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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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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了,在昨天,恐怕你还不知道。”灰妹淡淡地说着,手臂习惯地圈住自己,抬眼瞅着张天爱,跟她一样也是带着笑,“我不太喜欢你,你知道的,再说你也有事的,一定是抽不出时间的吧?”

张天爱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僵在脸上,目光里瞬间染上怒意,瞪着她,然而那只是一会儿,就仅仅是一会儿,她又笑了,像是在容忍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似的,“怎么能呢,鸯鸯,我可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你的婚礼就算是我有事,那也得抽出时间来,人家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姐妹也是差不多,你觉得我说的对不?”

李升虹是在看报纸,这一听,她差点乐了,报纸都没差点没拿稳,从手里掉出来,不过,她当作没听见,也没有要起来帮衬的意思,她相信灰妹自己能对付得了。

灰妹是有点心堵,这年头,挡不住的就是脸皮厚的人,尤其是张天爱这种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是呀,姐妹呢,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就当你这个姐姐成全我一回,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就成全我一回吧,我真心不想叫你在婚礼看到陈烈,真是怕你伤心。”

她不慌不忙,把早已经成墙壁贴纸的陈烈给揪出来,晾在张天爱的面前,谁叫她发堵,她也叫谁发堵。

提到陈烈,张天爱真是脸色一变,面上的笑容真是挂不住,要说她要是有真感情,那么便是陈烈,那个人,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一直就想着嫁给他,哪里知道一切都跟镜花水月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是没想过找他好好说道说道,看在这么多年情份上,别——

但是,也得是她能见着人。

陈烈直接解除婚约,她都没处找人说理处,落落魄魄地成为别人同情的对象,而相反,曾经是她最看不起的张鸯鸯到是过得风生水起,现在还叫于家认为孙女,这一看,她心里头甭提有多难受。

真是难受,那个难受的劲儿好象是蚂蚁一样啃着她的心,叫她夜里都难以安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黑眼圈都藏在妆容下,她仔细地掩饰着所有。

她在这里工作,这里的总监是她的师姐,叫她来做婚纱设计师,还是没多久的事儿,那婚纱,她知道是张鸯鸯的,从欧洲专门订制过来,叫她看在眼里,那是嫉妒在心里头,恨不得很剪刀全剪碎。

“你还有脸提陈烈?”她压低着声音,觉得心口像让针给硬生生地扎过一样疼,疼得她都想撕裂张鸯鸯那张脸,“要不是你勾引了陈法,我现在还用得着叫陈烈一声都没说的解除了婚约吗?”

这个时候婚纱馆里没有多少人,都是工作人员,她们都是知道什么话应该听什么话不应该听,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又是不可以说,都跟着是白长一双耳朵,白长一张嘴。

灰妹一点儿也不生气,这种话,也不是没有听过,勾引陈法,她不认同这个说法,还不如叫做水到渠成合适些,要不然,没有陈法的意愿,她再有那个意愿,陈法也不见得能与她在一块儿。

当然,这事儿只是她与陈法的事,她在没知道事实真相之前,压儿没想过自己与陈法的事,能叫陈烈这么干脆的把婚约给解除了,就像是在摆脱一个洪水猛兽似的。

“这话说得真亏心,你要是不说这个,我还真是不想说,要不是我,你能攀得上陈烈?别自己在那里端着个让抛弃的态度,谁也没有欠你的,你得了我的好处,还在后头挤兑我,我张鸯鸯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真是消受不起。”

她说得很慢,眼皮子微抬,晶亮的眼睛里都透着凉薄的笑意。

张天爱还真是一句话也回不出来,不是没话,而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她说的句句都是事实,的确就是得面前这个人的好处,所以这才叫不服,打从心底里不服,凭什么!

“我们走,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灰妹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也不多想说了,这事儿,恐怕得有自知之明,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话说再多那也是说不进去。

李升虹赶忙地丢下报纸,跟着走出去,看也没看张天爱一眼,那与她无关。

“天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问的人是总监,正是张天爱的师姐。

张天爱连忙说自己没事,真没事,心里却是恨极了,恨不得张鸯鸯的婚礼开天窗。

“阿姨,我碰到鸯鸯了呢,她叫我不要去参加婚礼呢,阿姨,哪有这种事的,我可是一直待她跟亲生妹妹一样,她怎么能这么薄情的?”她走到洗水间,掏出手机,跟江艳讲起电话。

也不知道那头江艳是怎么说的,张天爱的脸色更难看了,估计是那边的话还没讲完,就已经把电话给掐断,赶紧的又拨了个电话,“许慎,你去不去婚礼?你别给我废话,要不是你上次把我给说出来,我用得着在她面前撕破脸吗?怎么着,你现在不认了,好好好,你现在是清白的……”

她气极,一个一个的都站在张鸯鸯那边,真想把手机给砸了,又给放弃,总归是心里头冒火,叫她冷静不了,索着整理一下东西,跟师姐说有事先走一步。

婚礼很低调。

要说的只有两个字:低调。

没有出现一点儿意外,要真说是意外的话,也只有新娘是叫于定国同志给牵到新郎面前,而非张秘书长,宾客们都是人,自然不会对此表示有什么看法,就算是有,会说出来吗?不会!

张天爱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真听进去灰妹的话,一直没有出现。

厉声、徐技几个更没有出现,仿佛在人间消失一般。

婚礼不仅是低调,而且是相当成功,于老爷子那是笑得阖不拢嘴,还有于定国,要是仔细看,还能见着他的眼里疑似有些湿意。

婚礼完后,自然是去度蜜月,去的香格里拉,时间是一个星期。

蜜月期间,那叫怎么说来的,就是蜜里调油的日子,都叫人的骨头都生出几分懒来。

一个星期说慢是没说的,应该算是快的,转眼就已经过去,相比着陈法还要结束休假回去主持市府工作,她到是没什么可忙,学校那边不太急,不再是去原来的学校,她去的是表哥有份子的什么公司弄的什么学校。

她一时半会也说不太清,反正与表演有关,与影视圈有关,她表嫂陈鸳鸳在那里头都已经好多年,她看着还行,虽说她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教学生,就是进去个位置,做什么再另说。

香格里拉,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她整个人都放空了般,送陈法上飞机,颇有点依依不舍,回头到酒店里,看着窗外蓝蓝的天空,心一下子就松开来。

清晨的时候,床边少了个人,还会有点儿不太习惯,平日里把她给抱得紧紧的,少了那么一点儿力道,她睡得很早,天还没全亮,穿着休闲服,拿个藏族风格的披肩往身上一披,迎着清晨的微微凉意,她走出房间,走出酒店。

“到房间不是挺好的嘛,干吗要来这里?”

石子路,两边种满着高大笔挺的行道树,苍翠欲滴,灰妹慢慢地沿着石子路走,想着就是昨天还与陈法走在这条小道上,不由得开始思念起已经在另一个城市里的陈法。

他应该已经到了吧,已经开始主持着市府工作了吧?

她正想着,低着头,听见别人的声音,那话说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那个声音,她还牢牢地记着,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在陈法离开后,闯入房间里硬是不顾她的不情愿而——

许慎——

她停下脚步,往着行道树中间瞅过去一眼,岂料,她第一个看见的人不是许慎,而是董利民,张鸯鸯的父亲,那个要把她往厉声的床里送的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许副关长,这些年来,我就是靠这个才站稳的脚,什么都得小心,如今我那事出了,还不得更小心!”

董利民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叫人生厌,她刚想再看仔细一些,或者去看看那个“许副关长”是不是真是许慎,忽然,她的嘴给捂住了,腰间横围过来强有力的手臂,把她给牢牢地禁锢住,声音更是发不出来。

她瞪大眼睛,那里头全是惊慌,与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短短我牵着大胆与灰妹的手来给大家拜年了————

086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说下雪,一直就没下雪,气象预报怎么就成这样的?真叫人伤心呀 “别出声——”

她一下子镇定下来,听出这个声音,除了徐技没有别人,心开始放松。

来的就是徐技,见她也在,怕她惊扰着那里的两个人,赶紧地把她给拉住,让好转个身面对着自己,手指竖到薄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眼里的疑惑没有散去,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丝毫不能将面前的脸与徐技联系起来,眼里的疑惑不减反浓,明明是与徐技相同的声音,那张脸不再是娃娃脸,叫她有种拍电影的荒谬感,自个上次厉声的事后,她觉得一直是在拍电影般。

“你是徐技?”她没有发出声音,嘴唇动了几下,问着把她给紧搂住的人。

徐技点点头,此时都没工夫跟她细说,再加个这也算是机密,本不可能把详细的告诉她,别让她卷入就成了。

她也不再问,再迟钝也知道此时听到的事,还有看到的人,那都是——

或者说许家有涉入董利民的事?

她不敢往这边想,可许慎在这里,不得不往这边想。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象是人走远了。

徐技的力道也跟着放轻了。

“我们走——”他说的。

她伸手将他的手臂从腰间掰开,不乐意叫他搂着自己,掰开还不止,还递个白眼给他,自个儿走在前头,不将他放在眼里,“离我远点,真不高兴见到你们这些人。”

徐技可不干了,他从来就不是过分的那个人,自然是不能接受与他们那些个人同等看待,于是就是不满了,把前头赶紧要离开的人给拉住,不让她走,“鸯鸯,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就这么对待我,用得着拿眼睛斜瞅着人?”

她拳打脚踢的,就是不乐意让他碰一下,那样子跟被激怒的母猴子都差不多,让徐技只得是悻悻然地放开她,他身上还有任务,闹开来让有心人注意到不太好。

“好好好——。”他做了个让她平静的动作,软下声音,离她有两个身知位的距离,“你别激动,别激动,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冷静一下。”

她真没有激动,只是不想叫他碰一下,他离她有距离,她自然是不太激动,冷眼瞅着他,双臂还是习惯地抱着自己,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就是习惯的动作。“我回房,我们当作没见面,我想你不是会反对的吧?”

徐技真不愿意好不容易见次面就这样子结束,看见她冷冷的表情,像是所有的热切让冷水给烧熄了般,“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即使他是背着任务来的,还是忍不住把这个话问出口,仿佛是不死心,不愿意死心,那目光瞅着她,像是在哀求。

她不是没看见他的目光,那种目光叫不忍直视,索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偏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大树,淡淡地挤出话来,“不行,我没有兴致跟你吃饭。”

这仿佛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话,硬生生地都能将人的心都撕开来,那里头鲜血淋漓,怎么也不会好,怎么也不会愈合。

徐技眼神一暗,那张修饰过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与他的眼极为格格不入,像是套在脸上的面具,“那好吧,你要是有事,打电话给你,我这两天都不会走。”

她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直接地朝着酒店走回去。

还是早点回去吧,在这里,一下子碰到两个人,还听到这么个事儿,她还真得告诉自己,还是收拾一下赶紧得回去吧,什么想留在这里再几天的心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她不知道她在这里度蜜月的事,谁都知道,陈法一个人回去的事,也是有人晓得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转日大早上,灰妹拖着轻便的一个旅行包就轻身上路,等待到点登机。

“张小姐,请跟我们走——”

来的是两个警察,看上去很像样子,就是那身警服也是真的,当然,人家也是真警察。

她不明所以地跟着警察走,提在手里的旅行包已经让警察给拿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搜的,总归是从她的包里搜出来一包透明纸袋包装着的白色粉状物来,两个警察面色严肃的样子,她心里一个颤的。

这还能不明白的!

除了白粉,还能是什么,要不然也不能是警察过来。

她咬着牙,真是想不清楚自己的旅行包里怎么会这个东西,她自己是清白的,可人家警察未必相信她是无辜,只能说让她找个电话,好说歹说,也是仅仅答应让她打一个电话,多打一个也不行。

这事儿不是小事,她撑不住,按着表面来看,她藏毒已经是证据确凿,没有丝毫可抵赖之处,可是,这旅行包一直放在她酒店房间里,除了酒店的打扫人员,恐怕是没人能进得她的房间。

陷害——

她知道是这个,又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至少她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顶多也是张天爱那样子扯扯嘴皮子的,真没有什么可以叫她一下子就能想起来的怀疑对象。

“这东西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我包里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她回答着警察的质问,脑袋里一片乱麻似的。

警察自是不相信的,每一个大都是这样子的反应,那是叫不见棺材心不死。

“请我们提取一下指纹。”

警察的态度严肃而不容置疑,说是合作,其实那态度,好象她就是运毒的女毒贩子。

她心里头没底,还算是配合地让人提取指纹,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透明的小包装袋上居然有她的指纹!

简直是晴天里轰下来的雷,轰得她眼前一片黑,好象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她可以找家人,于家人那是最护短,但现在,她怕是有心人故意设局,是引着她还是她背后的于家,还是陈家,她都不能让两家陷入泥潭里。

于是,她做了个决定,也许是太冒险,还是想硬着头皮去探一回,不然,她恐怕这一辈子也不得安生。

“许慎,你快把我保出去吧,这里我一天也不想待。”她也不装腔作势地叫他来香格里拉,语气带着点厌恶,似乎是目前所面临的环境极为不满。

“保你出去?”许慎在那头笑了,似乎是不意外接到这个电话,跟对面的中年男人做了个手势,“徐技呢,他在哪里?”

徐技?

她一听这个,就觉得头比较大,瞪着面前小半包白色粉状物,那眼神透着凶,仿佛是要吃人般地盯着对面审问的年轻警察,“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昨天才见过面,今天就不记得了?”许慎问得模有样,一切像是都掌控在他手里似的,“看来你记不太好。”

灰妹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敢情儿昨天她无意间听到他与董利民说话,就是事先编排好的,就等着他们过来表演,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真心说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猜来猜去,叫人猜得脑袋里都跟蜘蛛网一样。

“你告诉他,要是一点儿也不念着血缘关系的话,就让我待在这里吧,然后上法庭受审,你说,你是不是安排到这一地步了?”她说到激动之处,忍不住大声起来,惹起年轻警察的一个警告眼神。

她说的“他”指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董利民,按目前的情况来说,陷害她的只能是许慎与董利民,他们的目标是找出徐技,而她就是那个能吸引着徐技出来的媒介。

这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楣了?

昨天她冷冷地对待徐技,现在居然还要依着徐技的出现而让自己从这个困局里挣脱出来,人家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怎么就没有这个福分?

别说是三十年,就算是三十秒也得让她高兴得哭了。

“我只要徐技。”这是许慎的话,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再没有那些个暧昧的口气,更没有一点相熟的痕迹。

那里仿佛就是一个陌生人,在跟她谈着生意,那生意事关她的名声,不止是她,还有于家,更有陈家,她要是带粉儿,那么,她真是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要是许慎在她面前,她指定得巴掌过去,打得他满脸桃花红,叫他还敢不敢这么贱的耍弄人,但,她试着深呼吸好几下,才算是微微地平静下来,“行,要是你不保我,他恐怕已经回去了,回去的后果你知道的吧?”

她又不是笨蛋,什么时候得硬就得硬,软的时候更是要软的地方就得一直软着。

说完这句话,她连忙把口气转换成另一种,“你说你真愿意看着我在里头关着吗?”

话一说完,她自是等待着他的消息,电话还没有挂,还能听得对头微弱的声音,大抵是公交车的声音,许是在待边接的电话,又或是住的地方隔音不是太好。

“鸯鸯,你要是一直这么软,有多好?”

终于,许慎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像是颇为喜欢她的这个态度。

087

作者有话要说:真下雪了,真冷,比前两天还冷。我睡觉去了,明天再接着更新,白天睡觉,晚上更文,给我撒花吧,叫我好雄起吧 听到他的话,灰妹可没有他的心态,至少她现在的处境,就是拜他与董利民所赐,他们找不到徐技,到是算计到她的头上来,想借着她把徐技给引出来,这种心思可真毒。

可是,她没有与徐技联系过,半次也没有,这次想早点走,还是为了早点离开,至少离他们远一点,是她想的太简单,以为躲开了就没事。

“我可以出去的吧?”她别的不多问,更不对他的话表示些什么,直接问他结果。

许慎给的答案给简单,“可以,我怎么舍得叫你一个人在里头待着,你说是不?”

她直接给挂上电话,真不想与他再说上一句话。

警察的询问,她一个字也不回答。

足足大半天,灰妹一直给困在警局里,静静地等待消息,不过,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个,总不能在警局学咆哮吧。

待到下午四点多,她终于走出警局,最后给的说法是那东西本不是白粉,而是普通的面粉,这叫她脸一黑,摆高着姿态接受着警局方面的道歉。

这其中的猫腻,她就算是不想也能明白,弄她进警局那个态度,早就是吃准她旅行包里的东西是白粉,现在反而不是了,要是没有猫腻,是个人也不会相信,董利民看来水真的挺深。

不过大半天的时间,白粉就成了面粉,真是——

真想骂人,好好地骂人。

找谁去骂,许慎与董利民都不在跟前,她就是想骂,也是没地儿找人去。

她有了体会,但是却没有半点后退的,这往她身上泼脏水,虽说是利用她想抓出徐技,可她真不是那种叫别人白白利用一回的,带着几分脾气走出去,外头站着的人,到叫她不淡定了。

“你怎么来了?”

她质问着,口气真是不太好。

那人走上台阶,拿过她手里的旅行包,“这不是担心你嘛,来接你回去。”

他说的到是简单不过,像是没事儿发生过一样,脚下都没个停的,直接地往着他停在台阶下的车子过去,把旅行包往车子里一放,回头见她还在上头,不由得叫道:“还在上头干嘛,回去,你没听见?”

她眉头微皱,却是几步就下得台阶,“你先走,我没事呢——哎——你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把话讲完,就已经被动地让徐技给抱起来,身子一下子就失去重心,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亲密的举动,她自然是惊的,嘴里才嚷嚷开来发,就已经让他给硬重生生地塞入车里。

她试着爬起来,右手才碰到车门边,车子便已经启动,“徐技,你快走,他们是找你的,我没事,你快走,快回去——”

徐技跟个没事人一样,稳稳当当地开着车,还轻松地分神瞅她一眼,那目光里含着热烈都能叫人的脸烧起来,“怎么着,你为我担心了?”

口气轻松,没像是面临着紧急情况的人。

这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就是那个太监,忍不住急得真是差点满额头都要冒汗,两手跟着比划起来,嘴上更是激动地说道:“许慎与董利民想找到你,你懂不懂的?”

“你放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他说得很简单,看着她急的样子,到是笑了,这会儿,已经换回招牌的娃娃脸,不再是上次那种心修饰过的脸,“当时在机场,我是看到的。”

听他说话,她终于沉静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是觉得不对,“你见过许慎那个人了,是不是达成什么协议了?”

他到是腾出手来,过她的脑袋,那动作很轻,却是不快不慢,收回手,又是架在方向盘上头,淡定地开着车,“说什么协议,不过就是互惠互利罢了。”

互惠互利?

她的小脸都僵了,这种话,岂能是他说的,他在查董利民,现在到是给她一个话是叫做“互惠互利”?

灰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是不是因为我?”

“怎么会是因为你,怎么可能,你觉得我像吗?”徐技反问她,脸上在笑,娃娃脸显得有些个玩世不恭之色。

那是她从来就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像是一下子压在她心头,沉淀淀的压得她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叫她怎么也不能告诉自己说,就这么回去,他是自愿的,与她无关。

她想这么对自己说,但是真说不出口。

灰妹望着他,想起那次,从公墓的台阶掉下去,起因虽是因为他,到底是他把她给护在怀里,一点也没伤着她,他到是伤着了。

“徐技,我——”想说些什么,她却是说不出来,墨睫低垂,怎么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的脸,或者一看,她恐怕就忍受不住地哭出来。

他开着车是朝着机场过去的,心里早已经是打定主意让她离开这里,尽早离开,离小漩涡越远,才是对她最好,他脑袋里愈发的清醒,却是一个字都不能同她说起,许是烂在肚子最好。

只是,她怎么能够让徐技为她而担起那些事,就算她不知道其中到底是达成什么协议,许慎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满足的人,除非是那个协议落在他眼里头,实实在在的能叫他放心了,或者是拖着徐技一起下水,那才是他的格吧。

侧着脸,那边侧脸透着光,微微亮的晨曦,显得有些温柔,灰妹一手支着下巴,瞅着不远处的山头,那一处,正是朝阳升起的地儿,红似火般,映着整座山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像所有的事如果都能解释得清,那么她也能就解释清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可是世上的很多事,就是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更别提自己看着许慎拦住他,情急之下她也一定要跟着来的强硬态度。

“你后悔了?”那声音带着几分睡意,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

她回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娃娃脸,光着上半身,双肩有些宽,下来便是紧窄的臀部,站在那里,双手在长裤的裤袋里头,眸光似乎是意味不明,叫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你醒了?”她笑问,仿佛刚才的疑问一点儿都没有。

徐技赤着双脚,踩在厚实的地板上头,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伸展开双臂,把人给圈在他的怀里,下巴亲密地搁在她的肩头,“你说你有没有后悔跟我来这里?”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让她的耳朵忍不住微微地发红,痒痒地,她想躲开,听着他的话,却是不想躲了,侧过头,正对他的视线对上,黑眸里都能映出她的脸,清清楚楚,到是没回答,直接地反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后悔了?”

“你现在还可以回去,真的,我跟许慎说一声。”他却是躲避着她清澈的目光,递给她这么一句话,“现在就可以回去。”

她眉眼儿一敛,小脸僵得跟个什么似的,似乎是藏着火儿,两手一下子就把人给推开,推得一步远,她自己还稳稳当当地靠着栏杆处,背后映着远处山头的朝阳,仿佛就在她的后背。

“你以为这个地步,许慎能容得我说走就走,他但凡是有这个心,也不会把我拖进来。”她算是看透了,看得通通透透,早在警局之时,打电话给许慎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当徐技带着她去机场,许慎恰巧在那里,她就知道她跟着是脱不开身了。

徐技一笑,这时候看着还挺轻松,即使她说的全是真的,还是很淡定,仿佛一切都能握在他手心里,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不想再放开,“这会儿还由不得他,他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顶着张娃娃脸,说出这样子强势的话,叫灰妹乐了,显得没心没肺,“你还当自己手里头拽着多少筹码呢,是不是把厉声得来的东西给交出去了?”

她这么问,那是有原因的,她虽然不知道厉声是不是有把东西交给过徐技,有一件事儿,她还是晓得的,那天她父亲于定国同志是打过电话给徐技的,还告诉过他厉声在老地方。

只要不是笨人,这其中的事儿一想就通。

“哎哟喂,鸯鸯,你猜得还真准,一点也没有错,真叫你给猜着了——”

这个声音,真叫人讨厌,除了许慎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比厉声还讨厌的人。

她瞪眼过去,隔壁阳台前披着浴袍的人,就是那个许慎,瞧他笑得一脸得意的样子,真叫她有股冲动,想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朝着他的脸扔过去,“你得意呀,许慎,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是要报应的!”

许慎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笑得有些站不住脚的意思,瞅着这边搂在一起的两人,仿佛是见惯不惯,“徐技,你还不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整这一出,你恐怕还没有今天的艳福,昨晚过得还好吧,别把人给折腾得太过,到时还得还给大哥的。”

这真是——

昨晚她与徐技真是没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这种情况下,能有什么心情。

叫他给一说,还真是带着点味儿,总归是睡在一张床里,虽然是相安无事到天明。

“闭上你的狗嘴,别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真真是个无耻到家的,当面跟着人称兄道弟,背地里人,你别叫陈法大哥,他还真就不稀得你这样子的兄弟。”她嘴皮子还算是行的,说起话来都没有个停滞,便是冲着笑得太贱的许慎过去。

徐技到是不稀得看许慎一眼,如今他看一眼都是嫌多的,当初于震的订婚宴上头,他还与方正还有许慎追到花店外头的事,都成个嘲讽的事儿,在那里讽刺着他们把这么个人多年来真当兄弟、哦,不,是当成人看了。

“你也别跟我耍嘴皮子。”许慎不怒,脾气真挺好,像极个谦谦君子,做出来的事,真叫人跌破眼镜,“等会还得出去,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这是问她的意见吗?

不是的,只是在告知。

徐技没去,不是他不想去,是人家压儿没想让他也跟着去,董利民带着他走。

灰妹坐在车子里,开车的是高壮大个儿,那样的人,她是见过的,上次董利民想见她,也是出这样的人,拦住她,把她给带到董利民跟前的。

许慎就坐在她的身边,那双手就有点不太安分,搂着她,就要往她的衣摆下伸,五指大张地着她,那柔嫩的肌肤触感,叫他还真是移不开手,手里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点,低下头,就瞅着她含怒的目光,薄唇一晒,便笑出声来,就是咬住她的唇瓣。</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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