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噁心,但大量涌出的罪恶感,已在心窝深处交织出一个色彩複杂的漩涡。
屏住呼吸的泥,脸色先是变得惨白。然后,在不到五秒内,她的从额头到颈
子又化为一阵青绿。她觉得头昏,需要扶着墙才不至於跌倒。
姊妹之间的事,蜜和泠早就晓得了;他们可能和明聊过,或只是稍微提到,
泥想,他们不至於鼓励,却选择漠视。
泥很好奇蜜和泠的看法,却不曾亲自去问。虽然有最直接了当的方法,可很
显然的,她没有那个胆量;就在她劝自己别去想像蜜和泠的看法时,回忆却自动
来到下个段落;插入丝的阴道──光这段就做得比明还要凶狠──,接着,在几
十下的卖力抽插后,她几乎是把精液全射进丝的子宫里;在那同时,她也能感受
到丝的直肠,里头灌满明的精液;两人的体温都急速升高,血液和精液好像都快
要沸腾了。
当时,丝的淫叫声,很像是在求饶;应该没有这一段,而就算只是想像,也
会让明和泥更有感觉;明没什么问题,但泥,身为丝的亲姊姊,不该对此有任何
邪念;别对亲妹妹的肉体有那方面的期望,就算觉得丝可爱或性感,也该是客观
评价,就像──评论一幅画或一盘菜。
没错!泥想,使劲点一下头。她提醒自己,若要把丝给视为是妹妹以外的存
在,胸中的悸动也最好维持在一个正常范围内,哪怕这种反应通常都是嫌对方平
凡、无趣
看似找到诀窍,可理论总比实际行动要来得简单;泥正是因为无法彻底控制
自己,才会如此困扰;这表示,在未来的某一天,她有可能会主动对丝出手;是
为了报复丝的某次兽行吗?这听起来最名正言顺,而她不认为自己期待这种事发
生;似乎,更有可能的情形是,她真的培养出和丝一样的兴趣。要是被蜜或泠撞
见,那还不严重,这事若是发生在明的面前,就实在太离谱了!
或者,把丝从明的怀中抢走;接着,就在明的面前,把丝给──不,多么不
道德的发展,这种剧情未免也太重口味了,泥想,而万一真的发生──
「才不会呢!」泥低吼,把这些景象从脑中抹去。一早醒来,不该胡思乱想;
她先前有提醒过自己,却又忘记了;应该先吃点东西的,也许是水果;像苹果,
据说能让心情平静下来;再配上大量的莴苣,通常,像这样清淡的大餐,足以令
胸中的禽兽迅速成佛;只要别加洋葱,那可能会导致问题恶化。
泥是触手生物,得透过性行为来摄取能量,而这可不表示,她会一直用下半
身思考。
不过,泥又觉得,若刚才的问题极有可能在近期内发生,没事先在脑中好好
预想一下,似乎又不太对。嘴巴微开的她,乾脆先试着描述自己脑中的一个画面:
「让丝的嘴巴、胃袋、肠道和阴道,都充满我的精液。」如此清晰,好像上次没
做得这么彻底,真的会让她感到无比遗憾。而丝再怎么失控,也未对她做出这么
过分的事。
咬着牙的泥,在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很丑陋与不应该的同时,又多少会感到愉
悦,甚至满足;那就是很糟的开始,她想,立刻说:「要是我真这么做了,那在
明的眼中,丝就成了可怜的受害者,而我,才是真正沉迷於近亲相奸的变态!」
特别是自己先前的形象就比丝还坏,泥想,反射性的跪下。然而,在她双膝
触地──甚至远在脑中浮出「忏悔」两字之前──,她的乳头和主要触手就瞬间
充血至极限;好像任何意图表示回避或赎罪的行为,都能够被她视为是配菜;如
此扭曲的性欲,让她起鸡皮疙瘩。
伸出双臂的泥,先盖住主要触手,再掩住乳头。这些简单的动作,全部做完
也花不到三秒钟。然而,手肘擦过乳头,手指又紧贴着主要触手茎部,这些刺激,
让她再次吐出舌头;触手裙开始骚动,像是身处在暴风圈内;在这同时,从她两
腿间传来的味道,也快和高潮前有得拚。
「不可以、不可以……」泥先是反覆默念,再使劲摇头。这些方法看似简单,
却成功令集中在胸腹中的热流往四肢散去。而要让脑中的杂念消失,则得再花一
些功夫。
全身紧绷的泥,很难让胸中的躁动彻底消失。有时,她越是想要抹去脑中和
丝有关的画面,丝的脸蛋就越是容易在她眨眼前出现。
这实在很奇怪,泥想,乾脆闭紧双眼。当然,她不讨厌丝,可再怎么喜欢亲
妹妹,也不该是像现在这样。
为避免自己到后来又忙於处理对丝的感情,泥决定,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明今
早可能会有的需求上。
泥相信,自己以后也只有在明主动要求时,才可能和丝有那样离谱的亲密接
触。
明没有错,事实上,多数时,错的都是丝;而泥认为,自己就算任何罪过,
也不及丝的一半。这些想法听起来都很孩子气,但明一定能够体谅。「至於丝─
─」泥才想不到半秒,便说:「她本来该多承受一些。」
为彻底转移注意力,泥乾脆盘起腿,欣赏自己的脚弓和膝关节;很难相信,
像这样构造複杂的器官,竟可以在一天之内就长出来;不仅运作顺畅,还不要多
久就能够彻底适应。
泥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以前的习惯:先使劲按摩双腿,试着把几处肌肉都
调整到比较适当的位置;接着,在站起来前,她再次伸出双手,把触手裙给抬高。
以前,她非得要这么做,才能够顺利行走;现在,不仅两腿的肌肉和骨骼都非常
完整,每只次要触手也都充满活力;只要够健康,那些习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泥明知如此,却也不急着改;首先,这些动作都不算太难看;其次,是她想
要藉此时时提醒自己,在遇上明之前,是过着如何艰苦的生活。
「再说,明也不讨厌我这样做吧?」泥说,嘴角上扬。呼出一大口气的她,
在複习自己被明视奸的经验时,两腿和触手裙又分得有点开。
每次,泥在准备料理,必须抬高几只次要触手,或纯粹只是因转身而稍微动
到围裙时,明都会非常兴奋。
「我的阴唇会稍微露出来,可这不正是明最熟悉的器官吗?」泥说,满脸通
红,「都已经做了这么多次,她的选择又那么多,却仍对我充满兴趣──」
每次,泥在複习这些段落时,都会心跳加快;而意识到明的个性本来就能够
大大延长蜜月期,更是让泥兴奋到快要融化。
只要够关注明,就不太会去想和丝有关的事了;果然,泥想,样也比较正常。
此外,同样是睁大双眼,又流着口水,明看起来就很可口,丝则只像个变态;
这不公平,泥晓得,但没办法。她认为,自己永远也没办法像对待明那样对待丝,
而丝再怎么天真,也不可能真有这种期待。
暂时摆脱自己妹妹带来的烦恼后,泥一边哼着从超市场听来的歌,一边以左
脚轻踏地上的一条肉缝;不要几秒,钱包和购物袋就从底下升上来;先确认钱包
内有放集点卡,再准备好出门要用的幻象。
接下来,与前几天一样,泥会在厨房里忙,丝、蜜和泠则会负责照顾刚醒来
的明;错过与明在房间内的头几分钟相处过程,泥很难不因此而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为明准备每日三餐,这之中的深度和趣味性,也是无可替代的。
饭前,泥有机会和明接吻;饭后,也许再来个大大的吻。
最近,明常把没刷牙看得有多严重,而对任何触手生物来说,牙膏的清香,
绝不会比她的味道来得有魅力。
爱人的唾液,要仔细品嚐;至於之中混有多少早饭的味道,泥可不会介意。
毕竟,那些都是她亲手准备的。
而见到自己的料理与明结合,也会让泥心跳加速;让喂养者活得健康,是他
们的义务。
准备卫生、营养均衡的料理,让明每天都活力十足,算是他们对她所做的服
务中,最接近喂养的;不过,泥想,还是远不及明为他们付出的。
明只有一个人,触手生物却有五个;除了喂养,她还常顾及到他们的心理状
况,常弄到没有自己的时间;而在前些时候,她还得要准备考试;相较之下,他
们轮流照顾她,各负责一小部分,每个人花的时间其实都不是很多。
现在,明又怀着露,这影响的可不会只有行动力而已;太辛苦了,泥想到这
里,忍不住握紧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