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不足为惧。”荣国地理气候条件都不算差,坏就坏在夹在大晟与南梁两个大国之间,弱国被欺,亘古就有的道理,总之,荣国被欺负得两大国欺负得很惨。
荣国估计是探听到新即位的女皇不管事儿,无多大才能,远不能与雄才伟略的先帝相比,而朝中更是党派倾轧,斗争不断。
反正都是被两大国欺压到死,倒不如趁大晟君主弱,人心不齐的时候出兵,放手一搏。
“既是不足为惧,那陛下所忧何事?”
林若若不欲多说,摆摆手,“摄政王怎么还未到?”
怜落本想说差人去催,但见窗边一道青影行过,“陛下,摄政王到了。”
她搁下杯子,抬头时付时雨正从门口进来,青衣青袍,眉眼艳丽,却意外地沉静、清雅。
“微臣见过陛下。”
“摄政王无须多礼,坐吧。”她又把心思放回那张地图上,“摄政王,孤今日仔细……啊……”
话还未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人已落入付时雨怀里,而他则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
“陛下想说什么?”
“你……你放我下来,还有人在呢,成何体统?”女皇的架子还是端的,然而她一看,御书房里哪里还有人?就连门窗也关得严严实实的。
付时雨不说话,用冷得如冰的手将林若若的脸廓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林若若由着他摸,他摸够了把手收了回去重新搂住她的身子,“陛下在为战事烦忧?”
“没有,元武大将军作战经验丰富,被父皇称作天生将才,麾下文有岳青松,武有关易扬,孤有什么好担心的。”林若若说是不担心,但眉头皱成了一团。
付时雨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在夸他呢。”
“莫天云的确是难得将才,孤就是夸上一夸怎么了?待他凯旋归来,孤还要赐他爵位,给他封王呢。”
“陛下想捧杀他。但这点儿心思,焉能瞒过镇国公?爵位于他人来说是莫大的荣耀,于镇国公来说,不一定看得上。”
林若若搂着付时雨脖子,凑到他耳边,“谁说孤是要捧杀他?孤是想杀他,孤绝不能让他活着回京城,你得帮我。”莫天云确实是将才,可这将才不能为她所用,她留他无异于利剑悬头。
付时雨握住她的小手,放到胸口,“陛下,微臣一直都是向着你的。这些事,不用陛下言明,微臣自会为陛下做到。”
“孤自是信任你的,否则也不会和你说这些。”林若若娇软的身偎着他,头顶金簪步摇直往他眼前晃,他抽下一支固发簪,便有青丝如瀑倾泻下来。
付时雨把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嗅着她发上的茉莉头油清香,“微臣只是感慨陛下长大了呢。”
林若若偏着头,粲然一笑,“孤总是该长大的。”
可我只愿你如那时,盛装妍丽,策马过金龙殿,嚣张跋扈,肆意快活,永远不知愁滋味。
“那好,从明日起,便有微臣亲自教授陛下政务,陛下想学什么,微臣便教你什么,毫无保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