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赵国敏来了句四川方言,很满意地向着种纬的方向用手指重重往下一点道:”这也是我们下步工作工展的重点,要核查全市有过案底的盗窃犯和劳改犯,这个工作量可不小啊。回头陈长庚要带你们干的,就是这项工作。“
“那这两名飞贼还有什么特点吗?“种纬看赵国敏谈兴正浓,试探着出言问道。
“嗯……“赵国敏思考了一下,对种纬和国勇超说道:”根据目前发案的情况来看,我们基本上判断这两个家伙是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大。从之前已经发生的案子上看,这两个家伙很熟悉京城的道路,对大杂院的格局和建筑也都非常熟悉。对里面的老百姓的生活习惯,生活状态也很熟悉。所以我们倾向于本地人作案,或者已经在京城居住了很久的人作案。“
听到这一连串的信息,种纬连连点头。他知道这实际上等于已经把嫌疑人圈定在了一个不算大的圈子里面,至少可以排除很多外地流窜作案的可能了。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细节,这两个贼,一个会偷,一个不太会偷。”赵国敏脸上挂着别有意味的微笑,对他们两人说道:“在有的案发现场,同一个大院里好几家被盗,有的现场被翻得乱七八糟,却没丢多少值钱的东西。有的案发现场看起来干干净净,结果事主放到屋梁上盒子里的国库券丢了上万。要是就一处两处这样还不算奇怪,可很多案发现场,我们都能看出来这两个贼是有分工进入的。最后一个偷得多,一个偷得少,这个结果说就很说明问题了。说说,小兄弟,你从这里面能悟出点什么?”
“嗯……”这回,轮到种纬这个聪明人抓瞎了,他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第一,从简单的层面考虑,这两个家伙在偷盗的技术上,一个专业,一个不专业,说明这两个家伙案底恐怕都不一样,这一点需要从排查上注意;第二点,这个团伙组成的时间不太长,这两个家伙平时交流也不够,或者是身份地位上面有些障碍,让他们彼此提防;第三,既然作贼么,分脏不均肯定会有矛盾,我想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些矛盾,但怎么利用这一点不太好说;第四,我需要大胆的猜一猜了,这两个贼一个专业,一个不专业却能凑合到一块儿,这是为什么呢?很可能一个看中了对方的偷窃能力,一个看中了对方的功夫。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判断那个功夫高的家伙偷窃水平低些,那个贼大胆的家伙,也就是昨天说的飞贼乙,就是那个最擅长偷窃的家伙呢?”
这一大能判断说完,赵国敏已经有点目瞪口呆了。就连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老警察都停了手头的工作,望着种纬有些楞神了。
“行啊,小子!不简单啊!你都能判断出这么多东西,天生干刑警的命啊!”赵国敏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直楞楞地看着种纬道。那火热的目光让种纬都有点往后退的感觉了,他已经有点担心对方是不是也会冒出一句招徕自己的话。
“不简单呐,小伙子!”屋里的另外几个警察也对着种纬和国勇超两人露出了笑容。如果说昨天这些老警察看到种纬飞上墙的镜头,还只是对他的军事素养有兴趣的话3现在种纬这一番话,已经让他们重新认识了这个精瘦而剽悍的年轻人了。
“你当兵几年了?多大了?”说着说着,赵国敏竟然开始把话题往种纬身上引。
“二十了,当兵刚两年。”种纬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幽幽的想到,难道是又要招徕自己?
“才两年,那离退伍还早着呢!现在我估计你这样的强手,怎么着不得在部队呆五年呐(九十年代义务兵三年,超期可以加两年)?我觉得你以后还真可以考虑往警察方向发展,就凭你这身手,将来进公安系统应该不难。就是咱们京城的公安系统不好进,要不是本地人的话,那就得特招……”说到这儿,赵国敏没再往下说,这段就过去了。
听到对方没有招徕自己的意思,种纬在安心之余,又有了些小小的遗憾。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此时的种纬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青年,骄傲和自满的情绪还是有的。如果再过几年,年龄渐长的话,他拒绝冯秘书的招徕恐怕也就不会那么坚决了。
其实要说起来吧,这飞贼在京城这点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话题一转,赵国敏像是聊闲天一样聊起了一些历史积案:“六十年代,咱们京城就出过俩飞贼。”
“哦,那最后抓住了吗?”种纬立刻就被这句话给吸引了。
“当然抓住了!”赵国敏加重了语气说道:“要说这俩家伙还不能算是咱们中国人,是印度裔,还是亲哥俩。当时抓住这俩小子以后,印度总理还给咱们国家政府发外交照会来着,把事情弄得挺大。后来总理下令严查,说是一定要办成经得起历史考验的铁案。最后结果都查出来了,这俩小子做下的案子还挺大,根本就没法饶他们。印度那面一看这个,也不好说话了,最后给这俩小子给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