墨阳,你今晚敢动他一下,我就跟他一起死!”

她用那样仇恨的眼神看他,为了那个男人她竟然用死来威胁他,他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动手!”

今晚他既然姓马的进坟墓。

身后的保全已经在逼近了,一双双擦得铮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有一个保全过来拉她。她又想起了家人被殴打的那一幕,每一个片段都在眼前清晰却又凌乱的回放着。她陷入了混乱之中,眼里都是一片疯狂,只知道死死的抱住马峻,不停的尖叫着:“你们谁敢动他,谁敢动他,我杀了你们……”

随即又苦苦的哀求道:“求你们不要打他,打我吧,打我吧,是我错了,你们不要打他……”

保全见她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都在看陈墨阳的脸色。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面上都是隐忍的神色。

周落洁出来解围,去扶她,道:“徐小姐,先起来吧。”

她全身都瘫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还在喃喃低语的求着他。

马峻试图去抱她,道:“依可,你不用怕,让他来……”

周落洁直冒冷汗,赶紧拉开马峻的手,对徐依可道:“起来,赶快起来。”

陈墨阳弯腰一把就将她带起来,把她往门口带,她听见马峻在后面叫她,她害怕那些人会动手,踉跄着回头。

他吼道:“还看什么!”周落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把她塞到车里,出了停车场就往住处开,她知道回去肯定又是一场风暴在等着她。可是她的心却安了下来,只要马峻没事就好。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刚才肯收手。

开了门,他扔了外套、扯开自己领口的扣子就去倒酒,那样烈的洋酒,他气都不喘的一连倒了几杯下去,喝完把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后才进卧室。

第四章他怄到想吐血

破碎的玻璃片上面淌着几滴鲜红的血,她还记得刚才他是用手把酒杯子捏碎的,进去的时候手掌上都是血。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脚都还有点微微发抖。又想起了刚才在天星的那一幕。紧急之下她能无畏的豁出去。可是现在却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捏碎酒杯子一样的把她给捏碎了。

卧室的门紧关道,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她甚至荒谬的祈祷刚才几杯酒能不能把他给灌酒,让他今晚没有力气找她算账。

她知道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沉淀得越久他爆发起来就越严重。

她哆哆嗦嗦的去开门,卧室的大灯没有开,只亮着一组壁灯,衬得一室淡黄的色调,他就坐在鹅黄色的灯光下,似乎很认真的翻阅着手里的东西,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她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本相册,她今天刚从影楼取回来的婚纱照。现在竟然在他手中!

他听到声响,抬头对她露出很无害的笑容,她手脚冰冷,几乎站立不住。等她懂得反应想掩上门逃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把手中的相册甩过来了,相册尖锐的边缘从她的额角蹭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她吃痛的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是逃,要不然今晚肯定会死在他的手上。可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眼前一晃,他人已经就在跟前了。他用力的甩上门,拽起她,像扔沙包一样的把她扔在床上。

即使床是柔软的,但是被他那样大力的甩过去,她还是觉得一阵阵的眩晕。她顾不得其它,挣扎着爬起来就想从他的腋下溜出去。

脚腕被他扯住,又被他轻而易举的压制在床上,视线中满满的都是他的脸,都是他已经开始扭曲的表情。

他身体的重量都在她身上,两只手腕都被他压在头顶的枕头上,她的头被迫的仰起来,他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脖子上游走,那么细的脖子,他一用力就能扭断了。

他如墨的眸子此时就像魔怔了一样,他的手卡在她的脖颈上,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了,道:“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还怕什么?睡在我的身边,心里却惦记着他,竟然在我的房间里藏着和他的婚纱照,你胆子不小,把我当白痴是吗!”

他那样子真让她害怕,平常他发作的时候也可怕,但今晚这副样子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他还没开始对她动手,但她已经被他身上强大的戾气吓得魂飞魄散了,原来自己还是怕死的。

她忍不住哭泣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放过她?让她到姓马的身边去?她真敢想!

他也觉得眩晕,被气的。可是对着她那张哭泣的脸,那巴掌怎么都甩不下去,他想把她撕碎了,把她的脖子扭断了,狠狠的甩她几巴掌再踹上几脚。

总之要打得她半死不话,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看她还能跟他作怪。拳头的关节都已经咯咯响了。可是他怎么就下不了手呢?有一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有火星字滋滋的响。他几乎看见了她血模糊的样子,和她凄惨的哭声。他以为自己真的动手了,可是没有,她脸上只有泪痕,除了额头上那道被划伤的痕迹外,其它的完好无缺,他居然松了口气。

他大口的喘着气,在她耳边道:“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不仅是你,我要你全家人都跟着陪葬!半死不活的趟在医院算什么?手残了算什么,再有下一次,我把他们统统活埋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他拽着她的肩头使劲的摇晃着。

她不住的点头,她信!她真的信!

他气还是不能消,郁积在口的怒气无处可发!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女人,你不狠,她不当一回事。怎么让你不痛快她就怎么来,油盐不进的。你一发狠,她还立马就软趴趴的跟你求饶。***真正的能屈能伸。呕血的是你还舍不得动她,只能自己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他依然只能嘴上发狠,道:“徐依可,你还别跟我作!说着一套藏着一套,我知道你恨我!你再恨我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睡在我身旁,还不是要被我压着,还不是要日日夜夜被我干……”

他说一句话就扯去她的一件衣服,三两句话后她身上就没有可蔽身的衣物了。她一点都不挣扎,在他喜怒无常的脾气之下,她已经凭着本能学会了在他手中生存的法则。确定是‘能屈能伸’了。

她那副直挺挺的样子又激怒了他,他伺候得不舒坦是吗?行!他还不伺候了!

他把她拉起来,自己躺下去,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带上,道:“你来!”

她完全愣住了,一双眼睛惊恐又无辜。

他道:“怎么,听不懂?”

她听得懂,可是她不会。以往都是他掌握着主导权,她只是接受或被迫接受。

她求饶的看着他,可是他再也不肯给出一点慈悲,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坐在床尾就大哭起来,他未消的火气噌的一声再次燃起,褪去自己的长裤,拉着她就要把她的头按下去。

她使劲甩头,长发散落,喘不过气的哭声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他没那么好的耐心等她,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不让她的脸从那里抬起来。

她手指掐着他的大腿,指甲都要陷进去,终于挣脱开他的手,在他眼珠子即将要喷火之前,她在哭声中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她边做边哭,觉得真恶心,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下贱的女人。第一次见到那两个难以启齿的词是在书上。当时她什么都不懂,大咧咧的问舍友是不是就是接吻的意思。当时舍友笑得都岔气了,说你可真纯!

她不明白,说跟‘口’有关,不就是吻的意思吗?

舍友说,对,就是吻,就是吻你男人的意思,不过你可千万别再去问别人这个问题了!

后来等她明白过来后,她羞得满面通红,暗暗的上网给自己普及了一遍知识,免得再闹这样的笑话。

他快被她逼疯了,她简直就是存心折磨他。一会儿哭一会儿停的,毫无技巧,弄得他狼狈不堪。

他终于受不了,再给自己找罪受,不再由着她胡来,翻身掌握了主动权。

这场战争总算暂时消停了,之后他从床上起来,清理了自己后又套上衣服要出去。

她还躺在被子底下。肩膀一耸一耸的低泣着,就像古代被凌辱了后的女子,而他就像那个破门而入的恶霸。

他不拿正眼看她,走到卧室门口踩到了那本相册,他拾起来,一张张的抽出来就要撕掉,可是那些照片都是过了塑的,怎么撕得了。

他狠狠的摔在地上,踩了几脚。转身到浴室里拿了个盆出来,在门口当着她面一把火烧了。再把满是灰烬的盆一角踹了,道:“以后你要是再敢见那个姓马的,我把你们俩的皮都剥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她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一个晚上她惊醒过来好几次,总是梦见他双手卡在她的脖子上,怒目圆睁的要掐死她。

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过去,早上醒来发现他一夜未归,她松了口气,至少早上不用再面对他。

额上细长的伤痕上还有着凝固的血,隐隐作痛。

走到楼梯口差点被昨晚的那个盆给绊了一跤,她撒气的把它一脚踢到一楼上,她祈祷他永远不要再回来,最好死……不,最好变成失踪人口!

上班的时候同事都对她额头上的那个伤痕很好奇,想问又不敢问的,她真想说,对,你们想的都没错,我被家暴了,满意了吧!

他真的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回来,她想难道自己的祈祷真灵了?

期间周落洁倒打电话过来说给她找了个佣人。

徐依可无所谓,也没问他在哪里。反正房子是他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有钱爱摆阔是他的事情。

不过家里多了个人确实不再空荡得让她觉得害怕,至少有人陪她说说话,张阿姨和她妈妈差不多年龄,又会关心人,让她不再那么孤独,却又隐隐的伤感,要是妈妈在身边就好了,虽然妈妈有时候很凶,小时候其实很怕妈妈的,因为妈妈生起气来,手边多大的棍子都会抽起来打她,可妈妈总归是爱她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总是割舍不断的。她又有点恨起妈妈的狠心,她再有错总归是妈妈的女儿,怎么能就这样把她赶出去!还有爸爸,他现在一定对自己失望了,这几天她都不敢去医院,她害怕连最疼爱她的爸爸也会说出绝情的话来,那样子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想煲点汤去医院看爸爸。爸爸现在肝不好。张阿姨知道了后还特地帮她打听了一系列的偏方,她不敢乱试。准备到时候去医院再问问顾医生。

汤才煲到半,就接到陈太太打过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见一面。

陈太太上次说的话还扰在耳边,可是现在不管陈墨阳是不是她的良人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想得透不透彻对事情并不能有任何的改变。

第五章他竟然只能凭着威胁的手段

是陈家的司机过来接她。

距离她第一次踏入陈家别墅其实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已经可以抵过她之前二十二年的人生所经历的事情。所以今天再次站在这里已经让她有了物事人非的苍凉感。

陈太太还是和上次一样随和,退了一旁的佣人,亲自给她泡茶削水果。

陈太太开口问道:“你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徐依可道:“还在住院,肝不好断了药就不行。”

陈太太微微叹气:“我很想去医院看看,可实在没有脸去,是阿姨对不起你们,人说子不教父之过。是我和他爸爸从小没有把他管教好才让他生出了今天这样的子。”

徐依可没有吭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说陈太太轻描淡写的道个歉,就是陈墨阳下跪忏悔也不够让她爸爸和弟弟的身体康复,也不能够还她一个完好如初,快乐如初的家!

陈太太道:“阿姨知道如今说这些对你来说都无济于事,我也知道一直都是墨阳在逼你威胁你,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是你。”

徐依可知道陈太太今天特地找她过来绝对不仅仅是想说这一番话而已。

果然陈太太接下去道:“有些话阿姨就直说了,墨阳那了是死都不会改的,吃苦受难的还是他身边的人,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很难熬,你要是继续留在江乐市或许这样的日子还得一直熬下去,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没有必要跟他这样磨着,所以阿姨想着你是不是可以离开江乐,不管是国内国外,香港台湾,是去留学还是工作全凭你自己的意愿,都由我来安排,费用由我来出。至于你的家人,不管将来搬到了哪个城市,我都会安置妥当,就是你不想离开家人,想和父母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当然阿姨还是觉得你出国一两年让这些事情都淡下来会对你比较好,你的意思呢?”

陈太太的提议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大好机会,如果真能在陈太太的庇护下离开江乐一家人换个地方开始生活,那不啻是最圆满的结局。

陈太太道:“这两天他都会在香港,趁着这个机会你好好考虑,跟家人商量妥当,尽快给阿姨一个答复好吗。”

她说:“我不用考虑了,我全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

陈墨阳靠在她们背后的橱柜边上,道:“陈夫人,你这样就没意思的吧!”

他的突然出现让陈太太吃了一惊,道:“怎么回来也不吭一声?”

他过去在徐依可身旁坐下,揽着她的肩,还在她的唇上啄了下,道:“我回自己的家还得差个人通报吗?

徐依可往旁边移了移,想躲开他,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臂看似随意,其实暗暗使劲,她本就挣脱不开。

他脸上没有一点不悦的声色,道:“对了,刚才你们谈到哪里了?继续,别停啊!”

陈太太准备起身,反正该表达的意思她也都表达了,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会给她满意的答复。她道:“行了,别发疯了,既然回来了,那就吃了饭再走吧。”

陈墨阳笑着阻止道:“别,我很想听听陈夫人你还有什么比较有建设的建议……”他转头对徐依可道:“她刚才是不是问你喜欢去哪里?香港?台湾?那显然不够远,我一天都能打个来回,美国?英国?还是不行,只要我来了兴致十天八天的我也能去串个门,你跟我说说你喜欢去哪里?嗯?说说看,你认为哪里是我找不到的?”

她头不断的往下垂,他的脸也不断的凑过来,挤在她的眼皮底下,他握在她肩头上的那只手用力得让她肩骨都开始疼得厉害。

陈太太又重新坐下来,冷眼看着他发疯。

徐依可手足无措,刚刚从深水里浮出来一点希望又这样淹没了。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声音也拨高了,道:“我叫你说听到没有!你觉得你能到哪里去,嗯?”

徐依可已经缩成一团挤在沙发角,她真怕他又跟那晚一样。

连不轻易动努的陈太太看到他那副样子也气得变了脸色,把徐依可拉出来道:“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他跟着站起来冷笑:“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了,你以为把她送走就完事了?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她只要有一分钟下落不明你就别怪我给你闹出更出格的事情来!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他把她从陈太太身边揪过来,拽着她的手腕困在自己的前,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她哪怕把你送到死人堆里我都能把你给挖出来!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千万别愚蠢的来挑战我,要是你敢有一丝的轻举妄动,我可不能保证到时候你家人还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听到没有!”

“……”

“叫你说话!”

她被一吼,只懂得点头了。

他道:“走,回去了……”走了两步又回过身,道:“来,给陈夫人一个答复,不要让人家等着。”

她道:“我求你了,别这样。”

他道:“说!告诉她你的决定是什么。”

徐依可深吸口气:“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江乐市。”

他道:“陈夫人,听到了,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不然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说完就带着徐依可走了。

陈太太怔怔的,无力的滑坐在沙发上,着魔了,真的是着魔了,他那样子分明就是走火入魔了,现在该怎么收场!

在回去的路上,他不说话,车子倒难得开得四平八稳的。

徐依可一句话都不敢多讲,她发觉自己现在越来越怕他,以前在一起的时个他再凶,她都傻傻的觉得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甚至还喜欢赖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她没那么天真了,要是他平常发点小疯,她也就麻木了,可到他真正动怒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真的觉得他会对她拳打脚踢,把她打死为止。

莫能助。

要说陈墨阳现在有什么好心情,那是不可能的,曾经爱他爱得义无反顾的人现在竟然只能够用这样威胁的手段留她在身边。

是什么时候起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到底是怎么样让她反目成仇。其实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陈太太说是他在逼她,多么的可悲,他现在能凭借的竟然不是她的爱恋,而是他的强迫的手段。

他刚才甚至没有勇气听她的答案,赶在她开口之前出声,他明白那是因为他知道她会给出什么答复,他不想听!

回到家里,她以为他还会发脾气。不过出乎意料他没有甩脸子,还心平气和的嘱咐张阿姨准备晚饭。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

他洗了澡一身清爽的坐在客厅里朝她招手,道:“过来。”

她想,终于!终于要爆发了是吧!

他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撩开她额前的头发,那道伤痕已经淡下去,几乎看不出来了。他的手指在那道痕迹上摩挲着,道:“想不想我?”

他这样子真让她不能适应,她那双像小白兔似的眼睛又开始四处转,就是不敢看他。

他在她肩窝处蹭了蹭,再问:“想不想我?”这次声音低沉了几分。

她顺着他话的意思来,道:“想。”

他笑,说:“有多想?”

她又回答不出来,他不在的这十来天她难得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她真实一点都不希望他回来。

他也没有再逼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她,让她的头搁在他的前,双手环着她,轻抚着她的长发,这样的拥抱姿势和亲昵的场景是两人所熟悉的,以前他也会这样抱着她。

一直到张阿姨不好意思的上来通知开饭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那一晚他竟然真的没有发脾气,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完全不像他的风格,只不过他出去了十几天,回来晚上难免在床上折腾她,翻来覆去的,她都累得困得不行了,他还兴致高涨,没完没了的。而且他好像不喜欢做措施,每次都是她吃药防着。

其实从浴室里出来时她都困的眼皮子睁不开了,可还是强撑着,一直等到他入睡了,确定他不可能再从床上跳起来跟她发火,她才安心的睡下去,至少晚上不会再梦见他要掐死她,

她背对着他,在心里叹口气,这样同床异梦的日子真煎熬。

早上她醒得很早,是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里赵咏荟说陈墨陈有一份文件错放在她的行李里,不知道重不重要。

徐依可下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天色很早,只露出了朦胧的白色,楼下花园的花草在清晨的风中微微颤动。

徐依可打了个哈欠,很好心的道:“他还在睡觉,要不要我把他叫醒。”

赵咏荟似乎被梗住了,她打电话来其实只是想证实一下徐依可是不是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已经搬进去和陈墨阳同居了。上一次她明明听说两人已经分道场镳了,甚至她姐姐还收到了徐依可的喜帖。可是现在这两个为什么人又搅和在一起?

赵咏荟的银牙都要咬碎了,徐依可这个女人真不要脸,有了未婚夫了还到处勾三搭四的,她就不明白陈墨阳为什么会喜欢徐依可那样的女人!

徐依可道:“我会帮你传达,要是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等等!”赵咏荟道:“其实你不用误会,陈学长带我去香港只不过是为了公事,你不知道吧,他的影视城已经动工了,我会作为他影视城的代言人。以后我跟学长见面,一起出差的机会势必会多起来,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希望你不会介意。”

徐依可道:“我不介意。”哪怕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双双去殉情,她也不介意。挂了电话下楼,张阿姨也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她跟着进去帮忙弄早餐。

陈墨阳在床上翻了个身,没有抱到想抱的人,只到了还留着余温的空枕头,他皱眉,不满,她这么早就起来干什么,以前不是最喜欢赖床了吗。

陈阿姨看见他下楼,道:“陈先生也起得早啊,可以吃早餐了。”

他扒了扒发在徐依可身边坐下,拍拍她的肩,道:“去给我盛碗饭。”

张阿姨道:“我来吧,我来。”

陈墨阳道:“不用。你也坐下吃吧,让她给我盛就行了。“

徐依可放下筷子,拿着碗在锅里随便舀了两勺子米汤。然后砰的一声放在他的面前。洒出来的米汤溅了他一身都是。

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吃她的。

陈墨阳眯眼,一大早的气就不顺是不是?

张阿姨也尴尬,赶紧拿了毛巾过来擦,可笑的解释道:“早上我熬粥没把握好,水放多了,你看一锅的都是米汤。”

陈墨阳看了眼徐依可那张堪比晚娘的面孔,甩了毛巾进浴室清洗。

张阿姨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昨晚还看见他们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怎么一大早就闹开了。

徐依可也知道他刚才叫她盛饭并没有找茬的意味,但是今天早上她就是莫名的火气旺盛,看他不顺眼,就是忍不住想发脾气,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堵着她难受。

她想自己也真是犯贱,他好好的时候,她去撩拨他,等下他要是发起火来,她还不是得求饶。

好在他今天并没有心思和她计较,阿姨重新又给他端了碗饭,两个人在饭桌上都吃得很沉默,各有心事。饭桌上的气氛让张阿姨在一旁吃得战战兢兢的,如坐针毡。

他吃完了起身,道:“晚上我去接你下班。“又对张阿姨道:”不用给我们准备晚饭了。

张阿姨应声,起身要送他出去。

徐依可见他要走了,道:“今天早上赵咏琳打电话给我,说你有一份文件在她包里,要是重要的话她给你送过来。”

他道:“不重要,以后她的电话你不用接了。”

下一章,闵子归来</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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