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人去抓药,他闻言终于心定下来,拉着杨余思给林闻谨道谢:“多谢林伯父了,劳烦您这么急的赶来。01bz.cc”
林闻谨看着杨行止,见他一身的剑伤颇为痛心:“你是大哥,你得稳重些,你的婚事怎么落到这个境地。”
杨行止无颜面对林闻谨,只能请人下去休息。
杨余思趴在床边,看着包着额头的沈云笯,他红着眼眶,双手撑在床头,头埋在掌心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送走了林闻谨,杨行止回来,他看着床头的杨余思,默默叹一口气,伸手拍在杨余思肩上。
杨余思抹一把脸,他抬头看着杨行止:“大哥,我是不是错了。”他少年成名,一生不识愁滋味,只想练最决绝的剑,做最快意恩仇的江湖事,就是热血抛洒,也不负少年英豪,只是这一次,遇见这样的云奴,他剑也钝了,兄长也辜负了,却是摸爬滚打也没有情有所得。
杨行止拍拍杨余思,他声音疲惫沙哑,:“不怪你。”杨行止伸手抚在伤口上,低声道:“只是造化弄人。”
杨余思撑在床沿摇摇晃晃站起来,挺拔利落的肩背垮了下来,一柄剑没有了锐气,迟钝得叫人心疼,杨余思仰头止住掉落的眼泪,带着呢喃:“我不该强求,没有缘分的,我不该强求。”他俯身亲吻下沈云笯惨白的嘴角,转身跌跌撞撞出了房门。
沈敛抱着短剑坐在廊下,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杨余思慢慢消失在视野,抱着剑长吐一口气,望着头顶檐角滴漏的雨滴出神。
林闻谨每日诊脉,一点点将沈云笯从鬼门关拉回来,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多日,才慢慢恢复了神智。
杨行止坐在床边,他端着小碗,一点点给沈云笯喂药,沈云笯哇的一声呕出来,大片的药汁漏了出来,沈云笯头脑昏沉,渐渐的感到些光亮,如在混沌中破出水面,整个人转醒过来。
沈云笯睁眼便看见跪坐在床边为自己擦身的杨行止,她慢慢抬起手放在杨行止背上,“夫君。”
杨行止浑身一震,他转头看向沈云笯,小心握住沈云笯手掌,一点点握进自己怀里,眨着眼哽声道:“你醒了。”
沈云笯如大梦初醒,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在杨府与杨行止恩爱甜蜜的时候,迟钝地问道:“几时了?”
杨行止小心扶起沈云笯坐起:“酉时了。”
沈云笯靠着枕被坐着,她喘口气,摸向自己额头,仰头看向杨行止,沉默半响:“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杨行止坐在床沿边,为沈云笯拉好锦被,低声道:“别这样说。”
屋内昏昏沉沉的,全是些药味,这会太阳西沉,透过窗棂也是些昏黄暗沉的微光,沈云笯望着窗外发呆,半响后转过头来:“大哥呢,他还好吗?”
杨行止坐在床边,他小心抚上沈云笯额头伤口,微叹口气:“还好。”
沈云笯转眼看向杨行止:“你还好吗?”
杨行止拉开衣领,给她看包扎的伤口:“受了些伤,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