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打印了一份辞职申请,深吸一口气,走到张宇哲的办公室前面,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刘良正在里面和他在说笑。
我推开门,把辞职书放在他的桌面上,说:“张总,我辞职!”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七十四)
辞职的那几天,准确地说是休假的那几天了,因为张宇哲毕竟没准我辞职,只让我休假。
我在空前的逍遥中却感觉心里空前的不踏实。
那天我把辞职丢在张宇哲桌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打电话给我,给我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我在电话里一声不吭。
最后他好言好语地说是准我休假,10天、20天都可以,我自己定时间,休好了假,想明白了再来上班。
随后我给健哥打了个电话,健哥告诉我,这时候,宇哲现在是不能让我离开的。
因为我的业绩好,能力又是公司内公认的,他刚上任就把我给赶走了,“嫉贤逐贤”的恶名太重,不利于他今后开展工作,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所以,他会让我休假,在公司里再做出百般挽留的姿态,放出一些不利我的风声。
如果到时候,我还执意要走,而且如果会展中心项目成功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成就我离开,而大家也可能会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而非他的问题。
我顿时彻悟,我这种随遇而安的小人物,虽然早已经立志“只问江湖丰乳肥臀,不论政治刀起勺落”,只是我这只小小独木舟,一旦被抛进这场政治斗争的风浪里,就毫无反抗力地‘香消玉殒’,由战士直接升级成烈士。
唉,本来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水煮蛋的我,现在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煎成了荷包蛋。
我通知了家里人和重要客户后,把手机转到了公司助理的座机上。白天睡觉,吃饭的时候去照顾采韵,晚上和月儿一起。
这样的小日子,我过得还算消遥。
只是手机一天闷声不出气,让一贯习惯电话此起彼伏的我,极为的不习惯,我时不时会习惯性掏出手机看看是不
是关机了,或者是坏了,掏出来才想起,我转移了所有的电话,于是又会