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次别有收获。”武沧澜收起笑容,面色一沉,冷声道:“之前
一直盯在大目标,没留意到路边小石子。区区一个膻根道宗,也敢来兴风作浪!
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膻根道宗,兴风作浪?”严无巨露出讶色,不知怎么说到这里,连忙问道
:“少主,发生什么了?”
武沧澜将膻根道宗和白夜飞的事情说了一遍,厉声道:“立刻让人处理!庆
典之前,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些渣滓!”
“是!”严无巨点头应命,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小声补上了一句:“不过
,现在有个事更急,天子车架已经接近十里亭了。”
“这个急什么?”武沧澜眉头一挑,不解道:“之前不就做好了准备吗?照
着流程走不就好了?有啥值得说的?别说接近十里亭,就是到了郢都,也不用急
吧?”
严无巨露出尴尬之色,声音更低:“就是之前的那个准备,趁着还来得及,
能不能……把那个东西撤了?”
武沧澜更为困惑,皱眉道:“哪个东西?说清楚,别云里雾里的。”
“您……您全忘了?”
严无巨翻起白眼,再无顾忌,两手一摊,“就是您亲口交代,要埋在十里亭
外,入城必经之路上,要炸得惊天,炸得动地,还炸得泣鬼神的那个东西!”
“什么……什么!”
武沧澜先是一愣,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面上的疑惑变成惊愣,双目瞪圆,
慌忙道:“那玩意…你们怎么当真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能当真啊?我那不
就是气话吗?而且,那晚上我喝得太醉,胡言乱语,你们怎么连这也听?”
严无巨无奈道:“不听没办法啊,少主你那时连刀都拔了出来,一刀劈了桌
子,说谁不敢,当场就要砍谁的脑袋,谁敢不干啊?”
“都是被黄兄气糊涂了,酒多乱性……”武沧澜扶额道:“他这人是英雄盖
世,但有时候真是让人……”
“我懂!”不等他说完,严无巨就一脸悲戚,重重点头,沉重出声,拼命表
示理解。
简单两个字里,似乎含着无尽心酸,武沧澜却不见共鸣,摇头哂道:“你懂
个屁?他真有什么事,你们有几个支持他的?一个二个都只会挡在
前头,不然他
压力怎么会那么大?”
“呃……”严无巨瞠目结舌,嘴上说不出话,心中却不住哀叹,想说你这也
太宠他了,大伙儿还指望将来你能帮着拦,这敢情又盼来一个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