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哂笑,面上却已摆出他想过无数次的神态,做一个“贤婿”的样子。
“到底是往事了,”沈均淡然地把木盒子盖上,转手交给身边作陪的女子,“你替我收着吧。”
“是。”
女子懂事的捧着盒子退走,临转身前朝沈均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均置若罔闻,依然风仪雅致,但在谢守云和谢鼎眼里,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两人暗暗交递一个眼神:看来沈均确实如传言那般,身边有了一个相好的年轻女子。
风流韵事自不必管,谢守云心中长舒一口气,只要沈均有续弦之意,就说明谢宓在他心里不再是一个无法开解的结了。
他们谢家,就有机会求他进言,为因李典之事受到牵连的长孙谢望说情。
想明白这点,谢守云再度感到轻松,他又向沈均拱了拱手,“此番有劳沈大郎倾力相助,我谢家上下感激不尽!”
沈均客气地点了点头,回礼道:“某一定竭尽全力,届时谢公派人前去接应便是。”
第一百零三回:捕捉李衿(h)
日子悠闲,白驹过隙,沈静姝随张鹤继续学习武艺,转眼已经回到长安十日有余。
李衿一直未有来看她的迹象,而自打前日在茶楼前见到父亲沈均携着一名貌美女子同乘一车,沈静姝便有些烦闷。
心头像是长出了小疙瘩,一时连面对父亲都觉得稍感芥蒂,不似从前那般亲切。
倒不是沈静姝敏感多疑,而是母亲过世后的几年里,沈均都是尽心抚养这留下的一儿一女,心里念着亡妻,不曾近女色。
如此情深义重,沈静姝是万分感慨的,突然叫她见着父亲和别的女子同处,确实难以接受。
其实续弦无可厚非,只是沈静姝一时半会儿觉得膈应——有人要取代母亲的位置,微妙得很。
她想过找父亲探问一二,但又觉得为人子女,这样似乎是要求丧偶的父亲还要守身,实在不是孝道所为。
故而也只好憋在心里,想和弟弟沈既明说说吧,他又新官上任,忙里忙外不得空。
总之,只有沈静姝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这天夜里,照例侧卧榻上想着心事,沈静姝听着窗外的虫鸣,暂无睡意。
这样静静躺着乱想很能消磨时辰,不多会儿便感觉照进屋里的淡影拉出老长,月已偏西。
沈静姝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正要入眠,突然听见房
中似乎有极轻微的响动。
也许是灵犀一点通,沈静姝猛惊,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衿儿?
心脏怦怦跳,自己与李衿十几日不见,早如隔数秋,思念得刻骨铭心。
但沈静姝随后便生气了:哼,望穿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