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绝不敢分辩,要照她的性子,自然是要一般人讨不了好果子吃的,可是对着这男子她却输了气势了,生怕马家大哥一个鞭子打过来。
马萧萧上前护住她,又恳切道:“哥哥,柳小妹已经怀了我的孩儿了,你不要再说重话,我得守护她好好养胎。”
萧倾绝大不解,不知马萧萧为什麽突然这麽说,难道他真以为亲吻过就会受孕?还是有别的打算──
萧倾绝低着脑袋脑子里想的一团糟乱,还未等她想的明白,只见堂上那双鹿皮金边绣虎头的马靴已经缓缓停在她面前。
马家哥哥的声音慢慢响起,其意难辨。“既然如此,那就留下生吧。”
他自小就独挑大梁,弟弟又是不管事的,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弟弟几斤几两,会做得出什麽事,只不过,他倒要看看,这小狐媚子折腾得出什麽麽蛾子。
萧倾绝被安置在马家堡马萧萧院子不远处的一个偏院,这里是堡里最西北的犄角,阳光不错,能跟马萧萧说得上话,而且安静,偏僻。很好,足以保密。
萧倾绝玩着那把七宝匕首,阳光下色彩璀璨,越看越欢喜,“哎呀!我们到了这里,程大哥他们会不会走丢?”
马萧萧乐了:“你这算想起了?真是迷糊,放心吧,他们到了客栈掌柜的会通知他们过来的,我都交代了!”
萧倾绝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变故太多,她有心无力。
萧倾绝半晌终於忍不住问道:“你,你为什麽欺骗你哥哥说孩子是你的?”
马萧萧神色坦荡,仿佛天经地义:“你嫁给我,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肚里的孩子,为什麽不是我的?”
萧倾绝呼了口气,“你,你根本什麽都不懂,孩子哪里能乱认?又何况婚嫁……”
马萧萧忽然走过来,从身後很自然的轻轻环住她的小腰,不让她阻挠的话说下去,“我哥哥这副性子,你即便是没想好,也还是先作假应付一下比较妥当,我不介意你新寡,你也想开了才好。我年纪是不足,接受家事就算了,但是照顾你一个却是能够得心应手。”
他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腹,竟无丝毫猥亵,“你在担心我会不好好对他?”
萧倾绝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箍住,“你放心,柳小妹,我会像对你一样好,去对你的孩儿,以後就是我们的孩儿。”
萧倾绝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这个少年一直给她感觉天真烂漫,此刻却像男人一样对她承诺,他一忽儿什麽都不通,像懵懂少年;一忽儿又什麽都懂,像过尽千帆。
一时恍惚,暧昧不明。
黄昏已至,萧倾绝收敛了心神,挣脱了开来,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你大哥叫什麽名字?”想起那男子刻薄的嘴脸,忍不住打趣道:“你叫马萧萧,他不会叫马嘶嘶吧?”
马萧萧拍了她小脑瓜一下:“我大哥全名马煜,大哥一个人掌托家业,身心疲惫,脾气自然不怎麽好,你尽量少冲撞他,我看他也没有什麽恶意。”
萧倾绝努努嘴,那还叫没什麽恶意……心里不以为然。
马萧萧见她不信,也不多言,只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揽住她,把她生生营造出的距离又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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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会合
第二日,阳光灿烂。萧倾绝安心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只见一个青色的人影远远的扑过来了,“公──”
萧倾绝立刻清醒非常,迅速扑上去抱住灵芝:“公主!你可回来了!奴婢柳弓儿真是罪过,把公主给丢了!”
灵芝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差点忘了程铁心交代的话,忙点头道:“弓儿不必自责,本,本宫可是办了大好事,顺便把他们东西偷啦!”
萧倾绝心里欢喜:“公主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麽都好了!”
灵芝心里感动,掏出战利品,一一摆在小竹榻上,一枚棱角尖尖的戒指,颜色朱黑看不出什麽材料,一个绯色小木牌,竟然还有一大把银票。
萧倾绝哑然:“天哪,公主你真是天才,你怎麽做到的?”
灵芝献宝似的拿出俩小药瓶:“这是公──弓儿你当初放在我身上保管的『忘忧』,我趁机下在他们饭里了,这药真是比不上迷药,不过尚可晕眩一会儿功夫,够我逃跑啦!”
萧倾绝奇道:“你做什麽连这些都偷回来,银票都不漏?”
灵芝道:“我气他们把我抓去,跟弓儿你分开,就去把他们身上看着像宝贝的偷走了,弓儿你不是跟我说过麽!真正的宝贝都是不起眼的,动辄才值钱,我看这俩不怎麽起眼还藏的紧紧,估计是什麽值钱货,”说着有些紧张和苦恼,“怎麽?不值几个银子?”
萧倾绝笑道:“听那喽罗的意思,多半是了不起的宝贝,公主你做对了,”又问马萧萧:“你知道这戒指和小木牌有什麽玄机麽?”
马萧萧思忖了下,“这戒指不清楚,能让花不离不离身的,多半有些用处,听闻沧浪门高军师曾经为南海奇叟出过一个主意,因此得赤木令,可依令得允诺一次,估计就是这个了吧!”
萧倾绝听罢把戒指带上,无奈有些大,只好当扳指,又把赤木令放在檀木匣子里一并收好,把银票边整理边问道:“数额真是不小,够花一年啦!”
灵芝听的开心:“是啊,他们劫了我们的马车,又无法带出,我想着怎麽也得把行软钱带出来,不然公──弓儿和我这一年可要受苦啦!”
萧倾绝知她考虑周全,多半是为了自己,心下感动,抓紧她的手,悄悄问道:“这一日两夜跟程大哥怎麽样了?”
灵芝有些迷糊,她早将之前“色诱”一事忘在脑後,这两天已得程铁心承诺不会泄露公主怀孕之事,一时又是开心:“程大哥已经答应不会泄密,弓儿放心吧!”
萧倾绝一眼看着程铁心漠漠的脸,扬声说道:“恩,公主请来弓儿房里,弓儿有话跟你说。”
两人进了房间,萧倾绝道:“你做的很好,这下万事欢喜,我答应你的事必定如你所愿,你以後尽可以婚姻自主,你喜欢哪个,就来告诉我,我亲自为你准备郡主规格的嫁妆,且赐你府邸一座。”
灵芝欢欣着去拉她的手,竟像个小女孩似的撒娇道:“公主,灵芝开心死了,公主对我真好!”
门外墙侧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萧倾绝微微笑笑,正色道:“你我共患难,又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不必再说那些,我不想泄露身份,你以後说话一定万般小心,别给人抓了话柄。”
是夜,一等侍女灵芝回了她的卧房,沐浴更衣,又对镜打散发辫,镜中人眉目清秀,圆圆的鹅蛋脸,一双清亮清亮的眼睛欲语还休。她吹熄了灯笼,向床边走去,却被一只手捂住嘴,叫不出声。
“是我──”程铁心确保她不会大叫松了手。
“程──程大哥?”灵芝黑暗中看不清对方,但是听的出这声音,她颇有些迷茫。
程铁心半天没有说话,似询问,似商量,似质问,低低问道:“你,可还记得你那次跟我说的话?”
灵芝迷糊:“什麽话?”
程铁心咬牙切齿:“那次,小河边,你送了我袜子。”
灵芝道:“程大哥,事情久远,我实在想不起来啦,你是不是还需要袜子?我再给你做一双吧!”
程铁心恨的牙痒痒:“公主今天说你想要嫁人了?”
灵芝惊呼道:“还没有那麽早!”
程铁心森森道:“你想嫁哪个?”
灵芝随着他问也认真想了想,一时竟无答案。
程铁心一把把她推倒:“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我程铁心竟然喜欢上你,真是悲哀。”
灵芝满心里都是惊讶,石头人大哥说喜欢她?这人,要麽面无表情,对她的示好无动於衷,要麽就突然剖白,灵芝在苦思冥想中,衣衫已经被剥落。
“丫头,变成我的人,看你还怎麽思春。”程铁心几下把她剥干净,压了上去。精壮的身躯像火一样热烈。
程铁心一口含住她因发呆而微张的唇,这丫头,让他怎麽放心?连快被人吃了还反应不过来。他狠狠的咬着她的唇,又吮又啃。
灵芝轻呼:“程大哥,痛!痛!”
程铁心一把揉住她的玉兔,来回揉捏,雪白的rǔ在大掌中不成形状,“就是要让你痛,不然怎麽记得住我?”
“唔……唔……”灵芝觉得快要晕过去了,这是什麽情况?她此时到底该做何反应?应该大声呼救?那麽程大哥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的,她不想害他,心里似乎有点喜欢他吧,可是没有到这一步啊。
“程,程大哥,”灵芝话快说不利索,程铁心的手已经果断的分开她的双腿,一览无余,她鼓起勇气:“程大哥,你再继续我就要叫了!”
话还没说完,程铁心笑了一下:“你叫吧,叫公主看到,我就可以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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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失身(h)
灵芝不语,程铁心脱得干干净净,一把别开她的大腿,用手指在她花朵里来回摸索,灵芝饶是不通人事,也知道被男人手指摸索那处不是什麽好事,可是躲又躲不开,那处随着摸索竟然生出别样的期待,忍不住就要合拢双腿,却觉得肚腹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痒非痒,更羞人的是,她下面随着摸索竟然流出水来。
程铁心呼吸声加重,小人儿面色潮红似懂非懂的样子让他按捺不住,轻轻吻上她的小嘴儿,顺势掏出那活儿,对着有水渍的肉缝轻轻研磨,那欲根头部的感觉舒爽极了,从没有那麽刺激过,他忍不住再往里挤,却发现寸步难行。
他叹了口气,一边握住一只圆rǔ不停揉弄,一边含去另一只,吸个不停,灵芝忍不住一声呻吟,下体又滑了几分,程铁心抽出一些,再往前一顶,进去了一半!
灵芝痛的要惨呼出声,却被程铁心俯身堵住嘴,又是一个热吻。
程铁心趁势加深这个吻,下腹一个用力,整根没入狭窄的女体,顿时欲根进入到一个湿润温暖的包围,他舒爽的就要射出来,忍不住使劲掐了掐虎口。
“小东西,还早着呢!”程铁心定了定神,再次抽出,然後使劲冲入,一次次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猛,灵芝疼的推拒,却被他死死按住,又是一波新的攻击,那凶器又硬又凶,顶的她四肢无力,娇喘微微。
灵芝心里後悔不迭,怎麽自己就莫名其妙这麽失了身子了?小嘴一张刚要抗议,却渐渐随着那攻势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每一次抽出的时候有些失落,而每一次被顶到尽头就无限的充实,花道里分泌出更多水来。
一时间程铁心畅通无阻,奋力耸动,他听见灵芝散乱的呻吟声,心里像几只小手在挠,他知道第一次该好好疼惜自己的小妻子,可是他忍不住,实在忍不住把她攻击的柔弱不堪,他适应了那频率,更加得心应手,每一次都顶的身下人连连败退,每一次都让她避无可避。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灵芝脸色酡红,双腿随着他的腰臀一晃一晃的,被他冲撞的快要散了架,他才终於肯放过她,重重几个冲刺,突然抽出,尽数射在灵芝雪白的肚腹。
身下的人儿眼儿弥蒙,还含着情欲和疼痛的泪水,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程铁心心头一软:“你别多想,公主此时怀着身子,还得一年奔波,我们又没有夫妻之名,到时如果你也怀了身子,我们侍候公主就多有不便,公主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再生枝节。”
哪知身下的人根本没有想这个问题。
灵芝过了半炷香才缓过来,她被石头大哥吃了!可是她为什麽不像画本里那些失身的小姐那麽难过,为什麽她心里似乎有种喜悦?天哪,难不成自己是个荡妇……
她害羞地把脸别进枕头里。
程铁心石头样坚毅的脸上终於泛出少见的温柔,他紧紧揽住准妻子,把她的脑袋固定在怀里,犹自意犹未尽。
灵芝突然不解问道:“你为什麽会喜欢我?”
程铁心道:“喜欢就是喜欢,还能有什麽原因。倒是你,当初动不动就来招惹我,怎麽翻脸不认账的功夫一流的好?”
灵芝委屈道:“哪有?我哪里想过你会喜欢我呢?你怎麽可能喜欢我?公主那麽美,那麽好,我一向在公主身边,是个有眼睛的都应该喜欢公主的,像段公子啊,韩公子啊,还有马公子……”
程铁心打断丫头的喋喋不休,佯怒道:“你是责怪程大哥不长眼睛?”
灵芝张大嘴巴:“不,不是那个意思──”
程铁心轻轻揉着她的小玉兔:“公主能给铁心缝补衣衫吗?公主能给铁心针针线线做鞋袜吗?公主能料理铁心的冷暖温饱吗?公主自有疼爱她的皇夫在等着,而小灵芝,只是铁心一个人的。”
灵芝第一次听程铁心如此小心的剖白,当下觉得,似乎这麽失了身,也不坏呢。
第二日,萧倾绝一看就知道,这二人好事已成。她打趣了几句,许定回去为二人赐婚,又把二人叫进去关上门,对连日来的事故分析了一下,昨天灵芝来的匆忙,加上马萧萧在旁,什麽也没来得及细问。
“灵芝,你被掳走的那天,那些人找什麽东西你可知道?”萧倾绝一直想弄清这个问题。不止是花不离,後来又碰到的那夥人,兴许也是这个目的。
灵芝想了想:“他们看我身上没有东西就把我绑在一边,然後去翻腾那辆马车,那马车里的财物统统也没有顾惜,扔的到处都是,最後马车也翻得散了架了!还拿斧头把马车劈了,也没找出什麽玩意来。”
萧倾绝沈思:“那麽说,东西就应该是我这里的了。”又转向灵芝:“你在那没有说漏嘴吧?你可是公主。”
灵芝道:“这个我晓得,他们当我是公主也才没有越礼,不然那个花什麽的,可不是个好人。”
萧倾绝忍不住苦苦寻思:他们究竟要找什麽呢?
灵芝突然想起道:“那个花什麽和那另外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似乎总听到他们说什麽武功……什麽天下第一?”
萧倾绝又听到这词心生不快,叫二人散了,开始郁郁寡欢。
☆、35.托付
此时肚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萧倾绝已经有些显怀,她每天穿着稍稍宽松的雪绸袍子,在小院静养。
马萧萧定时陪她,给她看诊,还配备了各种保胎药,督促她每天服用,那少年温柔的态度和有时出乎意料的深沈多少温暖了萧倾绝不甚安稳的心神。
也许是因为肚子里小生命开始有了动静,让萧倾绝终於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她开始想念师傅上官玄凌……
她不该想他,她也并不想用孩子挽回什麽事情,只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无比希望,最起码生产的时候,孩子的爹会陪在旁边,哪怕只是静静的呆着。
这样的思念越来越重,萧倾绝就越来越郁结於心。她一向又关起门来不见客,这个院子是个禁地,她越发郁郁寡欢。即使是偶尔看到灵芝和程铁心的黏腻,也会让她烦心,嫉妒。她索性同两人私下交代好,打发灵芝和程铁心出堡以好奇和帮忙的名义跟随马家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采买和办差,好歹住在这里,也不能都是闲人。
马萧萧知道萧倾绝多半是抑郁在心,於是决定亲自去天莲山为她采些草药,调理心情,再顺便去采摘雪莲,这样她年纪小,万一生产时发生意外,也不至於束手无策。
临走时他把这女人托付给哥哥马煜,马煜向来面冷心热,行事方正,虽然哥哥对她不是太好,不过却是能让他放心的。
马煜却不快,斥道:“为了这女人你又要离家半月?这才回来几天?”
马萧萧恳切道:“哥哥,实话实说,我也知道这女人也许背景是麻烦,可是我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他说到这,默了片刻,再抬头,眼里已是一片坚定的晶亮,“你再讨厌她,也帮我照顾好她,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想着法帮我开解开解她,别让她那麽难过……”
马煜哼道:“你的人,我不会管,你早些回来,如果半个月不见人影,我就把她丢出去。”
马萧萧少不得嘻皮笑脸安抚了哥哥,再三保证会注意安全,定了归期,这才放心脱缰而去。
马煜虽然不想管她,但是一日三餐却都要按时送到,更不用说把一个无依弱女落在院落里确实不太妥当。
他踏进院子的时候,萧倾绝在练那套游云剑法,她顺应自己的身躯和力道,略略改动,倒像舞剑,树叶落下,被剑锋带起,绕着她白色身姿翩翩纤纤,一招一式意态十足,如同自在浮云,遨游天地。
马煜一鞭横飞过来,萧倾绝侧身闪过,满面怒容,就要发难。
马煜漠然道:“不过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说着又是连续几鞭打过来,萧倾绝想用剑斩他的鞭子,却发现每每接近,剑锋就失了准头。虎口也震得无力。
“不打了!”萧倾绝气恼的扔下剑,就往屋里走。
马煜突然觉得好笑,不过是个小孩子,身量都还未足。他一鞭卷起剑送到萧倾绝手中,一手握住她拿剑那只手,一手扶住她臂膀。
“看好了──剑是这麽用的!”
他支撑她的胳膊起式落式,短促而锋利,招招肃杀,直取荆州。
萧倾绝心意一动,顺着他的套路把这套剑法使了个完全,只有七八招,但是招招攻其不备,不是切磋对阵的招数,却是步步杀招。
马煜道:“你先前的剑法的确很好,可是你的气力不足,聚不起十足的威力,因此只能得其形其意,却未得其杀气和真髓。”他见萧倾绝若有所思,道:“以你的能力,用这套简洁直接的剑法最合适,最实用。”
萧倾绝听他指点,如获至宝,心想这个男人也不是那麽难说话,绽开笑脸刚想开口道谢,却又被他截口。
马煜忽然疏淡提点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跟了萧萧,就要一心一意,最好抛弃你那些以前有的没的。否则,这胎儿不要也罢。”说完,拂袖而去。
萧倾绝笑容僵住,看着他背影,心烦意乱,顷刻那绝望的过去和那个绝情的人又涌上心头,一阵胡思乱想无法自已,遂演练起刚才的剑招,杀的一地树皮树叶。
夕阳西照,她的汗水混着泪水一起默默滴下。剑心已失,练下去也只不过是屠夫耍刀而已。
她掬了把汗,继续奋力拆招,直到几近虚脱,才丢下剑,踉踉跄跄回到房中,心神恍惚,思虑太甚,以至於脑子沈沈的,再也无法多想任何,也不洗脸解衣,一头躺在床上,沈沈睡去。
夜晚,马煜按弟弟的要求送来晚餐和药汤,却见院子里一片昏暗,鸦雀无声。
他摸索到房内,点上灯烛,才看到床上凌乱狼狈的萧倾绝。
萧倾绝昏昏沈沈的睡着,额头有些发烫,她深陷自己的梦中,梦中,那种师傅曾经才有的强大气场又接近她的身边,她有些害怕,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
马煜叹了口气,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给她拧了条毛巾盖在额上。
萧倾绝伸手避开他的胳膊,嘴里喃喃不止,“师傅,不要,不要──”
马煜心漏跳了一拍,有一瞬间的颤抖,过了会,见她不说话,又把毛巾捡起给她盖上,却又被小手推开:“不要,师傅,求你,饶了我吧!──真的好痛!”
马煜额头堆起密密的汗,心有一时痛的无法呼吸。这女孩身上发生了什麽事?
他终究心软,看着床上的人,明明还很幼小,却已经没有了孩童的天真烂漫,明明仙子般精灵剔透的美貌,却有了微微鼓起的小腹,睡得不安稳的小脸满是汗水和痛苦。
他心中唏嘘不已,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若不是因为维护弟弟的关系,他倒也不是太讨厌她,如今既然萧萧他坚持,那麽他也没有什麽好说的,自然会好好为他们Cāo办,只希望这女子不要带来祸患……
他叹了口气,刚想起身为她准备伤风药,却不妨被抓住衣带,“师傅,不要走!为什麽这麽对我?”声音呜呜咽咽,还混杂着止不住的抽泣声,哭道:“师傅,我什麽都愿意,你……要为我负责……”
马煜听的青筋暴起,他向来耿直正气,被那呓语中的隐情激怒了一颗铮铮的男人心,一拳头砸在床栏上。</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