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
李章说完,又赶紧拱手恭维一句:“殿下真是好品味。”
李衿笑笑,不置可否。
轻轻搁下茶杯,似是无意地,李衿又道:“新娘失踪,新郎暴毙……可惜我
这次是微服私访,否则便能叫人查一查,找找那沈氏才女的下落。”
仿佛是寻常慨叹而已,李章却一下竖起耳朵,注意力集中在“微服私访”四
字上。
“殿下怎可如此鲁莽?”李章假意关怀,“竟是未带随从护卫?”
李衿笑容轻浅,甚是漫不经心。
“十五弟多虑,还是有一两百随行护卫的,不过是我想去那柳庄,才叫他们
暂且缓行,自己先绕道郓城。”
柳庄?李章心脏再次狂跳,斟酌片刻后又问:“殿下为何想去那柳庄?”
柳庄在郓城西北,距离不过二三十里,表面是一个普通祥和的小村。
可那同时也是李章与司马傅私藏铁器火药的秘密营地。
方才突然见大长公主造访,李章还以为是自己事情败露,可如今看对方这推
心置腹的样子,倒不像是发现他的图谋。
李衿倒十分坦然,直言道:“听人提起,值得一去罢了。”
小小的村庄能有什么值得一去,唯一的解释是,提起柳庄的人,说了什么别
的。
李章猝然捏紧了手里的茶杯,思绪甚是不宁。
李衿却作不知,只悠闲地与他谈话。
如此良久,直到月上中天,长公主才与祁王告辞,孤身一人出府。
长公主前脚方走,祁王便急急去寻刚刚的小厮,问他道:“司马傅可请来了?”
小厮唯唯诺诺:“就在殿下书房。”
祁王撩袍就走,好像火烧了屁股。
司马傅也确实是等了许久,乍一见祁王进来,忙不迭迎上去,问道:“殿下,
长公主可是察觉了什么?”
“没有没有,”祁王一笑,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又道:“我看她确实是独
自一人,不如就在她出城之前……”
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司马傅看得一惊,倏而却也想到:铤而走险。
近几日他焦头烂额,内有御史上奏,言他是纵容幼子强娶沈府才女,才致使
沈府才女无妄遭灾,又不知那只疯狗乱咬,把他跟祁王绑在一起。
加之外沈均那些学生口诛笔伐,实在是难熬。
本也谋逆之心昭昭,柳庄若真被发现了是一桩祸事,若是今夜能把掉以轻心
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