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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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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灰妹头都没有回,就是像没有听见厉声说的话一样,就往着楼里跑,直接地入电梯里,手一按,看着电梯门在自个儿的面前阖上,心儿还不太淡定,没顾着什么形象地倚在电梯内壁,深深地呼吸着。更多小说 ltxs520.com

一下一下又一下,她深深地呼吸着,有点弄不清厉声的意思,大抵是觉得他不过就是见不得她好过之类的,别的也没有多想,当然,也不会往着自己脸上添金的,除了陈法,她自是不愿意相信还有另外的人,能对她这么好。

她不敢相信的,那些人,先前对她的那种厌恶,还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头,没道理,这才多长时间的,就变了个样?

她宁愿相信那是些男人,就是见不得她好罢了。

跑到楼上,她才发现,身上没钥匙。

包包里都找了,连个钥匙的影子也没有。

她急了,瞪着个关得紧实的门,有些个无语。

钥匙?

那串叫做钥匙的东西去哪里了?

她低下头,手往着包包呀的,也没有到类似于钥匙触感的东西,连忙蹲下,她把包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都是些杂物,找不到一点化妆品的痕迹,更是连个小镜子也没有,只有一支护手霜,还是很便宜的那种三块多的超市货。

真没有。

有没咬完的饼干,放在打开的小包装袋里,这种东西都是没让她给扔掉,居然找不到钥匙?

她真是觉得有些——

楼下还有人,她也不知道那两人有没有走,反正她现在不下去,就算是找陈法,也是打个电话的事——

她这么一想,也就没注意着自己往后一靠,身后就紧闭着的房门,也不知道是门没关,还是怎么的,她忽然间觉得后头动了,一下子就失去个重心,冷不防地倒在那里。

“砰——”

受难是她的脑袋,一下子碰着坚硬的地面,让她疼得差点儿滴出几滴泪来,眼里忽然一亮,房里的灯都亮了。

只是——

她还没来得及露出痛苦的表情,就让着上头的脸给惊着了。

那是谁?

一张陌生的女人脸,端着优雅的范儿,颇有点好奇地瞅着地面的她,让她觉得有些个无地自容的感觉,那脸便是一抽一抽的,真是忍不住了,“你是谁?”

这是她的地盘,她问这样的话,应该是不过分的吧?

岂料是,那女人脸上的表情更是比她还要无辜个几分,瞅着她,却是没有半点要对她伸以个援手的意思,“你又是谁?”

灰妹得到的是理所当然的反问,那一问,问得她心头都凉了,可兀自是强自镇定着,咬得唇,往上瞅着那女人,眼里有几不悦的意味,“你在我家里,还问我是谁?”

她试着起来,可那个女人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反而是双手环抱在前,还往着旁边退开点,脸上带着笑意,长长的黑色卷发披在肩后,颇有点异味风情。

“哦——”那女人长长地应一声,算是后知后觉地发现灰妹的身份,只是,那表情归着表情,但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原来是小大嫂,我当谁呢——我是陈恩秀,陈家的二女儿,我们小时候算是见过面的。”

小时候?

灰妹扶着门框站起来,将面前的人,从头到脚给打量一遍,学着几分高傲的架子,嘴角更是活学活现的泛起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倒在地面里的人压儿就不是她似的,“原来是恩秀,我也当谁呢,从国外回来了?”

她知道陈恩秀是谁,只知道个大概,没有更详细的,至于小时候?

真没有印象呢,她失忆了,不是吗?怎么可能会晓得。

那确实是陈恩秀,一身的黑色,看着颇有点神秘的感觉,却不让人觉得有距离感,鼻梁间架着副眼镜,瞅着有些个书卷的味道,她是国外知名大学的教授,自从十六岁出国,便是一直待在国外,鲜少回国。

“你跟我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陈恩秀看着她走进房里,她在后头把门阖起。

灰妹很不喜欢她的口气,做出女主人的架子,自个儿先落坐在沙发里,抬眼瞅向陈恩秀,“请坐吧,不用太拘束,你大哥知不知道你回来了?”

她笑着问,陈法没跟她说过,那么,她便是认定陈恩秀回来的事陈法可能是不知道的,于是便很淡定地问出口。

果然是一猜便对的。

陈恩秀回国,还真没对任何人说过,大哥的房子她是有钥匙的,她自小便与家里人格格不入,就是回国来的几天,都不太回陈家老宅,住酒店,大哥自是不许的,她一般是住在她大哥这里。

“还不知道呢,我还没说,要不,小大嫂,你打个电话给大哥,叫大哥快点回来,我还没吃饭呢,叫他回来带我出去吃——”

陈恩秀说得是理所当然,落坐在灰妹的对面,双腿微侧着,双手置在膝盖上头,似乎与着灰妹比着淡定的笑意,笑得比她还要掺合着一股子叫人说不出的意味。

灰妹不是不喜欢她的态度,而是她的叫法,什么叫做“小大嫂”的?

“也是——”她这回到是赞同的,心底里不太赞同,面上到是赞同的,就算是做出来的样子,也是很像那么一回事,她觉得自己好象很有天份似的,做什么就能像什么样子,“要不,你直接打电话,好叫你大哥来个惊喜的?”

她这么问,问得很关心人的样子,甚至是那为着陈恩秀打算似的。

陈恩秀却是坐不住的,与张天爱那是自小便认识,见过这个叫做张鸯鸯的所谓的张天爱的拖油瓶妹妹,就见过几次,没有太多的交集,所有的印象也是从张天爱那里听说的。

她是个教授,自然是晓得偏听偏信这种事的后果,不管着张天爱说上个什么,她嘴上应付着,心里头到是没有信上几分的,凡事只有自己她自己亲眼看了才晓得。

当然,她还是挺满意,要是让她大哥知道她没说一声就回来了,也家也没有回,就在这里,肯定少不了一顿训的。

别看她这么大的人,她可以对父母不假辞色,漠视着在她学生时代做下伤害她事情的父母,可是,她还是挺顾忌这个大哥的,于是那脸上的淡定笑意一下子不见,露出几分讨好的意思来,“大嫂,你可千万别打电话,我说了明天才到的,要是他晓得我先到这里来,指不定还得怎么找我算账的——”

她嘴上说着话,眼睛还小心地瞅着灰妹手里头屏幕正亮着的手机,生怕她拨出电话去给她家大哥。

人家这么说了,灰妹自然是得大度的,当作没有发生过,这点儿肚量她还是有的,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她不是宰相,自然是撑不了船的,可是这么个小小的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还是做得到的。

“要不,我请你吃饭?”她自是懂得把握机会的,按理说请人吃饭,按着她自己的出手,也只能请得起路边摊子的,包包里头有着一张陈法给的卡,让她还是有点底气的,陈法的钱,请陈恩秀吃饭,她用得是心安理得,“想去哪里?”

陈恩秀有些个不好意思的,她做的事不太地道,没说个道道的,就到上头来找人,虽说是到大哥的家里,可实际上是来看她的,看着这个叫张鸯鸯的女人够不够资格做她的大嫂。

未来大嫂递出来的橄榄枝,她自是接下的,赶紧着说出个地方,“不如去星辰饭店呀,那里头的东西,不中是做得跟方正一样好看,吃起来那个味道也是道地的。”

星辰饭店——

灰妹曾经想过不去星辰饭店的,一想起那个饭店,就会记起方正那个不要脸的混蛋,谁让星辰饭店就是方正名下的产业,连带着她对星辰饭店都没有好感。

“不行吗?”

陈恩秀不是没看出来她眼底的几分迟疑,她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便是问出来,将她身上的几分书卷味一下子去掉。

话说这个份上,灰妹也是骑虎难下的,自个儿说请人吃饭,也叫人说地方,总不能说她与那个不要脸的方正有几分旧怨,不想去那里?

这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哪里的话,那里自是城中最好的。”她说道,拽起着包包,“现在走吧。”

陈恩秀也跟着站起来,得到她想要的结果,自是跟着出门。

岂料——

这楼下两个人正厮打在一起,那两个身影,叫走出楼里的陈恩秀不太淡定。

一个市纪检大院里的头面人物,另一个就是检察院里的佼佼者。

“你们这叫怎么了?”陈恩秀连忙把试图漠视这一切的灰妹给拽住,瞅着这两个停下来手的男人,“你们看,我要不要叫个记者过来看看?看看你们这样子打得没有丝毫形象的样子?”

她说话有些凉凉的意味,除了这些,更是有些个看好戏的姿态。

灰妹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没走,居然还在下面打起架来,这要不是天黑得很,楼下又没有什么人,要是换个时间,这楼下,早就怕是挤满一堆看好戏的人。

她满脸的黑线,偏又让陈恩秀给拉住,走不得。

“恩秀,怎么着,你也回国了?”

厉声是一直待在楼下,也没见着楼上的灯有亮起过,便以为楼上没人的,哪曾想,这个陈家的恩秀也在,他的脸上让徐技给添上个几记的,分外彩,红的白的紫的都有,像是调色盘似的。

徐技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娃娃脸给肿得看不出来个原来的模样,他到是硬挤出几分笑意,却是十分的难看,“你们这是要出去?”

他是看着陈恩秀的,只有厉声才晓得他的话是在问张鸯鸯。

厉声刚才那个一开口,就扯动着脸,不由得一阵抽疼,让他还真是不好受,别瞅着人一张娃娃脸,动起手来比他还狠,一下一下地都打他的脸上,明天叫他怎么去上班?

“没长脑袋的家伙——”他的话就给丢过去,“要不,我送你们出去,这里没车子,出租车也是难等的,这么晚了,公车恐怕是更没的,怎么样?”

还没等着灰妹同意,陈恩秀一口便答应下来,她自小与这两人是认识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有人愿意送,她有什么道理不接受的!

灰妹心里头那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可又怕她不接受,叫陈恩秀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也就没费那个心思去拒绝,反正有着陈恩秀在,她也不怕厉声出什么妖蛾子,自是跟着上车。

陈恩秀坐在前头,灰妹就坐在后头,一个人?

没有!

她正要关上车门,偏就是另一边的车门给拉开,徐技往着车里挤进来,挤在她身边坐下,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往着旁边坐了坐,可徐技好像是嫌位子坐得不舒服,也跟着动了动,离得她很近,手臂就贴着她的手臂。

灰妹可就犯难了——

她不敢再往着角落里移动,就怕前头的陈恩秀注意到后头的情况,她告诉自己得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一直是这么催眠着自个儿。

徐技那是什么人?

就如阿基米德说的一样:“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

有机会摆在面前,他一直是懂得把握机会的,不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是傻子,“恩秀这回可是大哥的婚礼特意赶回来的?”

他嘴上这么问着,眼睛到是瞅着想躲着他的灰妹。

那种目光,都能让人觉着这人身上跟着没穿一个样子,灰妹就是有这种感觉,那身子一个打颤的,忍不住崩紧了些,“厉声呀,你把我们送到门口就成了,你们这样子,到是不太好见人的呀,要是叫别人瞅见,这可不太好,徐技,你说是吧?”

要是要脸的人,可早就是顺着杆子往下爬了。

厉声是个要脸的人吗?

不是——

要是要脸的,也不会跟着徐技在楼下就打起来的,那叫一言不和的,便是连着兄弟也没得做,看着徐技那装成情圣的样子,叫他还真是看不惯。

“说什么呢,厉声,鸯鸯可是嫌弃我们这个样子?”

徐技好象没听出她的意思,就算是听出,也会当作没听出。

陈恩秀也跟着嘴了,她没有别的想法,侧头瞅着厉声的脸,不由得笑出声,没有一丝一毫个收敛的样子,在厉声开口之前,她先说话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让着厉声把话给缩回去,让她先讲。

“徐技,厉声比你的脸要好一点儿,你们都是太闲了吗,怎么就打起架来了?”

她哪里不知道这些个人,都是平时好得能穿同条内裤的人,怎么就打成这个模样,让她好生好奇。

灰妹到是不想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打架,反正这个狼狈的后果是她想见到的,难得有这个场面,不看一下,实在是叫她忍不住,但——

她可不想跟他们多碰面,这才是最要紧的,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要紧。

“这个可真是不好说,鸯鸯,你说对吧?”厉声的话从前头传过来,坐在那里,好象是在专心开车,就做这么一件事,做得极为细,“男人嘛,手痒痒的,便会打架了,还得有什么理由吗?”

“噗——”

话说得强词夺理,后头的徐技那叫忍不住,这一笑,扯动着他的脸,让他疼得倒抽口冷气,不由得怪起厉声那个家伙,下手还真是狠!

070

徐技这一笑,惹得陈恩秀也是忍不住,她本就是个开朗的人,从来都说外貌是骗人的玩意儿,明明是张书卷味极重的脸,偏就是留着让人瞅着有那么几分异域风情的卷发,到是没有别的颜色,黑亮黑亮。

“嫂子,你说,他们都不怕这样子让人看见觉得丢脸,就由着他们,等会还有替我们结账,得有多好?”

她就是那么一说,也没有真叫人结账的。

灰妹可是当真的,她有时候脑袋里容易转不过来,容易是为捡芝麻而丢下西瓜,上次就那么一回,为了省那么点出租车的费用,坐上方正的车,差点把自个儿都给卖了,也幸得有陈法。

“这叫怎么好意思的,是我请你的,跟他们几个大男人一起有毛意思的。”她压儿不打算再见这两个没皮没脸的男人一次,更别提与他们在一起,她还能不能吃得下饭,本来肚子里就没有消化完,叫她怎么吃?“恩秀,你说是不是?”

陈恩秀大体上来说还是比较尊重她的意见,毕竟自个儿的大嫂,自家大哥同意娶了,她也没有什么可纠结的,只是他们两个人好就成了。“也是,嫂子说的没错,也不能占你们便宜,到地儿叫我们下车便成。”

灰妹可是个领情的,拿着眼,斜睨着徐技,颇有点嘲笑的味儿,只是,没有表现得很露骨,“徐技,你跟厉声,赶明儿要真是想瞅着有一顿的话,叫恩秀单请你们就行了,今儿个可是我们姑嫂的,不许掺合着,厉声你说是吧?”

姑嫂?

确实是个姑嫂来的,可是话落在人耳里,有人还真不愿意听,厉声按着方向盘的的手都有些用力,再有力有什么用,人家就是那种关系,谁叫人家还是陈法的妻子,陈恩秀不就是她的小姑子!

话是说的没有一点儿错处,就是叫人听着不舒服,尤其是那态度,吃定他们不敢明里明枪说出来的那种态度,叫他心里硬生生地压着一股子火。

“嗯,也是,我到是不太好打扰,回头请也是请的,徐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自己不去,也不能叫徐技跟着去,总不能是他碍着面子走了,叫徐技跟着去。

这个人就是心眼儿毒,对兄弟也是一个样的,谁叫人家今天不给他面子,还跟他打架,别看着那张娃娃脸的,出手会轻点,可是都往着他的致命点来。

有了女人忘记兄弟,就是这么个态度。

徐技觉得脸皮没了就没了,也不在乎那点面子,心里头还打着主意叫厉声先走,他后面也好跟着,岂料是厉声这个毒肠子的,就在前头堵他的话,堵得他全身都不顺,恨不得先头那个下手再重点!

“回头请也是请,哎哟——还真疼,我得回去弄弄,不然明天还真就不能去上班了……”他一说还捂着自个儿的脸,一副被打残的样子,“厉声你下手可真重,这可是要我的命!”

厉声那是在开车,也没有徐技那个做作的,微分神对着往着他脸上瞅的陈恩秀做了个鬼脸,配着他那张给揍得红肿青紫的脸,真真就是活生生的鬼脸,“你下手哪里轻了?”

陈恩秀到是笑了,她还是头一次看见他们打架,这些人,都是好得跟同穿一条裤子似的,像今天这样子打成个似乎不要命的样子,还真就是头一次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她与他们关系还算是好的,可关系再好,总是比不过自家大嫂去的,所以她是果断地与自家大嫂选择同一条道儿,“得,等我跟嫂子下车,你们再去打,看看到底谁下手比较重些——”

这纯粹是调侃,惹得后头的灰妹到是忍不住要笑,她不管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打,就在她的楼下打,原因是不是与她有关,她都不去想,反正瞅着两张猪头似的脸,她心里头舒坦了。

星辰,转眼间就到了,此时早过了下班的高峰期,没有塞车那种叫人觉得烦躁的事儿,一下子就停在那门口,姑嫂俩下车去,把两男的抛在车子里,就朝着里头进。

车子里只有两人了,一片沉默。

厉声拿出烟来,给自个儿点了,正要往着嘴里送,狠狠地抽个一口的,明明就见着那丫头跟着恩秀进去,心里头还是不舒坦,冷不防后头伸过一手,把他指间的烟给夺过去——

他到瞪大眼的,手里还是没有力气的,开车到这里,已经算是他牛气的,“你连烟也抢,怪不得——”

后头的话,他到是没说,可意思摆在那里的,连烟也抢,怪不得连女人也敢抢!

徐技到是没把他的瞪视放在眼里,反而是拖着个疼痛的身体往后一瘫,大赤赤的样子,狠狠地抽两口,吞着云吐着雾,“你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些禽兽,不把人当人看,只知道自个儿折腾,我可是要把人弄回家里去,好好让我给疼着——”

听听——

这话儿说的,他可是清高得很,把自个儿同他们几个摘开来,还摘得个干干净净,不像他们那般不道地,就只想着暗渡个陈仓的,不把人当人——

厉声差点没让他给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这身在大路边,他身上还带着伤,还得注意点影响,早就是一记老拳往着徐技那脸上再招呼着过去。

真的——

他低着头,火光儿一闪的,那微弱的火光映出他的脸,忽然间觉得面上很烫,明明是那么点微弱的火,一下子就会灭的火光,却让他瞬间觉得很烫,而且是那种火辣辣的烫。

是不是有些个过分了?

他想着与张鸯鸯的关系,开始还真就是没有上心,一开始,她那眼里的爱慕,他不是没瞅见,压儿不在意,这样的目光,还真是见得多了,见得多了,也就不太当回事。

只是,他还从来没想过,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他都不认识,是他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还是她一直便就是这样子,在他的面前不过是装着样子吗?

他不淡定了,尤其是见着她站在大哥面前露出那种幸福的笑意,还从来没想过,她还能那样子露出幸福的笑意,仿佛与他的事儿,压儿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是的,他就是个小心眼。

他承认的,他就是小心眼,见不得她乐。

许慎那个人浑,他是晓得的,什么事能做不出来,迟早有一天会做出点叫人侧目的事,还真就是做了,他没有一点儿觉得惊奇的,他不是没看出来,自她打从医院里出来后,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许慎眼里的兴趣,他要是看不出来,就不是个男人!

“大哥可没想跟人离婚——”他说道,说出个事实,都能听得自己的声音里都含着股恨恨的意味儿,“你还有什么法子叫他们分了?”

厉声的话,还真就是戳中徐技的痛处,这就叫做兄弟,什么事儿都往着你的心窝子戳,叫他心里生疼,连带着身上就更疼了些,叫他还就是瘫不住,两手指夹着烟,瞅着指间那点儿微弱的红光,似灭欲灭的,还跟他的情形差不多。

陈法没放手,他是晓得的,早上人家还比他早一步去接人,那指定是断不了的,只要陈法不断,他就想不出来她还有什么要断的理由——

“厉声,你真叫人不舒服——”

他咬牙,恨恨地说着。

这是事实,他还没办法否认,他所想好的事,只要陈法不放手,就跟镜中花水中月一样,叫他恨得牙痒痒,也是动不了她半分——

厉声是那么个人,他自个儿不舒坦了,也不能叫别人舒坦,凭什么他只能远远地了看着,他徐技又凭什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都一样——”他把话给丢回去,“我看着你也是不舒坦——”

两个人互相不舒坦,话也不太好听。

这边是这样子,可灰妹心情大好,先不论着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打架,看着两个人都成猪头样,她的心情一直是很好,总归是她可没办法把两个打成那样子,叫他们自相打着,才叫做解气。

“嫂子,你心情不错?”

陈恩秀要是看不出来她心情,那眼睛就是白长在脸上头。

灰妹在点菜,还不时地问着陈恩秀喜欢吃些个什么,听得她突然一问,脸上的表情依然很自然,她是高兴,是很高兴,不是一般的高兴。

“嗯,见到你很高兴。”她是这么回的,把菜单放在桌面,微一个抬头的,就见着张思洁的身影,一见着这个身影,她有一些的不自然,也只是眼神,当然,她很自然地收回个视线,装作没看见,“明儿个你见不见你大哥?”

陈恩秀喜欢她的口气,她是个爽朗的人,见不得别人说一句再藏个半句的,人家直接问,她自然是直接回答,“让他们看见了,我想他们也不会说,还是明天见大哥吧,我可怕死大哥的——”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可是缩着双肩,做出怕的样子来。

那个样子到是逗乐着灰妹,她有种预感,她们会相处得很好,有些人,即使是认识很多年,处不来就是处不来,有些人一看就是会处得来的那种。

“那不是张思洁吗?”陈恩秀看着走过去的人,只看一眼便就把目光收回来,“就是那个跟浅浅一起拍戏的,大嫂不知道浅浅吧?”

于浅浅,那才是她好友,只是,有句话说得矫情一点,就是“红颜薄命”,今年没的,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得了那种病,没得医,就这么去了。

“于浅浅?”灰妹觉得这个名字熟,不是一般的熟,像是突然烙在她的身上一样,似乎是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是她的错觉吗?“她是演员?”

她问了,忽然间有种想要知道的迫切感。

陈恩秀点点头,“算是吧,她一般都演小角色什么的,也不太在意红不红的,就是个兴趣,打发打发时间的,于叔也不乐意叫她太累着,那身子,一累着就倒下的,上次就是跟那个人一起演的,叫做《蓝河魂》什么的,演个大丫头,回来后就倒下了,也不跟于叔说——”

倔强的好友,她想起来还是挺难受的,活生生的那么个人,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有吗?”灰妹还真是不知道有这么个人,那电视,她也没看过多少,就是知道有这么个电视剧,而且张思洁是靠着这个电视剧一下子就走红的,仅仅是这些罢了,里头的演员或者是剧情,她也没有知道多少,“你们自小认识的?”

陈恩秀看着端上来的菜,那已经是胃口大开,在国外,天天吃的那个叫什么的,都叫她吃腻了,她也不爱叫个人侍候着自个儿,通常是有什么吃什么的,一回国,才明白这吃的还是国内的叫道地。

两个人也不喝酒,饮料什么都省了,直接地叫上白饭,和着菜吃。

“嗯,自小认识的,她是于家的,听说于叔到这里来了,我还没有去见见呢——”

“你是说于定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灰妹给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嫂子,你听说过于叔呀?”她喝口汤才问的,这鱼汤白白的,喝不出一点腥味儿,一入口,那种浓郁的味道都叫她全身的骨头都能舒展开来,“他人很不错的,于婶早就去了,现在浅浅也没有了……”

她的声音挺低的,说着有些个难受。

于婶?

灰妹的脑袋里突然间闪现出一个名字来,叫她迅速地捕捉住,紧紧地抓住那三个字,“李利延,是谁?”

“那是于婶的名字呀。”陈恩秀没怎么在意,咽下嘴里的汤,慢条斯理地回答着,仿佛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在她的眼里,于婶是谁,百度一下就会知道的,压儿没有叫她引起注意,“都没了十几年了。”

灰妹手里拿着汤碗,失神地瞅着里头白白的汤,她不知道于定国已故老婆叫做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有去搜过于定国的资料,那三个字就跟着生一样长在她的脑袋里,一下子就说出这个名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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