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的关头,脸上轻微的疼痛终于还是把她给拽了回来。
“姑娘,姑娘,快醒醒!你还有气息,坚强些,睁开眼睛!”陌生的男人声音低沉急切,手指敲在她脸上,不敢太轻又不敢太重,怕伤到她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又怕她迟迟醒不过来。
颤抖着睁开眼,她看到一个随意扎着长马尾,皮肤有些黝黑,眼睛又大又亮的年轻男子,忽然没来由地一阵鼻酸,眼睛里涌出了许多晶亮的液体,让她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姑娘别哭,你还没死呢。在下孙于飞,是专程来这里调查的,我会救你出去,请你一定要坚持住。”
哭?她为什么会哭?会被折磨她早就知道,会被孙于飞救她也早就知道,那干嘛还要哭?
不不,原因并不是这个,这刹那间她想到的是:这个如救世主一般的男人,其实是关小眉命中注定的,并不是她的。如果某天她自己陷入了这样的绝境,没有竹简天书,没有预知的未来,会有人来救她吗?换句话说,她这个不名一文的小花妖,对谁来说是命中最重,不可或缺的吗?
好像是……没有的……
没有这样的人,原来是一件如此心酸的事情。
她用孱弱的手指捏住了孙于飞的袖子,想张嘴说话,却不能够。“至少现在,请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就这样失败……”
孙于飞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把背上的长剑放下,解开包裹剑的长布条,用布条把茜心牢牢捆在了自己背上,然后提着那把没有剑鞘的剑,匆匆离开了石湾。
原本为了留住关小眉,鄢牧云和孙于飞在这里会有一场恶战,鄢牧云会被剑术高超的孙于飞重伤。但现在,鄢牧云恐怕以为她早被鱼啃干净了,两人自然是走得不知不觉。
上了孙于飞藏在隐蔽处的小船,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她放下来,脱下衣服将她裹住,然后对她郑重地低头抱拳:“对不起,姑娘,事急从权,我不得不碰了姑娘湿透了的身子,还请姑娘包涵。”完了之后,他就背过身去,抓起船桨拼命划船,好像在逃避什么。
小船如一条脱网的鱼一般在海面飞驰,没多久就能看见一艘停在海面上的大船,那是等候接应孙于飞的。上了大船,茜心知道这是真的安全了,放心的两眼一闭,沉沉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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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一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个现象的由来大家可以自行用搜索引擎查询,不多说,某鱼要说的是造成这种现象的几个必要条件:
1.人质(受害者)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
2.在遭挟持过程中,人质(受害者)必须体认出绑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
3.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4.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
以上摘自百度百科,仅供大家了解。
不可否认这样产生的感情的确真实存在,但这一点都不值得美化歌颂。许多三观不正的文把男主写得很鬼畜,但女主要么不满足斯德哥尔摩的条件,要么满足之后作者却把这种畸形感情写得很美妙,最后稍微给男主洗白一下就大团圆(通常是一句我真的爱你啊对不起之类的),真的是非常扯淡。这就是某鱼编写这篇小故事的初衷咯~</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