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小月的喜事吸引着,杜廉也无心再在京城待下去,次日便收拾行李回幽州去了。
这日,谢涵见外面飘起了细雨,便不打算出门了,想好好在家练会琴,因为练琴前必须焚香,所以谢涵便有理由把那个香炉抱进来。
谁知谢涵刚净手把瑶琴找出来,正要打发司琪去抱香炉时,便听司绣进来说,顾玡领着何青何悠上门来了。
谢涵听了先是哀叹了一声,这也太不巧了。
难得的一个雨天想着没有外人来,想着自己可以借口练琴关起门来查看一下香炉的秘密,谁知她母女三个又不请自来了。
“二姨,这下雨天还难为你们跑来了,有什么事情打发丫头们来传个话就是了。”谢涵只得迎了出去。
“也没什么正事,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想着这雨天你应该不会出门的,便冒昧上门了,没有惊扰到老太太吧?”顾玡说完转着身子看了看四周。
“没有,我祖母最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二姨请坐吧,不好意思,这房子比较陈旧,因我们来得比较匆忙,所以也顾不上收拾。”谢涵自己也看了看四周。
这房子是母亲的陪嫁,也是当年父亲和母亲成亲的地方,他们在此生活了三年多,随后母亲便跟着父亲去了扬州,这房子便闲置下来了,只留了一户看家的。
如今快十年过去了,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也就没有人维修。
期间母亲过世时虽然是在这咽的气入的殓,可那会谁能顾得上修房子?
因此,不管是家具陈设还是屋子的墙面都有些旧了。
这次谢涵来的匆忙,的确也来不及找人修缮,再说冬天也不适合修缮房子,因此高升的意思是等天气和暖了再修也一样。
“还不错啦,也没觉得有多旧。说起来我原本也有一栋跟这差不多大的房子在这附近,你外祖母给了我和你母亲一人一栋房子作为陪嫁,谁知道几年后我什么也没剩下,连当年的陪嫁也被充公了。唉,这人啊,真是同人不同命。”顾玡感慨了一句。
“二姨,你应该这么想,至少你还活着,两个表姐也好好的在你身边,可我娘呢?如果我娘可以活过来,我倒宁愿把这些身外之物都舍了。”谢涵耐着性子劝道。
其实,上次和王氏他们来做客时谢涵就发现了顾玡的异常,她有点搞不懂,自己的母亲连命都没有了,顾玡还想争什么?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只要父母能活过来,谢涵愿意毫不犹豫地舍弃眼前的这一切。
有父母在,日子总能慢慢好起来的。
“这倒也是,好歹我们娘三个都在一起。可是话说回来,涵姐儿,你是没有经历过襄中羞涩的窘况,没有体会到世态炎凉人走茶凉的苦,所以才会轻易地说出舍弃这番话来。”
接着,顾玡把他们几个回到晋州乡下的情形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