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麽知道的?”筱莹眯著眼,眸子里流溢出一股寒意。
“姐姐别担心,我们也是偶然发现的,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了。”突然袭来的寒意,让陈瑶心神一颤,“自从我哥哥治伤回来後,就央求爹爹去广盛堂提亲,爹爹一向疼爱我们兄妹,自是答应了。不过我们毕竟是大赵最大的藩王,自然再提亲前要调查一下姐姐的身分,结果我们的人意外在广盛堂里发现了玉面狼楚良!而且他还在教你武功!虽然你们做得很隐蔽,但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镇南王府果然藏龙卧虎,能接近我们却没让我师父发现!” 见陈瑶不置可否地耸下肩, 筱莹疑惑地问:“我师父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一向谨慎,从来没有让人看到过真面目,你们是怎麽认出他的?”
陈瑶神色古怪:“你师父当年曾经勾引过我娘……” 陈瑶不自然地挪动一下身子,“可是他没想到反倒被我娘算计,掉到陷阱里被我们抓住了,所以,被我们王府的人揭下面具看到了真面目。後来还是你师祖用三千把精品马刀换走了他,也正是因此,我们才知道Yin贼玉面狼楚良竟然是许钱的徒弟!” 陈瑶用手帕挡了嘴,显然是在偷笑。
筱莹无奈地挠挠头,一提起那个笨师父她就头痛。筱莹始终不明白,那麽一位老实木讷的英俊青年,怎麽就当起了采花贼?“我还是不明白,我师父不过是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师祖只是个龌龊的土匪,与你们相比不过九牛一毛,我们有什麽资格和你们合作?”
☆、第六章 师祖
筱莹无奈地挠挠头,一提起那个笨师父本小姐就头痛。她始终不明白,那麽一位老实木讷的英俊青年,怎麽就当起了采花贼?“我还是不明白,我师父不过是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师祖只是个龌龊的土匪,与你们相比不过九牛一毛,我们有什麽资格和你们合作?”
“你们的势力的确不大,我们也并不需要。”陈瑶并没有因为我的疑问而不耐烦,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只需要你帮我们说服你师祖,让他来做镇南王府的客卿府丞。”她小心地观察筱莹的表情,诱惑著道:“府丞虽然品级不高,但实权却高,在我江南数省乃是我爹之下第一人!况且还是客卿身分,如果不满意了,随时可以离开。”
陈瑶的话令筱莹暗地里吃了一惊,自己的师祖,那个猥琐的半大老头,竟值得镇南王如此看重!“嗯……那个……我师祖到底什麽来头?你们为什麽这麽看重他?”
陈瑶瞪大了眼睛,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上下打量,直看得她面色微红。“真佩服你,自己的师祖什麽来头还要问别人!” 这句话让筱莹有点恼羞成怒,白了陈瑶一眼,做出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好吧,真是败给你了。” 陈瑶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你师祖出生於江南一个小户人家,从小聪明伶俐,有神童之称,後来被江南第一道门仙极门掌门一阳真人收为关门弟子。5年後学成出山,一阳真人给他的评语是:此子乃当世大贤,得此子者得天下!後来,这句评语传到先帝赵文帝耳中。当时的大赵,外有北部边患,内有长江水患,朝堂内也是动荡不安政局不稳。文帝急需大贤辅佐,於是微服私访,亲自拜访你师祖,一番长谈後文帝大喜,遂拜你师祖为大赵国师。你师祖不负文帝所望,一上任就想出了建立泄洪区的法子,清除了长江水患,又发明了马镫、马鞍,建立机造营,打造出大批精钢马刀,特别是他发明的十字弩,在二十多年前的北方一战中起了关键作用。我们襄阳军就是靠著这些发明才以少胜多,一举平息北患。我爹曾说过:大赵能够摆脱内忧外患,走上如今的强盛,完全是你师祖的功劳!”
一席话将筱莹惊得张大了嘴,她完全没法将那个猥琐、贪婪的小老头与大贤联系在一起。在她的印象里,师祖只是个隐藏在山里的土匪头子,每次去看他,他都会传授给她一种叫做厚黑学的学问。厚黑学是什麽?在她看来,就是把一个君子变成一个人渣的学问!可他却总是感叹他当初没能学好这门课,结果丢掉了荣华富贵。就这麽一个人渣,竟然让镇南王如此推崇,筱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喃喃自语道:“这老头怎麽会这麽大名头?有这等本领为什麽还藏起来当土匪?”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原因!” 陈瑶微笑著为我解惑道:“当年大赵内忧外患,危机四伏,朝堂中的权力大多落在丞相冷战手中,文帝的帝位已有不保之忧。就在这个时候你师祖突然出现,文帝凭借你师祖的功绩,逐步收回权力,并得到了我们襄阳军的暗中支持,後来,冷战病死,其子冷霄继承了冷战大部分的权势,当时文帝已经占有绝对优势了,眼看就要斗倒冷霄,可就在这个时候,文帝突然驾崩!之後不久,你师祖连同他一手建立的机造营一起失踪了。我爹推测:文帝驾崩应该与冷霄有关,你师祖怕冷霄报复,带著机造营逃走了。我爹曾经寻找过他,但这麽多年来都没音信,即使是他救你师父那次,也只是看到他的书信而已,没想到却在姐姐这里查到了线索。”
筱莹没好气儿地道:“所以,你才故意接近我?”,语气中略带一丝失落。
“姐姐不要误会,妹妹可是真心喜欢姐姐的,瑶儿第一次见到姐姐就把姐姐当成嫂子了。姐姐不知道我哥哥有多喜欢姐姐,瑶儿从来没见过哥哥这麽真心地喜欢一个人!” 陈瑶一双大眼拼命闪呀闪的,以显示自己是多麽的纯真。只是筱莹在心底里大翻白眼,鬼才信你!“好啦!少提你那个流氓哥哥!不就是个糟老头吗?卖给你就是,不过,你打算给我什麽好处?”
就这麽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师祖给卖掉的行为,把陈瑶雷得不轻。陈瑶懵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姐入宫是有另目的吧?”
筱莹神色微变道:“是呀,我是为了江南的广盛堂能够顺利在京城建立分堂,所以,才入宫为以後谋求一席之地。”
陈瑶狡黠一笑道:“姐姐不要欺我,以姐姐明面的身分入宫,外人都会这麽想,姐姐的安排的确令瑶儿佩服,就连一向谨慎的太後都被姐姐瞒过了,不过瑶儿却从姐姐的真实身份推断出,姐姐的真实目的应该是为了皇上!”
筱莹表面平静,内心却如晴天霹雳,皇帝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个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她不动声色地问:“你为什麽这麽想?”
“因为当年你师祖不仅是国师,而且还是当时太子的老师。据我爹讲述,你师祖与文帝亲如兄弟,文帝的死又与冷霄脱不开关系,所以,如果你师祖想为文帝报仇,如果他不想再躲躲藏藏,就必须扳倒摄政王。而扳倒摄政王的最佳途径就是帮助现在的皇上,夺回权力。姐姐入宫就是要联系上并帮助皇上吧?”听到陈瑶的分析,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筱莹的心跳很快平静下来,看来父亲的秘密还没有泄露。
“唉!”只听陈瑶惋惜地叹口气,“可惜,这个皇帝,姐姐还是不要指望了。其实,皇上亲政後,我们也想利用皇上扳倒摄政王,当年我爹就观察试探过很多次了,但遗憾的是,他只是个昏庸无能之辈,根本扶不起来!姐姐还是放弃他和我们合作吧。”
对於陈瑶对皇帝的评价,筱莹一脸不至可否的表情,避开皇帝的话题问:“你还没说要给我什麽好处?”
陈瑶牟定一笑,筱莹越是回避,陈瑶心里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嘿嘿,虽然这皇宫里都是太後的人,但我们镇南王府毕竟世袭了几代,经营了上百年,这皇宫里还有一些暗中力量,甚至,太後身边都有我们的人!这些暗子以後可以配合姐姐行动哟。”
筱莹的美眸一亮,笑道:“妹妹到是给了一个大礼。听说襄阳水军名冠天下,我那师祖总说他要造个大船周游什麽全球,这老东西,这麽大一把年纪还玩什麽球呀?不过能去镇南王府,这造个大船的愿望倒是能成全他,如此看来他能进王府也是徒孙我成全了他。”
陈瑶脸上笑著,心里却狠狠鄙夷了一下面前这个卖掉师祖的无耻大美女,“那是当然,我襄阳水军最是厉害,都是我娘当年做长江帮帮主时的老部下,造个大船算什麽?”说完陈瑶撇著嘴得意地笑,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第七章 打架(1)
陈瑶脸上笑著,心里却狠狠鄙夷了一下面前的无耻大美女,“那是当然,我们襄阳水军最是厉害,都是我娘当年做长江帮帮主时的老部下,造个大船算什麽?”说完陈瑶撇著嘴得意地笑,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妹妹,你说我们俩这麽亲密,太後会高兴吗?” 陈瑶的耳朵里传来筱莹那柔美的声音,接著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小屁屁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然後一头栽到湖里!
筱莹拾起船桨,笑眯眯的对还在湖水里挣扎的陈瑶说:“妹妹你瞧,这样姐姐我是不是就能得到太後的赏识了?”
“贱人!你敢踢我!老娘扒了你的皮!……”抛下後边陈瑶那声嘶力歇的叫骂声,筱莹头也不回地划著船回到岸上。一上岸,她就怒气冲冲地对几个被惊呆的丫环喊道:“你们郡主竟然骂我是贱人!老娘也是秀女,有品的!”然後极其嚣张地向湖里吐了口口水,才大摇大摆地回到内务府。
襄阳郡主被人踢了!而且是被踢到湖里!整个皇宫都被这一消息镇得目瞪口呆!
当湿漉漉的襄阳郡主被那几个倒霉丫环搀扶著回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後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皇宫里在暂短的震惊後,接下来就是乱哄哄的四处打听,当知道胆敢踢郡主的家夥竟然是一个刚入宫的秀女时,各人的表情极其丰富,有惊讶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愤怒的,还有怀疑的,总之筱莹是出名了。几乎所有宫里的人,甚至一些朝中大臣,都知道了有一个叫李筱莹的刚入宫的秀女,把不可一世的镇南王的宝贝女儿,太後最宠爱的襄阳郡主踢到了湖里。
当然,出了这麽大的事情,太後是不可能让筱莹还在内务府里悠闲,几乎是在她前脚刚回内务府,後脚太後的申斥和处罚的旨意就发到了内务府。因李筱莹以下犯上,罚其禁足内务府,并罚跪十日。这道旨意让许多想看热闹的人大跌眼镜,这也叫处罚?光蓄意谋害郡主一项,就可以判个乱棍打死了,可这道旨意却只罚跪十日而已。禁足?这根本不是处罚,秀女本来就不许出内务府的。这李筱莹到底什麽来头?不过一些有心人听了,却对此付之一笑,反而觉得这种处罚才算正常。
筱莹揉著酸痛的膝盖,已经跪了七日了,尽管她是练武出身也有些吃不消,边揉边在心里不断诅咒著老太後:死老太太!给个什麽处罚不好,非要下跪,不就踢了郡主一脚吗?至於罚十日吗?要是有宫里人知道她现在的抱怨,怕是要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麽轻的处罚居然还嫌重!
这七日里,筱莹除了晚上可以睡会儿觉,其他时间都在偏殿里罚跪,即辛苦又无聊,几日里只有金柱儿来看过一次,这金柱儿说是代太後来监督的,却更像是来探望的。对筱莹趁机坐在地上和他聊天视而不见,有意无意地和她聊著,话语间尽是试探拉拢之意。筱莹自是拍马效忠,这厚黑学倒是没白学,此时使出来,哄得金柱儿连连点头,话也多了,倒是透了些宫里的情况给她。当听到金柱儿说陈瑶回去後哭闹了一阵就昏倒在地,在床上病了三天的消息後,筱莹在心底里大翻白眼,这小妮子也太能装了!襄阳郡主在江南是出了名的野,几乎天天跟著她娘在长江帮里混,在江南,人人都知道镇南王有个女儿在武林中号称:水芙蓉,每天江里来河里去的,哪会被这麽点儿湖水折腾出病来?
许是大感满意的金柱儿离开内务府时和管事太监说了什麽,之後的几天里,内务府的嬷嬷们对筱莹的态度也恭敬了不少,此时她坐到地上揉膝盖,一旁监督的嬷嬷只当是没看见。
“真看不</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