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们除了把我关起来,还会做什么?不会养女儿就把女儿送走,不会养
儿子就把儿子关起来,不会养狗就把狗扔进窖井里,这世界上除了钱和面子,还
有什么对你们更重要?」凌清远攥紧了拳头,那张一贯温良乖顺的好学生面具,
被彻头彻尾撕了个干干净净,留下的是一张遁入黑渊的面孔。
是冷漠的绝望,又是绝望的挣扎。
气氛僵在冰点,凌邈按捺下心头的火,把儿子从上到下端看了一遍,「关进
禁闭室?」忽地一声轻呵,他冷笑,「我是想说,不然……我这就把你姐送走。」
Checkmate,将死无棋。
凌清远一窒,像被掐住了喉咙。
他手上有微小的力道,坚定地握着他,不让他继续反驳。
那是姐姐的手。
他回过头,凌思南扯开笑容:「没事,你不也这么过来的?」
你可以,那我就可以,只是禁闭而已,别担心。
凌思南没有说话,却有无声的安慰透过眼神,传入他心底。
凌清远回到房间,放任自己倒在床上。
之前的情绪早已剥落得干干净净,他又恢复了那张波澜不起的面容。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他不断反复地回忆,父亲究竟是何时发现的——被发现
了软肋,连激将法都已经没有作用了。
本来想取代姐姐,让他们因为怒意罚他关入禁闭室的。
是自己的情绪过了吗?
他抬手,手腕遮住了眼眸,让自己陷入更深的黑暗。
我该怎么保护你。
再让我想想。
再给我一点时间。
深夜,凌思南翻了个身。
手腕搭在一个结实的臂膀上,身周贴着另一具身体的温度,她迷迷糊糊地,
慢慢睁开眼。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和她的心跳声,渐渐脱离了相似的同步。
凌清远没有睡,只是抱着她。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彼此久久望着对方不语。
睡意在
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散去,凌思南的手绕过他的后颈,把自己偎贴上
去。
「谁许你三更半夜偷偷爬上姐姐的床的?」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这里……原本是我的床,要不——你还给我。」
禁闭室的床是单人床,但也不算太小,对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