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这么大了吗,怀着孩子,要做母亲了。
这边杨余思扶着沈云笯在庭院中慢慢走动,沈云笯不愿出门,成日躲在房中,杨余思见她卧床日久,竟然有些消瘦了,强拉着她,半抱着人出了院落走动散心。
沈云笯穿着厚厚的皮裘,毛绒绒的白色狐毛堆在她脸颊旁,衬得她更加娇俏可人,被裹得像个圆球,杨余思搂着她,十分满足她这样圆滚滚的样子。
冬日院中百花凋零,庭院的湖泊也只剩几支残荷,却是比小院子开阔些,湿润的寒风中也传来冬梅的幽香。
杨余思将人扶着,“院中的梅花开了,我们去看看,待会折几支回房里插瓶。”
沈云笯拢着袖笼,被寒风一吹,连日待在房内的昏昏沉沉也清醒了些,她仰头笑笑:“好啊。”抬头却看见廊下立着的杨行止,沈云笯脸上的笑慢慢敛了去,留下些空洞的神情。
杨余思见她消散了笑意,转头看过去,见到自己大哥,杨余思脸上的笑意止住,他扶着沈云笯,远远的行礼。
杨行止站在廊下,面容模糊,寒风吹过,头顶琉璃盏垂下的穗子轻轻晃动。
行过礼,杨余思扶着沈云笯往梅园走去,沈云笯手脚发软,她脑中空白,手脚都不知道怎样安放,被杨余思办架着,一步步往前走。
沈云笯回头,见到望着自己的杨行止,她张嘴却如鲠在喉,只轻轻“啊”的一声,被拥着,慢慢走开。
梅花折落,点点洒在地上,杨余思将花枝递给沈云笯,沈云笯伸手要接,杨余思却将花移开:“花枝湿寒,还是我拿着吧,回去插瓶你再赏玩。”
沈云笯收回手,白嫩的小手拢进袖笼,勉强露出些笑意,她点点头:“好啊。”
日子平稳的滑过,似乎平静悠远,在沈云笯看不到的地方,却各自暗流涌动。
沈敛在清理沈云笯身旁涌动的暗潮,每天杨府都会有尸体悄无声息抬出去。
沈林川在来江南的路上,冬季天寒路滑,他骑在马上,看着远处雾气中重重山峦。
杨余思安排人打点泉州的新宅,他每日喜滋滋翻着账目,盘算自己和沈云笯去泉州的日子。
杨行止处理弹压的魔教,北风紧,塞外似乎有开始蠢蠢欲动,杨行止联合着中原武林,一日日往外送信。
冬
风凛冽,沈云笯身在闺阁,不见身旁巨大的洪流。
寒夜太冷,阴沉的夜幕中,纵横交错的巷陌间,无数人匆匆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