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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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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惊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的孩纸伤不起哇……这个解释,童鞋们看的可好?昨天是有些失误,嘿嘿,俺把43章是修过的,亲们再看看?哦呵呵……我是坏人,想努力挤着季榜上去的孩纸天天日更着……伤不起哇快留言表扬我吧……我会全面接收的…… 灰妹的脑袋里开始有些拎不清,琢磨着陈法那样子是怎么个意思,明知道她是跟着方正登记过的,怎么就让说“没跟方正结婚”了,她开始有些短路,还真是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瞅着这么一大堆子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龙腾小说 ltxs520.com

“鸯鸯过来。”

陈法摇摇头,见着她那个跟医院墙面一样白的脸色,就知道把她给惊着了,这么多人,他心里早已经有着把握,却是见不得她此时还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让那个男人握着她的腰身。

她想往前的,可是——

方正不放人,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拳打脚踢的,再说了,她就是再拳打脚踢也不是方正的对手,人家那是练过的,她这么个小身板,还真是承不起人家一拳的。

“放开我——”于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成为她此时的座右铭,晶亮的双眼瞪着方正,那眼睛里带着火光,不满的神色很浓。

她一直是不满的,一早上都是不满的,让她活活生地等了一早上,人家在饭店里吹着冷气,她站在大太阳底下,还跟着厉声瞎白活一回。

“行呀,总归是我方家的人,这么过去,也是跑不了的。”方正的态度真让人意外,墨镜遮挡着他的脸,谁也看不见他在想什么,到是大大方方地放开人。

厉声没有说话,那目光到是跟个狼似的,瞪着中间的女人,那个转眼间已经跟着陈法搭上关系的女人,见着陈法身后一干子的人,那目光到是收敛个几分的,却还是无端端的让人渗得慌。

这都是谁?

在场的人那岂有不认识的,一个个的,都是本市的头面人物,先别说他们身后的家族,光论着他们现在各自的身份,那也是让着人侧目一回的人。

人都是识相的,就是心里头有许多的想法,这会儿,也犯不着跟个脑袋拎不清的人一样,留在这里,都已经往里头进去了,一下子都走得干干净净,都清场似的。

“方正,玩笑开过头,可不是好事儿,人家会当真的。”陈法见着她过来,把人给搂在身边,淡淡地说着,刚才那股子怒火似着已经平息下来。

玩笑开过头?

被他搂住的灰妹还是有些懵,搞不明白她在讲些什么,那颗心已经吊到嗓子眼里的,真想再提醒他一回,那是真事儿,别死鸭子嘴硬,当着厉声的面,还有方正手里头那两个红本本,来个死不认账。

她不看任何人,厉声自是不想再看一眼,就连着方正,她也不想看,一看,她就能想起自个儿做的糊涂事,怎么就那么傻,做出那样的事来。

“到底怎么个一回事?”厉声还真是问了,瞅着个方正有成竹,再看着个陈法,人家更是镇定,一个一个的,都跟真的似的,让他到是搞不清楚的。

“结婚证拿过来。”陈法那话是对着方正说的。

明明对着方正说的,可他搂着的人——灰妹,那是一个哆嗦的,结婚证是什么内容,她还能不知道的?虽然,她一个红本本也没拿在手里,可填表格的是她自己,那登记的人自然也是她的。

“哦,忘记这个了。”只见着方正像是现在才想起来拿出东西,红艳艳的两本本,从他身上掏出来,两手摊开来,忽然听见着他惊叫起来,“咦,我是不是拿错了?”

灰妹不近视,一眼就看清了,且不看那上面的登记名字,就看着那个照片,哪里是她跟着方正的?

分明就是陈法!

她惊了——

震惊了鸟——

怎么就、怎么就?

她回头仰着脑袋睡着陈法,见他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那颗心一下子踏实起来,也不是脑袋转不过弯来的人,立马就想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心里哪,那个满是幸福的感觉。

是的,幸福。

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幸福,还有人能把她从一团麻烦里拯救出来,拯救的这么到位,那叫一个儿心花怒放的,连忙着把脑袋埋入他的前,已经吃了定心丸,现在也不愿意去想着方正那手头的两个红本本怎么就成了她与陈法的!

厉声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着,他们这帮人里视着为“大哥”的人,竟然跟着张鸯鸯这个女人登记结婚了,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经过手的。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五味杂陈的,他再看着方正那个样子,摆明着是做出来的姿态,完全是认定着方正刚才就是耍他一回,那个心里气的,发小是这么做的吗?

他一拳就打过去,“好你个方正,在我面前胡咧咧,以后别叫我看见你,见你一次都跟你没完。”

方正没躲,就那么硬生生地捱上一拳,打得他鼻梁上的墨镜还弯了边,也没见他回拳,致的脸庞露出个苦瓜脸的,看着厉声离开。

“大哥,这可是人情,你以后怎么还的我?”方正瞅着陈法怀里的人,神色自若地把墨镜收起来,把两个红本本递过去,薄唇边露着一丝笑意,瞅着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喏,这个东西,可看仔细了,都给弄好了。”

接过红本本的自然是陈法,他护着灰妹在怀里,冷眸睇视着方正,“算是我欠回你人情。”

无关的人、有关的人,都走了,这回只留下两个人。

站在大门口说话,那自是不行的,于是,陈法拉着人到车子里去,他的车子就停在外头,让她先到车里待着,别在太阳底下晒着,这大热的天,中暑也不是闹着玩的事。

“先等着,我事儿完了,就来。”

“唔——”

灰妹应着,软软地趴在车子里,像只慵懒的猫儿。

她这个样子,真是扯住陈大市长的脚步,可,他还真是有正事,如今这是公事出来的,有什么窝心的话儿,也只能是等着事儿完了才能说,才能好好地说。

事儿一出一出的,让着灰妹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当然,她也懒得去想,为什么方正手里的红本本变更了名字,本来就是她想拉着方正去办离婚手续的,没曾想,这事儿早就是处理好了。

对她而言,与方正的那事儿,就算是已经过去了,一点也不想再提起自己做的糊涂事儿,懒懒地倒在后车座里,打算着睡会,安分地等着陈大市长回来。

她想的是好的。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灰妹是让Rihanna的歌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之间,给没看手机屏幕,自己的手就从包包里索出手机,直接地接起电话,犹带着睡意的声音给问出一句,“喂,谁呀?”

“……”

首先入耳的是笑声,那个低低的笑声,含着几许诡异,让她全身的**皮疙瘩都要竖起来,忍不住的就出声了,“方正,你搞什么鬼的?笑你个头的,没事我挂电话的!”

除了方正,那能有谁,他的声音就是标志的,听着还行,能让人一听就不会忘记的声音,她想不起来也是个有难度的事。

“我这么帮你,怎么谢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便是方正的格。

人家是来要谢礼的,她算是听出来了,可她不是个没主意的人,光明正大的把话给回过去,“陈法不是欠个人情了吗,你还要我谢你?想收两个人情?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一点儿也不跟他客气,如今着,她觉得自己腰杆子也挺起来了,人家说的有后台是不一样的,果然是不一样的,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跟早上那个心不着地的感觉差太多了,感觉一下子就站在云端里。

“他的人情归他的人情,你的自是归你的。”方正那头的话,可不容许着她这么就糊弄着过去,“明天晚上出来一起吃饭怎么样,就当作谢我?”

这么简单的事?

她有点儿不太敢相信,嘴上到是先敷衍着,“看情况吧,等我有空再说,再说我跟他结婚了,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他还个人情,自然也算是我的。”

“啧啧啧,这才没一会儿的事,你到是改口挺快的呀,夫妻一体,这话还说的像模像样的,你真以为事情这么容易就成的?还真把自己当成是陈法的妻子?”

他的话可不是好听的,落在灰妹耳里,还真是觉得有些儿发怵,刚才没想,现在想了,觉得哪里都不是容易的,张天爱要跟着陈烈结婚了,她却是跟着陈法有了个红本本。

她心里有些不踏实,红本本的事儿,本来就是说不清楚,一摊在阳光下,她也是会怕见光死的,可嘴上还是强硬着,不想让方正给看扁了去,“反正呢,我不管,事儿就这么摆着,你甭管我,我反正没空就是了!”

“你哪会没空,学校没课,杂志社那边不是也出来了吗?”

他说的还算是含蓄的,其实她现在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人,学校没课,总不能天天赖在学校里,找工作,她是想找的,明天就去找,没工夫听他胡咧咧着。

“你甭管,这不关你的事!”她把电话给掐断了,还把人的手机号设成个黑名单,拒接他的电话,听着闹心。

陈法公事完了,自然是回车上的,也不回市政府大院,去吃饭,饭局,他一上车,就见着灰妹蔫在那里,瞅着极没有神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中暑了?”他是不放心的。

灰妹蔫蔫地摇摇头,晶亮的眼睛没有一点儿神采,“这是真的吗?那东西是真的吗?”

她问的都没有一点儿气势。

陈法一下子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敢情这小朋友心里还没着落,还以为那东西经不起推敲的,索着把红本本拿到她的面前,“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瞅着他,那张属于陈家人特有的刚毅脸庞,看不出来有一丝的糊弄,完全是真诚的,这是个在她面前真诚无比的男人,她的手拿过红本本,看过一本还不放心,把两本全看了,才讷讷地挤出话来,“我们这算是真结婚了?”

“除非你不承认。”陈法拉着她入怀,沉稳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她自然是承认的,没有比这事儿更让她高兴的,感觉是中头奖一样,这么个男人就掉在她的身上,让她给逮着了,怎么能够不承认的。

所谓的饭局,来的全是些市政府机关的头面人物,他带她去,就已经存着让她亮相的意思,也不管着她身上穿着简单的样子,就拉着她去了。

陈法的妻子,还是张秘书长的二女儿,这谁敢轻视的?还真没人当面说道些什么的,都是恭喜的话,表相下藏着的是什么心思,谁也不愿意去理。

架不住人敬酒,大多数都是陈法给挡的,灰妹还是喝了一点儿,她酒量还算是不错的,可喝了酒就脸红的,陈法就推说她喝醉了,要带着她离开,她自是装醉的,软软地靠着他,安心极了,跟拥有了全世界一个样子。

“不是让你早点儿回来的吗?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江艳一瞅着又是回家老晚的女儿,那个话就跟开了闸似的,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可是看着跟着女儿进来的男人,那话就瞬间给换个话头,“陈法,是你送你鸯鸯回来的?”

态度可是亲热的,如今两家子一个是她家的大女儿,一个是他家的小叔,一个月后就要办婚事了,且不说这个,人家也还是本市的市长,她自是笑脸相迎的。

“伯母,这是一点礼物不成敬意。”陈法递过礼物,很是恭敬。

说是不成敬意,其实是花了不少钱的,灰妹都替他心疼,可人家不在乎,她也由他去,反正总是少不了这一遭的,总归是两个人结婚了,事儿总会传开的,还不如早些儿说明白了。

可陈法那一声“伯母”,让着回家就先让着江艳女士给数落的灰妹不由得心情大好,按年龄呀,江艳女士最多比陈法大上十五、六岁的,如今着这个“伯母”一出口,就硬生生地就成了“老”字辈的。

这是陈法的意思,她顺着他的意思。

江艳微愣,她是个明白人,这收礼也得有名目的,总不能什么礼都往着家里收的,一听着陈法叫她“伯母”,那目光就扫向低着头的女儿,“这送鸯鸯回家,还备着这么大的礼儿,我收嘛,也是得有名目,要不,鸯鸯,你同我说说,这么晚了,还让着陈市长送你回家,是个怎么一回事?”

灰妹刚想回答,让着陈法给拦住,她抬头看他,只见他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于是,她也不再说什么的。

“伯母,我跟鸯鸯登记结婚了。”

陈法说的很自然。

他说的是自然,听的人就不太自然了,张天爱正从楼上下来,听着那个话,原本着她的样子极是优雅,这一下子那个嘴儿张得能吞下**蛋。

就是听闻着声音从房里出来的张秘书长,饶是他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这会儿还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045喜

“结婚?”江艳那个声儿拔尖了,太惊讶,以至于控制不住。

灰妹顺手捂着自己耳朵,把那个声儿给堵在耳朵外头,不让自己的耳朵受一回声震的,待得那个声音弱下来,她也就发话了,总不能让着陈法一个人面对着她这些个所谓的“家人”的,结婚的人是她与他。

“是的,妈,我结婚了,今儿个刚去登记的,您听错的,就是这位,他现在是我丈夫——”她的话说到这里,就见着江艳女士已经扬起手,就要向自己打过来,她闭眼,准备着挨这一记巴掌。

“伯母,这是我的主意,是我拉着鸯鸯去的,都是我的主意,如果打一巴掌能让您消气的话,那就打我吧。”

可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就听着陈法的沉稳声音,让她吊到嗓子眼的心瞬间给安下来,有种叫甜蜜蜜的感觉,抬眼望过去,见到江艳女士的手给收回去,仰头瞅着陈法的侧面,刚毅的面容总是充满着让人安定的感觉。

江艳女士看着几乎已经在陈法身边作小鸟依人状的女儿,目光利的跟刀子似的,可到底是两家有着关系儿,大女儿要嫁给陈烈了,且不说这些,就是陈法的身份,她还得给人一个面子。

“我怎么能打你,陈市长。”她特别地咬字,在“陈市长”三个字眼上面加重声音,也算是给他们的警告,“婚姻大事,怎么能随便地登记了就行了,我们家鸯鸯是个不懂重的,一直没让我们少心,可陈市长总归不是不懂事的人,怎么能跟着鸯鸯闹着玩的?”

灰妹听得心一沉,她也许是心里有准备面对着她老娘江艳女士的冷脸,可没想着,她竟然这么说,心里浮起讽刺的感觉,忍不住开口,“妈,你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是认真的。”

她嘟起嘴,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似的,自个儿得意的事儿,露在别人眼里是闹着玩的,那种不依的感觉,表现的很清楚明白。

陈法的手臂搂着她的腰,不由得收紧些,让她别太过了,可她的回应是傲娇地仰起头,冲着他眨眨眼睛,让他心里头那几分不适感减低下去,“别闹,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就行了,伯母——”他停顿了一下,对着后面已经走过来的张秘书长打了个招呼,“伯父——”

张秘书长像是没有看见江艳女士的竭力保持着冷静的脸,站在她的身边,和事佬般地将手搭上江艳女士的肩头,似在安抚着一个因着女儿一声不说就去登记结婚而生气的母亲,“好了,别对孩子太苛责,感情的事,由着孩子去就行了。”

江艳女士的心情是平复许多,眼神还是夹着些复杂的色儿,让人看不清她到底是已经接受还是压抑在心底,“陈市长,有些事不是能由着子做的,你现在跟着鸯鸯登记了,那你以后在天爱面前怎么对叫她?”

这可真是个纠结的问题,张天爱是嫁给陈烈的,按着这么个辈份来说,鸯鸯就是陈烈的小姨子,也可以算是陈法的长辈,这个关系可真是纠结的,姐姐嫁给小叔,妹妹嫁给侄子。

陈法相对地淡定许多,仿佛觉得那本不算是一回事,压儿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低头示意着让灰妹先上楼,“你先洗澡,早点儿睡,明天我来接你——”

灰妹没有异议,冲着她老娘江艳女士,还有后面的张秘书长吐吐舌头,面上带着些做错事的羞赧,“蹬蹬”地往着楼上跑,与愣在那里的张天爱碰个正着,她连忙侧身避过,冲冲地赶上楼,躲入自个儿的房间里。

别说她没心没肺的,她就是太放心着陈法,以至于啥也没想的,就把一切都交给他去做,自个儿冲澡洗头的,连头发都懒得吹干,这一天过的真是个刺激的,反正一切事儿都过去了。

别怪她想的太简单,她真的懒得去想,想那么多,活着太累,天塌下来,那都有着陈法替她挡着,那颗心呀,都没有距离地朝着陈法靠近,靠近得没有一点空隙。

躺在床里,她闭着眼儿,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慢慢地沉睡过去。

她这里安静的,一点声息儿都没有。

楼下——

陈法面对着三个人,一个是江艳女士,他的丈母娘;一个是张秘书长,他名义上的岳父;还有一个就是惊讶的张天爱,不久之后就成为他的小婶,如今是他的大姨子。

“这事办的急,是我的缘故,伯——”陈法面对着三个人,不卑不亢,极有气度,话到这里微停顿一下,“妈,我想我得改口,妈不会反对吧?”

“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张秘书长接话,与着江艳女士并肩站在一起,“还是先坐下来,这么见外都是做什么的,都登记结婚了,还能怎么办,自是商量一下准备着婚礼的事,小陈你说是不是的?”

他这么问着的是陈法,可话是明显对着江艳女士说的,有些不动声色地提醒着她,别太失态,有些事过了头就不太好,除了身份有些尴尬,这桩婚事没有什么缺点的,至少在他眼里看来,能攀着陈法,那估计着他还从没有想过。

他虽说是省委秘书长,跟着别人不一样,他底子比较薄,比着陈法身后的家族那种盘错节的关系,他就像是浮萍似的,不怎么牢靠,一阵风从湖面吹过来,就让他给飘着老远,有着陈烈做大女婿已经是高攀着,再来个陈家人,自是再好不过。

江艳女士的脸色明显地缓和下来,却不是怎么个热络的,淡淡的,就是为着女儿一句话也不说就私自去结婚生气的样子,她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沙发里坐着的那个男子,大上女儿都快十岁了。

“女儿长大了,我自是管不了。”她叹口气,那声音听着有些伤神,按着张秘书长按在她手背上的手,“她一向都是自个儿握着自个儿的主意,就是那个子,还是你给包容着一点儿,有时候犯浑了,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犯浑?

江艳女士那可真不愧是灰妹的老娘,说的还真是没错儿,跟着方正去登记,不就是犯浑一回,那浑犯的还真不是小的。

“陈法哥,你们可真是保密的,一点风声儿都不露的。”张天爱笑眼盈盈地走近着沙发,侧坐在江艳女士的身边,像贴心小棉袄般的圈搂住她的脖子,“阿姨,别生气了,陈法哥是多好的人,我们得为鸯鸯高兴的。”

她前头是打趣着,后头那个话儿真真像个关心着妹妹的姐姐,关爱得紧,是个替着妹妹高兴的神情,仿佛再没有比这让她更高兴的事儿。

张秘书长那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淡去,鲜艳得紧,这回与着陈家的关系那自是牢固的,他现在这个年纪,再不往上去,恐怕过几年就得退休了,还真是不太甘心的,这些年来,虽说已经是省委秘书长的高位,还是让他不太满意的。

“你妈那是担心,鸯鸯那是她宠着的,这回说都没说,就把事儿给办成了,就跟捅在你妈心头一个样子,你妈声音有些重,就包涵着点吧?”张秘书长说的是诚诚恳恳,“什么时候跟亲家见上一面儿,婚礼的事还得两方商量着,是吧?”

陈法那是什么人?

不近女色儿!

有些人都在背后议论着这位年轻有为的陈市长,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当然,那个话私下里说说,没人真敢那么说出来。

“这是当然的。”陈法有成竹,说的是很有诚意,“不知道明晚伯父与妈是不是有空,能与我父母吃顿饭吗?顺便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

他不是临时起意的,而是早有准备,在得知那桩让他不太高兴的乌龙登记事后,他就有了初步的决定,当然,要不是有着方正的配合,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做到。

此话一出,江艳女士自然是满意的,张秘书长更是满意的,张天爱笑着,也看不出来有不满意的样子,瞅着都是满意的,一家子都是满意的。

他们满意,陈法更满意,两方都满意,再好不过。

灰妹选择睡觉,那是正确的决定,一早起来的时候,家里人都全在,围坐着桌子,她坐在张天爱的旁边,面前摆放着温热的粥,看着还挺稠,不知道是加了什么食材,她反正是吃不出来,挺好吃的。

“晚上穿的像样点——”

江艳女士发话了,话语是冷冷淡淡的,好像极不愿意跟她说话。

灰妹身上罩着宽宽的棉质睡衣,头发披散着,还没有梳起来,喝着粥,冷不防地听着江艳女士不太客气的声音,觉得到嘴里的味儿都没那么正了,有些遗憾,“妈,我都是很像样的,你别要求太高的。”

张天爱到是忍不住失笑出声,瞅着她,眼神打趣的味儿怎么也掩饰不住,“得了,鸯鸯,等会去我房里挑个几件的,今晚可是你去见公婆,哪里能敷衍了事的,等会,我再带你出去做个SPA,晚上可得光鲜亮丽的出现。”

“姐姐,你付钱吗?”灰妹闻言,眼睛张得老大,把脑袋凑到张天爱的面前,透着一股子亲昵的劲儿,见着张天爱点点头,连忙送上香香的马屁,“姐姐,你真好——”

“就你一个妹妹,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张天爱斜睨她一眼。

那个眼神,惹来江艳女士纵容的笑意,还有张秘书长的欣慰表情。

“伊丽莎白”女子会所,那是城中最有名的会所儿,男宾止步,名是个英名范儿,可里头完全是巴厘岛的风情,处处都透着南亚的热情。

淋过浴后,灰妹包着浴巾走出来,张天爱也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完全是不同的类型,灰妹真的只能说勉强算是清秀,站在张天爱的身边,高下立显。

“听说这里还男按摩师,你要不要?”张天爱趴在按摩床里,侧头问向她。

男按摩师?

灰妹曾经在天涯里看过一个帖子,就是关于巴厘岛SPA的,还有点印象,连忙摇摇头,“不要了,我不太习惯——”

张天爱摇摇头,好像对她的拒绝不太在意,又好似在嫌弃她的不识货,“随你的,我先去蒸个桑拿,等会再过来——”

灰妹没有意见,反正也不是花她的狂,她享受起来完全没有障碍,趴在按摩床里,喝着淡淡的茉莉花茶,任由着茉莉花香从嘴里慢慢地咽下去。

她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没有去看,能进这里来的,自然是按摩师。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感觉着一双手弄开她身上的浴巾,让她光(溜)溜地趴在那里,她有些不能控制的脸红,可想着按摩师是个女的,她有的,人家都有,人家有的,她可能还没有,努力地说服自己要表现的落落大方。

有东西落在她的背上,热热的,煨在身上极是舒服,那便是油吧,她进来时听过介绍,也没有太惊讶,随着这东西的落下,一双手在她的背上游走,试着将油给揉开来,揉满她全身。

那双手的力道,不轻不重,将油抹向她的全身,从后背往前,往着她的前,娇嫩的两坨坨儿,迫不及待地奔向从后面包围过来的双手,让着油抹得油光亮亮的,顶端的果儿都跟着起来。

“轻点——”

她不由得轻呼出声,因着那双手的力道突然间重了,重得让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然而,那双手丝毫没有放松些的意思,反而是握得更重,两只手把两团儿包在手心里,跟揉弄着面团似的,挤压成各种形状。

她惊了——

试着推开那双手,她一抬头,竟是愣住了——

“怎么是你?”她更用力地推开人,忙不迭地从按摩里下来,两手拉过浴巾,试图遮掩住自己,咬着洁白的牙齿,恨恨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今天能上了。俺也来更新了……好想念童鞋们的哇……让我们努力地发展着奸(情)让我们努力冲着天雷去让我们努力地冲着……大无畏地往前冲……

046愤

许慎!

竟然是许慎!

他全身上下就包着个浴巾,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是光明正大地冲着她眨眨眼睛,让浴巾包裹过住的地方,正是极有神的隆起。

她要是不知道那是什么的,就是白活到这个年纪,又不是没有经过事儿,做不懂,简直是太坑爹,“怎么是你,许慎,你怎么在这里?”

话问到这里,她的脑袋里立即闪过一个念头,双手努力地将浴巾给拉住,不让它掉下来,浴巾下一点儿东西都没穿,面对着他毫不掩饰的兴味目光,硬着头皮,试图从这里走出去。

这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儿?

没有的——

许慎到这里来,人也让他给碰着了,怎么让人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他是那种人吗?

指定不是的。

是个男人都不会让着个光(溜)溜的女人溜走,没吃着,就看一眼腥,能满足的?

指定是不能的。

“我怎么在这里?”许慎长腿一迈,就轻轻松松地挡在她的面前,把她的去路都给堵住,跟堵墙似的,眉眼间全是笑意,那笑意透着一股子成竹在的色儿,“我的地盘,你自己踏进来的,我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下吧?”

他的地盘?

灰妹肯定是张天爱故意带她过来的,或者更为直白地说,那就是张天爱把许慎给叫过来的,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子会所居然是许慎在背后的,她晓得的事情真个是太少了,即使理解到这个,也是毫无用处。

“不、不用了——”

她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拒绝着他的所谓好意,退后一步,离着他远远的,不想让他靠近一步。

许慎将门给反锁着,毫不知羞地将浴巾给撩开,就将他自个儿的重型武器给露出来,冲着她又是一笑,往着按摩床里大大方方地躺上去,那家伙儿立马着朝天立着,那股神头儿,让人真的是很难忽视。

她知道是张天爱在背后算计了她,怪只她自己太有把握,而没防着这一招,更没有想到这里是他的地方,这两个原因,造成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境地,眼神乱瞟的,就是不敢着朝他身上看去。

“过来吧,站那么远干嘛——”

许慎的脑袋枕着他自个儿的手臂,目光落在她胀红的脸庞,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的,丝毫没有心慌气短,也没有闷蛋疼的,好像他说一句,她就得照着办。

她不会照着办,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空间里只有她与他的气息,他的气息里还夹着浓烈的危险感,像着她压过来,起先是不动声色的,后来一下子把不动声色的面具给撕开来,露出狰狞的面目来。

“你自个儿着玩吧——”她冷冷地送他句话,忽然间觉得有些冷,那薄薄的浴巾还真是挡不住渐冷的冷气,触目所及,除了他丢开的浴巾,找不到一丁点可以挡一下的东西,她不气馁地走向门边,试图开门出去。

许慎换个姿势,侧身躺着,瞅着她露在浴巾下的两截子双腿朝着门边去,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一手还支着他自个儿的下巴,颇有些兴味地瞅着她,眼神却是凭添着火热的力度。“要是自己,这世上还要女人做什么?”

他脸皮厚,话回的很到位。

那手试着拧着门把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灰妹知道自己再试也没有用,索地靠在门边,一抬眼,正巧着侧躺着面对着门的许慎,将他全身上下都看入眼底,尤其尤其是——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长针眼了。

明明不是她想看的,有人跟个露()癖似的,非得在她面前脱个光的,她很不以为然地靠在那里,双腿交叠在一起,双臂更是围在前,试图逃避着他的目光,那种目光,让她有种像在他面前剥(光)了一般。

其实,她已经跟光了一样,就是条浴巾,浴巾下都是中空的,她不自在,瞪着他,“把门打开,许慎,我已经跟陈法结婚了,你不能这样子。”

许慎笑眼微眯着,黑眸就那么瞅着她,里面的兴味越来越浓,“结婚了又怎么了?难道说你结婚了,你就成男人了?”

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

灰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脸色气得通红,小脸整个都红的,红艳艳的,都是给气的,张天爱的算计,许慎的不要脸,让她无路可退。

“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果断地说,不顾着给不给面子这回事,偏过头,不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不要脸,她还是要脸的。

她想好好地过日子,陈法,这个名字已经烙在她心里,让她安心,让她知道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地护着她。

可——

这世上总有不太识相的人,见不得她好,张天爱,到底是想怎么样,她都把自己的未婚夫都让她拿去了,她也要结婚了,难道就不能、就不能……

许慎一点都没有被她的话挡下来,反而是热切地瞅着她,人已经从按摩床里站起来,长腿两三步就迈到她的身边,高高的个子,将她的身影一下子就笼罩住,那手臂就已经去搂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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