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衿瞧她娇憨可爱,不由心旌摇曳,在沈静姝额上落下一吻。
提被遮住怀中的美人春光,李衿将沈静姝抱到身边坐着,刮了刮她的鼻尖。
“卿卿且忍一忍,待我将这些送来的折子看了,再与你行那鱼水之欢。”
鱼水之欢四字说得尤其低沉暧昧,沈静姝脸又是一红,耳根都臊起热来。
登徒子!
心里虽是如此“埋怨”,可身体去实诚地依偎着李衿,把头轻轻搁在她的肩
上。
软软地靠了她一会儿,沈静姝陡然想起云六娘托付的事情,她还未曾与李衿
提过!
当真是淫色误事,沈静姝暗自羞愧,急忙与李衿道:“衿儿,我有一事要与
你说!”
即刻把云六娘的事情如实说了,又讲到那小哑女说的三拨人。
李衿静静地听完,末了脸色忽然有些凝重。
“怎么了?”
沈静姝见她如此,不由心惊,莫非那安氏娘子已不在人世?
“卿卿,你且先看看这个。”
李衿将手边那张状纸递与沈静姝,沈静姝狐疑地接过,低头细细读起来。
却不料,竟是一纸泣血椎心的控诉!
触目惊心令人不忍卒读,即便是沈静姝这局外之人,心中也尤感愤慨。
“这怎么会!?”
世上竟有如此蠢笨愚昧又厚颜无耻的丈夫?
李衿点点头。
“我早在李桐身边安插了眼线,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心腹,李桐暗中绑架这些
商户勒索钱财的事情,他早向我传报过。”
“这些商户大多是受了胁迫而不得已附逆,其情可悯,但有一部分,是存了
投机之心。”
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的户籍,太宗时期,商人之子甚至不许参加科举,只
能子承父业,世代为卑贱的商籍。
而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散尽千金疏通人脉买官,二是投
机入仕。
正如武后的父亲武士彟,起初也只是一个木材商人,但依靠着出资为高祖招
兵买马,最终拨得一个功臣头衔,一跃为士。
“所以李桐也分了两种手段对待这些商户,一类只是逼不得已附逆的,严加
看管,纵容亲部军士施加虐待,而另一类党附于他的,则好酒好菜招待。”
“真是蠢人!”沈静姝道,“党附谋反之罪,罪连三族,这些人未免
太过于
妄想。”
可偏偏就是有人抱着侥幸投机。
“其实李桐的算盘我也能猜到,”李衿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